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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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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臂轻轻将他拢在怀里,让舒令嘉心中的凉意一点点化开,又随着不断跳动的心脏,散进了血液中。

那种彻骨的寒冷与惊悚,仿佛已经消失了,却又深深刻入血脉骨髓,让人难以忘怀。

在这个时候,舒令嘉突然很想喝上一壶烈酒,驱一驱寒气。

景非桐摸了摸他的头,这才拿出一块帕子,给舒令嘉把脸擦干净,问道:好点了吗?

舒令嘉像一只炸毛的小动物,立刻反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应该不好吗?

景非桐只是微笑,说道:不管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更好。你高高兴兴的,我才会觉得高兴。

舒令嘉沉默了一下,绷紧的肩膀缓缓松弛下来,低叹道:没关系,只是觉着成日里这样勾心斗角的,实在有些累。

景非桐摸了摸他的头,忽道:我出去一下,你歇一会,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之后就匆匆走了,周围陷入一片安静与黑暗,只能听见哗啦啦的雨声,越来越急。

舒令嘉什么都懒得再想,闭上眼睛养神,没过多久,就听见了脚步声走入山洞,然后,一个微微温热的东西带着酒香,轻轻在他的脸上贴了贴。

舒令嘉睁眼一看,发现景非桐竟然拎着两坛子酒回来了,因是温好的,所以酒香分外明显,能闻出来是竹叶青。

外面暴雨如注,这坛子上却一滴水珠都没沾。

景非桐微笑着说:急雨长夜,草木一濯,可以听雨声,赏奇景,此时正是大好良辰,理应佐酒。舒公子,请?

舒令嘉凝目看他一眼,脸上终究露出了一丝笑纹,说道:请。

他接过酒坛子,拍开泥封,仰头倾酒入口,一口气灌了一小半进去,感觉到那股灼烧之意从喉咙处一直燃到了胃里,十分畅快。

景非桐果然知道他想要什么。

景非桐跟他碰了碰酒坛子,也学着舒令嘉的样子,仰头灌了小半坛入腹,同样一点都没含糊。

舒令嘉说道:你不需要安慰我,也不需要小心翼翼,我只是有些累罢了。

很多次,我以为我已经放下,认清了一切,但事实上,我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坚定和果断。现在正是一个斩断过去的契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发这件事也好吧。。

景非桐道:你觉得痛苦吗?

舒令嘉歪头想了想,然后说道:有点。

景非桐便笑了笑,凑过去抱了他一下,又说:那现在呢?

舒令嘉看着他。

景非桐道:如果我们在梦中见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咱们的相识和分别也可得有几百年过去了。但即便是这样,我的心魔还是没能消退,在遇见你之前,也每一日都在噩梦当中挣扎沉溺,心痛难安,但这样不是才正常吗?

会痛,说明有情,也只有这样,才能同样感觉到幸福和甜蜜。

景非桐笑着转头看向外面的暴雨,说道: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那样深重的心魔,一定是以前那么多的欢喜不能忘却,才会留下来的吧。

舒令嘉道:其实到如今为止,我早就应该知道何子濯是什么人了,和我们不一样,便是以前他做出来的那些温情,恐怕也只是半真半假罢了。

他啜了口酒,也半仰起头看着山洞外面的夜色:但我只希望他能装的好些,让我不要把他的凉薄和阴险看的那样清楚,也让我最起码在其他人面前,不要显得那么狼狈和可笑这样的话,我人中的那段过往,好歹还有值得珍藏的东西。

可是他连装都不肯再装下去了,既然要虚情假意,为什么就不能虚情假意到底呢?

景非桐握了一下他的手:你不狼狈,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相信,在当时,很多人心里想的,只是希望身边能够有一个你这样的人。

舒令嘉笑了笑,说道:好罢,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怎么好意思再为此而困扰?不过是舍弃了一个早就该认清的人,原也不算什么大事。都过去了!

景非桐微笑着瞧着他:过不去也没关系,你不嫌烦,我可以每天都说。

舒令嘉低头一笑,想了想又说:现在麻烦的是,不知道我大师兄跑到哪里去了,他跟阎禹之间到底达成了怎样的协议。

景非桐道:洛宵当真是迦玄的长子吗?

舒令嘉点了点头:他自己都承认了,身上又确实有魔族血脉,应该是没差。

景非桐道:让我想一想,我倒是隐约听越韬提起过几句他这位大哥的事。魔皇从来未曾立后,这几位王子的母族势力也都不相上下,一名出身尊贵的长子,明明应该是距离王位最近的人,却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而不得不远离韬光养晦,甚至远走他乡那么我如果是他,希望能够成为凌霄掌门,会是想做什么呢?

他询问地看着舒令嘉:利用凌霄与魔族为敌,毁掉魔族报仇,还是增加相对于其他皇子的夺位优势?

景非桐的两种推断都有道理,但舒令嘉却想起了之前洛宵跟他说的话。

整个门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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