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3)
褚砚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子, 相较于四处奔波的自己,他的二哥虽然身体抱恙,但从老态上看, 比他还年轻些。
夫人去了以后, 他也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唯一的牵挂就是他们的女儿了, 好在有褚丞相这个做伯父的一直照拂。
褚砚这次进京就是为着女儿的婚事,谁知道这前脚驸马后脚公主的, 他虽然已经不再是官身,但也明白不能随便参与党派之争,万一那泼天的富贵求不来,反而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女儿一直懂事, 可坏就坏在她在丞相府长大,褚丞相是她的伯父,稍有不慎就会连累丞相府, 所以他才担忧。
褚砚想到的,褚丞相自然也想到了,他笑了笑道:倒也不必过于忧心,蝉衣只是小辈, 代表不了丞相府,何况今日公主府的马车过门而不入, 想来是晓得轻重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不瞒二哥,我这次来就是打算给蝉衣好好相看个人家,儿女不成婚,总归是个心事。
褚砚明白自己的处境, 说不定哪天就撒手去了,以后褚蝉衣还要靠丞相府庇护,所以这夫家不必太出挑,能待女儿好最重要。
褚丞相点头道:一转眼孩子都大了,是该相看了,我对别的年轻人也不了解,倒是翰林院有几个后辈还算出色,有时间可以让他们见一见。
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当年褚丞相就是从翰林院走出去的,所以时常会去看一眼,也乐于指点年轻人的学问。一来二去倒是对几个后辈有些了解,或许当时也存了替褚蝉衣相看的心思,才会下意识地多交流了一下。
二哥说人不错,褚砚的心事就了了一半,他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干脆第二天就挑了一家送了帖子。
翰林院的的编修是七品微末小官,有造化的如褚丞相,被皇帝记在心里得以步入朝堂,更多的到老都是一个编修,没有步入朝堂的机会。
褚蝉衣的父亲虽然曾经获罪,但好歹现在也是大儒一个,更何况还有褚丞相这个伯父在身后站着,很多人还是乐意结这门亲的。
时下民风开放,但有些人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盲婚哑嫁的事常有。
褚蝉衣显然不是这一类人,她从父亲那得到消息就赶紧约了齐予,一起到楼上楼见自己的相亲对象去了。
韩编修是褚砚挑选的最合心意的一个,因为寒门出身,总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二十六的年纪,比褚蝉衣大了六岁。
之所以一直没议亲,是因为家境贫寒,前年高中后,日子才好过了一些,可是一般官员女儿还是瞧不上他,普通百姓的女儿他又瞧不上,高不成低不就,就这么耽搁下来。
褚蝉衣的父亲没有官身,但伯父是丞相,家境也不错,对韩编修来讲是理想的妻子人选,所以来的时候就好好捯饬了一番,虽然相貌一般,但人靠衣装,也算模样周正。
褚蝉衣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思,进门后就心不在焉地喝茶,看着窗外,倒是齐予比较上心:韩大人可曾议过亲?
韩编修只当褚蝉衣是害羞,但到底是面对当朝驸马,他回答的时候很是谨慎:母亲议过几个,但是像这般相看是没有过的。
韩母觉得儿子最优秀,没有他配不上的,所以找的都是官家女,可惜在这京城里,谁都不把一个翰林院编修当回事,每次都没进行到儿子去相看,她就被人家奚落回来了。
齐予也没相看的经验,见褚蝉衣神游天外跟没事人一样,她也只能有一句每一句地跟这位韩编修聊着。
她正想着怎么结束这尴尬的对话,就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直接推门进来,一直走神的褚蝉衣登时绷直了身子:你怎么来了。
艾叶毫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好姐妹的婚姻大事,我岂能缺席说着她看向韩编修这位就是韩大人吧,还真是真是长得俊美呢。
长相一般的韩编修:姑娘谬赞了。他想,难道是今天的衣服衬的人好看,但看着其余三人的神色,再自信他也明白这是来者不善,故意挖苦人的。
齐予无语,这个女主不去二皇子面前晃悠,来破坏小姐妹的相亲做什么。
艾叶也不管其他人有多不自在,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又问到:韩大人二十六岁了,不知道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噗。齐予一口茶差点没咽下去,女主这么生猛的吗?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韩编修面色涨红,感觉被冒犯了,见褚蝉衣和齐予只是震惊却都不说话,由着这个女人来问,若是平时他早就拂袖走了,但这次是褚丞相托媒,褚蝉衣又长得花容月貌,实在是良配。
他忍着脾气,避重就轻道:姑娘说笑了,在下没有娶妻,府中也无侍妾,只有一个通房丫头,我对她并无感情,成亲后由褚小姐发落就是。
若婚后无子,或者生不出儿子怎么办?艾叶继续问。
韩编修脸上又是一红:若实在子嗣不丰,从亲戚那里抱养一个就是。
如果令夫人不忍韩家无后,给你安排侍妾呢?艾叶盯着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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