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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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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放下。

带着耳机的时溪坐在他对面,沉着脸,会一开就是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时璟也没闲着,自己买的游戏币,不情愿也要全用光。

时溪合上笔记本,这才注意到桌上摆了一整排的盲盒。

唇角终于勾起了微不可查的弧度,时溪清了清嗓子,公司的事情全处理完了,晚饭我们去外边吃吧?

时璟打了个哈欠,我早上坐车路过这条小巷后边,有家火锅店。

走。

事情似乎变得轻松起来了,只要灌时溪两杯酒,再一块儿坐地铁回家,今日份不就无事发生了?

牛油锅底翻腾着,热辣的香气飘散的到处都是,烫熟了肉片烫青菜。

时璟山楂汁代酒,顶着被辣到发红的眼尾,两句夸奖,时溪就没把持住。

一顿饭局结束,酒瓶摆了一地,全是时大的战绩!

生意场上常有罚酒敬酒的场面,时溪倒也没彻底醉,只走路有些飘。

出了火锅店,街两边灯火通明,初秋的夜晚凉风吹过,卷席来不远处烧烤摊烟火的气息,时溪忽然搂住了时璟的肩。

脸上没过多表情,眼神却藏不住光,家乡真好,弟弟更好。

时璟知道他是有点醉了,提议说,哥,刚刚我查了导航,这附近五百米内就有地铁口。

家乡那么好,我们去跟乡亲们挤地铁吧?

多麻烦。时溪一边拍了拍他的肩,一边掏手机,哥找个代驾。

他赶紧伸手摁黑了时溪的屏幕,胡诌说,实话跟你讲吧,我看见有戴墨镜口罩的人,靠近过你的车。

所以哥还是找人来查查,车被没被人动手脚吧?

时溪听到此酒醒了三分,松开弟弟的肩,办事利落地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叫助理带人来查今天开的车,究竟有什么问题。

转而绷着脸无奈说,坐地铁吧。

刚到家,时璟就见时溪接通了助理打回来的电话。

家里很安静,时璟能听到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他误打误撞说准了,车子的确被人动了手脚,有人用钉子在轮胎上扎了洞。

这要是高速上爆胎,后果可想而知。

时溪越听表情越严肃,揉了揉他脑袋,留下句,下周一开始,哥送你上学。

转身出了别墅大门。

时璟洗完澡,吹干头发又写了套理综卷子,躺上床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他躺了会儿,却没有睡意,胃倒是的疼了起来。

黑暗的房间中,他侧躺着弓起身来,以前父母不在家,他都是掐着点起床上学,早醒一分钟都是要了命。

没人提醒他一句要吃早饭,早饭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胃病。

他起身披上睡衣,弓着身虾米似的,走出了房间,在门口弯腰蹲了一会儿才站起身。

路过谢吟寒卧室时,房门依旧半敞着,依旧开着灯。

他咬紧牙根儿,忍痛轻声路过。

家里佣人提起过,药箱就放在客厅的抽屉里,走到客厅的时候,他出了一额头的汗。

随便拉开某只抽屉,翻找一通,也没有药箱的踪影,正准备换个抽屉,被翻乱的物件里,一只钱夹掉在地上。

时璟捡起似乎比他还年长几岁的男士钱夹,顺手将其翻开,夹层里有张相片。

他揉了揉胃部,鬼使神差地抽出了那张相片。

相片中,两个年轻男人站在一块儿。

皆是仪表堂堂,其中一位是时建枫年轻时的样子。

另一位虽看上去更加青涩几分,却跟《情诗集》里那位是同一人。

时璟感觉不可置信

甚至多少有点儿想怀疑人生。

有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心脏狂跳,颤抖着手,把相片放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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