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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破坏框架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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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回家吧!」

嗯,关于医疗用自动机械的情境人格设定就先暂时放一边了。

我没死,因为我妈超强。

但再怎么强,左手跟右眼还是长不回来,我作为杀手跟勇气祭司的生涯几乎算废了。

身体回復得差不多,我开始到处在遗跡中乱晃。

其实我也不只是为了接受顶级医疗才跑来这,我来这有个更重要的目的。

我还没放弃,我还不想放弃,但彻底败北的我,如今已经只能将希望寄託在虚无飘渺的东西上,即便那是一道一拉就断的丝线,我也想紧紧抓住向上爬。

我要找到鱼所说的『水刀』。

为此,我盲目地在广大的第一世代遗跡中寻找,大海捞针。

或许没有什么比去不断寻找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压力更大了,更何况我还有时间限制。

胡乱找了几天,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迷幻香菇,累了就上床睡觉。

我越来越崩溃,怎么喝水都觉得口乾舌燥,虽全身被良好的治癒,但伤口的发痒让我一直让我很想去撞墙或在墙壁上磨擦。

渐渐我开始出现幻觉,偶尔能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看见忽隐忽现的人影,但一去打招呼,就发觉只不过是之前留下来的大导师信徒乾尸。

甚至,我开始能看见穿着白色连帽长袍的大导师正在对我微笑,但我一靠近却又暂时消失然后出现在更远处。

我很受不了这种嘲弄,各位也知道我最讨厌有人挑衅我,一次我发狠了心,决定追到底,管他什么幻觉,我要喂这臭幻觉吃香菇。

一直追一直追,我追到了某个我从未来过的大房间,里头有一堆我不懂作用的机械,大导师的幻影指着某处,就彻底消失了。

他所指的那里,有着我一直在找寻的东西,『水刀』。

一看到那像是几个大大小小圆盘组成的躯干,针一样的宝石喷口,我就知道我中奖了。

安慰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跪了下来,乾笑,也只能乾笑了。

确实,都跟『鱼』之前投影给我看的长一样,但『鱼』投影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水刀』准确来说应该叫做『水刀切割机』,它是一部非常巨大的机器,大概有球体的一半大小,有着远超过比一般桌子大小的放置机台。

很好,问题就来了,请问这么大的东西,我到底要怎么搬?

难道要我天生神力,用仅存的一隻手抓着它扛着肩上,带着它游过『银蓝灭杀谷』时要经过的湖底,再跋山涉水赶回圆环?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笑了,运气超好地真的给我找到『水刀』,结果我根本带不走。

更何况带走也没用,虽然它超大,但就是没有球体那么大,我要怎么把球体塞进去切割?

想到我这几天拖着受伤的身躯拼得要死要活,结果只是在找一个根本毫无意义的东西,我的乾笑渐渐变成狂笑,止不住地疯狂大笑。

笑累了后,我将身体靠在『水刀』的机台桌脚,觉得一切都已无所谓。

其实本来就来不及了,再一天就是活跳跳鲜鱼汤仪式举行的时间,上次我从这回去圆环时,总共花了三天,虽然实际距离没说多长,但『银蓝灭杀谷』到圆环的这段路可以说是穷山恶水,运气不好还会遇到成群的兇暴羚羊,我状况万全时都花三天了,现在这一身伤要怎么一天内赶回去?

反正也无所谓了,我面无表情从怀中拿出仅存的乾燥迷幻香菇,通通塞入嘴里嚼。

管他的,来,吃香菇。

一般来说我是不会一次摄取这么大量的香菇,但这几天我已没在管,反正这世界上会叫我不要嗑太多香菇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而这些人都已经不在我身边。

我本来就很恍惚的意识很快就变得超级恍惚,周遭的不明机器越来越模糊,分解,雾濛濛的纯白空间里开始出现大量闪烁的灰色人型幻影,大导师低着头看着我,连帽斗篷里没有脸,什么都没有。

然后,我来到色彩斑斕的温柔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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