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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 乱(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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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分尸一样被硬生生扯断,不仅如此,残骸上充满禽兽撕扯啃咬的痕跡,骨头上头有兽类牙齿啃过的跡象,然而大楼当时并没有任何动物在里面。

影片里都是人在攻击人,有不少片段疑似拍到人做出野兽般的攻击行为,于是这次惨案的成因眾说纷紜。节目上名嘴们激辩着各种原因,有人提到集体中邪,还举出有被记载的例子,也有人说是空调被有心人士投放了烈性迷幻药。各种宗教、科学角度的分析讲解,令段豫奇不禁想着:「祸害别人的方法真是五花八门。简直该列为恐怖攻击的一种。」

实际上这也是一种恐怖攻击吧,只不过不是谁都能接受这种事物的存在,因为太玄。段豫奇看了心情不太好,也不算太坏,有点抽离了自我,旁观着电视上那些人吵来吵去。死了那么多人都只是别人能拿来炒作、刷存在感的资本,不是身在其中的人难以想像。

当然也有人上节目及新闻宣导,希望倖存者能去救医、做些心理諮询,以免留下心理创伤。新闻仅公佈了死者名单,并没有公佈倖存者的名单,这是为了让活着的人不被打搅,亡者则是要有人去认尸。除此之外,因为发生的地点有许多公眾人物,哪个艺人为了救人而牺牲、又有谁在紧要关头出卖他人,也都藉由影像或其他人的描述而曝光,扩大了讨论范围,也模糊了焦点。

至于曾挺身而出的玄学界老师们,每一个都不肯再上节目,躲去山里或国外疗养,他们也是人,想必阴影不小。想到这里段豫奇叹了口气,出声跟李嗣讨手机。李嗣劝他:「不要想着回新闻台工作,就算你丢饭碗,我也会养你。你现在需要专心休养。」

段豫奇嘟噥:「我没你想的那样,又不是工作狂。我是要给阿虎报平安,还有联络一下徐钧磊,看看他状况怎样。」

李嗣走去翻他的背包,把手机拿给他,不忘提醒:「传讯息就好,免得没完没了。你要休息。」

段豫奇哭笑不得,就算聊个电话也不是多累人的事,怎么紧张成这样。不过他确实没心思讲电话,在群组丢了报平安的讯息就算交代过去,也传了封简讯给徐钧磊,内容也和报平安没两样。对方也回传差不多的内容,他就把手机搁在一旁。

这时李嗣已经准备好要餵他吃药,他抬头张口,李嗣把药粉倒他嘴里,端温水给他,他觉得自己废得彻底,却挺享受李嗣无微不至的照护,暂时就拋下自尊心跟矜持吧。他说:「我现在精也好脆弱,居然连你这样顾我,我都觉得很好。」

李嗣又摸他脸颊,满意的说:「这样也不错,省得我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走。」

段豫奇失笑,嗤了声:「我才要担心你走吧。你走了我可能会饿死在这里。孤独死什么的也太凄凉了。」

「不会的。我会陪你。」

段豫奇不安嚥了下口水说:「喂,你不要这样讲。我不要你陪葬,给我活得好好的。」

李嗣一样木着脸睨人,却明显流露出不高兴的情绪,任谁看他都像是一隻被拋弃的哈士奇。段豫奇知道这傢伙三观其实是异于常人,心软改口:「我是不习惯你用那么平常的语气讲出这种话。一起活得好好的啦。」

「嗯。」

段豫奇把杯里的水喝光,抬眼瞄了瞄他,想到李嗣进大楼救他,还收留母亲的鬼魂,让他除了感激和感动以外,感情上也更为依赖了。李嗣是喜欢自己的,就算知道这点,他还是想再听李嗣说出口。

他问李嗣:「你喜欢我吗?」

李嗣不言不语,用指腹擦过段豫奇的唇瓣,有时轻轻按揉,把唇肉弄得嫣红,然后印上轻吻。段豫奇暗骂自己不争气,就这么点小动作,他却被李嗣弄得肤肉发烫、骨头都要酥软坐不直了。

「喜欢我吗?」他再度仰首询问,得到的还是李嗣的亲吻,这回李嗣坐到椅子上把他抱到腿上,环在腰际的手曖昧揉捏,「你为什么都不说、不……不说喜……」他的唇被李嗣小力囁吻,自身也是成年高大的男子,现在却软弱无骨的瘫在另一个男人怀中,被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抚摸,身体舒服得颤慄,几乎要呻吟出来。

「李嗣,停一下。」段豫奇短促喘息,勉强挤出力气回头睨人。

「不回答的话就能一直这样吊着你。」李嗣脸上看不出想法,声线却藏着丝丝愉悦,他说:「放松身心就好。不管你怎样,你的一切,包括灵魂,我都不会让人染指。所以没什么好怀疑,有些事就是超乎你所想。」

段豫奇有些迷惘,懵懵瞥他一眼,这是在说李嗣远比他想的还喜欢自己?不过怎样都好,快点停止折磨他,他觉得很难受,被挑起的欲望没有一点被满足,但李嗣还一直持续的撩拨他。他侧坐在李嗣腿上,双手环着李嗣脖子,虚弱的用气音威胁:「李嗣,警告你不要玩了。我不舒服。」

李嗣的手隔着单薄的衬衫衣料抚摸段豫奇下腹肌肉,手指描来描去,一指伸进钮釦间的缝隙挠画,肆意而为。他温声挑衅:「是不舒服,还是太舒服?」

「你也太禽兽了吧,我刚睡醒还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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