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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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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赢风失笑,怎么突然生气?你看上他了?

江启寒面色一滞,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再见

靳安年脚上有伤,所以走得很慢,江启寒出来的时候他还没走远。

原本焦躁的心情在见到靳安年的那一刻有了转变,心跳也渐渐平和。

靳安年从便利店里出来,手里拿了一杯冰水,然后坐在台阶上,小心地把冰水放到了脚踝处,冰得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既然这么不舒服干嘛还逞强出门?

靳安年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启寒过来的,正撇着嘴,盯着自己看。

江启寒的语气还算正常,靳安年便低声回答了,师兄都叫了,不好拒绝。

这有什么不好拒绝的?

靳安年忍不住叹了口气,跟江启寒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不通的。

有话就说,我最烦你这样,江启寒冷冷地说,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拒绝,不满的地方就说出来,别总是摆出一副受了委屈却不能说的可怜样。

说了你会懂吗?靳安年抬头,像萃了星光一样明亮的眸子直直迎上江启寒,像你这样从出生就注定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能理解普通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寻常生活吗?

你是顶级alpha,家世优越,年少成名,你可以随意跟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说出拒绝说出不要,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这样活的这么随心所欲。

靳安年从没这样跟他说过话,江启寒愣住了,又很快因为他的语气而不爽生气,我如果真的活得那么随心所欲,就不会被迫跟你结婚。

靳安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轻声说,大概这是你人生中唯一不顺心的地方了吧,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又是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江启寒声音有一丝嘶哑,又愿意离婚了。

因为想通了。昨天是我的生日,你不知道吧?并不意外地看到了江启寒脸上流露出的讶异神色,靳安年笑了笑,你不喜欢我,我的一切,你都不屑知道的。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这个笑容,让江启寒看的很不舒服。

的确没有继续的必要,定个时间吧,什么时候去登记离婚?

靳安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声音轻飘飘的。

我都可以,随你。

江启寒转身,靳安年直直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没想到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重新回到他身边,走吧。

靳安年疑惑地看着他,去哪儿?

他脱口而出,回家。

而后回过身来,不耐烦地说,既然要离婚,该带走的东西要带走吧,索性今天就都收拾了,别以后又拿这个当借口三番五次地出现在我面前。

靳安年想了想,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跟在江启寒身后。

江启寒开始走的很快,靳安年忍着疼尽量跟上他的速度,后来他莫名地减慢了脚步,靳安年心下才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跟着他走。

江启寒开的是他最喜欢的那辆黑色跑车。

说来好笑,结婚三年,靳安年一次也没坐过这辆车,反倒离婚前夕,有幸可以乘坐一次。

江启寒上了车,靳安年下意识地去拉副驾驶的车门,又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篇采访,江启寒说,副驾驶只会让喜欢的人坐,于是默默地坐到后座。

他看到江启寒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然后轻轻锤了一下方向盘,黑着脸踩下油门。

靳安年知道他性格就是这样奇奇怪怪的,虽然他说江启寒不了解自己,但其实他自己很多时候也不懂江启寒。

以前,不懂也喜欢,现在,不懂就不懂吧,随他好了,与自己无关。

把自己从纷乱的情绪里彻底摘出去,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舒适。

从会所到家,两人一路无语,进了房门也是各进各的房间。

靳安年洗了个澡,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他把行李箱拖出来,他的东西不多,很快卧室就收拾好了,他打开房门,想要到客厅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却看到一向回家就只待在自己房间的江启寒正半躺在沙发上,电视的灯光把房间照的一片幽蓝,也为江启寒的容颜添了一分清冷。

他没有在看电视,眼神落在某处放空,见到靳安年出来便直直地看向他。

茶几上有几本书,靳安年过去把书都拿了起来。

还有有一个没搭完的小木屋,这是靳安年最大的爱好,平时实验室很忙,写论文也很费脑子,只有在搭小木屋的时候才能什么都不想,放空一会儿。

这个小木屋已经快完工了,靳安年看着散落在一边的长短不一的小木头块,心想这些东西在江启寒眼里肯定跟垃圾没啥区别,不想碍他的眼,干脆拼好了一起带走吧,于是便坐到茶几前,认真地搭建起来。

他知道江启寒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在意江启寒的视线而手脚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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