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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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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绵看着他,脑海里倏地闪现出了原着里男人的结局,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声线颤抖地转头问狱警:“他……他怎么没有反应?!他怎么不动一下?!!”

狱警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睡着了吧应该,您知道的,在这些地方,他们很难睡一个好觉。”

季绵心臟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了一下,疼得他身形都晃了晃,险些站不住。

他没有再出声,好像唯恐惊醒了床上的人,就这么隔着栏杆,尽力地离那个人近一点,再近一点,目光痴痴地看着他。

这模样狱警都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想要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叹了口气。

这些地方,生离死别是最常见的。

后来到了时间,还是狱警出声提醒的季绵:“季先生,我们该走了。”

红着眼眶的青年好像没有听到,狱警又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直接上手拉他。

可能是受的打击过大,回去之后季绵一病不起,但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一直都在为牧挣的事情想办法。

他四处托人,心想没办法把人救出来,起码让人过得好一点也好,他把家产全部变卖,贿赂狱警,尽力给牧挣送点东西进去。

不久之后,他收到了牧挣从里面托人带出来的一封信,里面就只有几个字:“绵绵,好好的。”

好?他还能怎么好?

泛黄的纸箱上面,钢笔字迹很熟悉,但是又比他之前看到的那些潦草很多,笔画也很轻浮,看得出来写字的时候牧挣的身体情况并不乐观。

送信的人看他脸色不太好,担忧地皱眉:“季先生,你保重身体啊。”

季绵抿着苍白的唇朝着他笑笑,然后哑声道了谢,却在站起来准备送客的时候眼前一黑,直接一头栽了下去。

后面几天,季绵都浑浑噩噩的,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是不是在做梦。

他好像看到,牧挣在原着里面的结局,他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明明都已经开春了,他那双还带着薄薄木仓茧的手上布满了冻疮。

他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牢房里那张冰冷的床上,合上眼睛再没有声息。

不一会儿画面一转,他好像又听到别人说,牧挣的处理结果下来了,跟他之前撞见的那些汉奸的处理结果一样,也是在人很多的广场上当众枪毙。

季绵整颗心臟都揪起来,开口就从嘴巴里呕出大滩大滩的鲜血,他的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唇上却是艳色的血,看上去就像是电影里面的女鬼,骇人得不行。

就连留下来照顾他的送信那人都胆战心惊,一度觉得他可能都活不下来了。

但是可能真的是相爱的两个人冥冥之中心有灵犀,在牧挣被送上断头台当众执行死刑的时候,季绵状态突然好起来,清醒了。

醒过来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哑声喝了一口别人递过来的水,问:“现在是多少时间了。”

“已经十点过了。”那人回,犹豫了半晌,他还是轻声开口:“季先生,牧少帅的事情已经没有转机了,你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牧少帅要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安心离开的。”

这几句话把季绵给砸懵了:“什么?”

“什么没有转机?什么离开?”

那人愣了愣,“我前几天不是跟您说了吗,牧少帅今天执行木仓决,现在好像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话都还没说完,季绵的心臟就重重地坠下去,鞋都来不及穿,翻身下床就往外面跑。

他好像一下子身体就康復了,跑得飞快,路上的人纷纷侧目看他,认不出他的人以为他是疯子,认出他的人小声骂他和牧挣狼狈为奸。

但是他无暇顾及,跑到广场的时候,果然,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比之前他看到过的那次人数还要多上好多。

季绵的目光一下就锁定了台上戴着镣铐站着的,消瘦得不行的牧挣,自己都没到注意到眼泪已经在不停地滴落下来。

他奋力地穿过人群,嘴里大声喊牧挣的名字,但是却好像没有人听到。

他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旁边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不自觉地纷纷为他让开了一条道。

“……这是谁?”

“好像是牧挣家里的那个吧,他们俩男的好像挺早就结婚了。”

“男的也可以领结婚证吗?”

“这谁知道呢?”

“不过我听说他们感情挺好的,牧挣进去之后,这人把家里的财产全部拿去打点了,笑死,他难不成还觉得这样就可以把一个大汉奸救出来?”

“那因为牧挣的背叛死的那些人多死不瞑目啊?”

“说起来,他们怪不得感情这么好,原来都是一丘之貉。”

“牧挣是个大汉奸,他不就是个小汉奸?我看啊,应该把他也一起抓进去,反正不是感情好吗?要死就死一起咯?!”

“……”

他们在说些什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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