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请自重、拾贰(4 / 6)
吧。」
想归想,现在他是个飘,不知所往。
他想要是自己又得穿越的话,就穿去楚云琛还年轻的时候吧。他要跟楚云琛好好相处,他会保护好那人,不让楚云琛再受欺瞒与迫害。
念头转了转,他自嘲,这或许还是妄想罢了。已经发生过的歷史又怎能轻易改变,看过某日剧的都知道什么是时代的修正力。
思绪茫茫,感识矇矓,他却还是对楚云琛的事感觉鲜明,可能真的很重要吧。不单是救命恩人,更不仅仅是欣赏和崇拜,是一种嚮往的情愫,就像闻着花香,聆听水流,凝望明月星空,沐浴朝阳那般的自在舒服。
他对楚云琛的感情,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无关欲望,纯粹而真实,就像楚云琛对他一样。
心若有所感,自然会產生的情念,就像水流匯成河川那样,它在血肉中流动着,是心灵的一层皮肤,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都在其中被牵动。
卫璣知道自己可能不管重来多少次都会是这样的发展,他并不后悔,却有遗憾。若能早点发现自己是多在乎楚云琛这人,在乎到已经超越任何能界定的感情的话……会不会有稍稍的不同?
他不经意的想起小时候的事。有次弟弟上课病倒,请假回家,那天考试弟弟因此交白卷,而他难得考了张满分的考卷,却发现自己忘记填姓名,隔天换他被弟弟感染而发烧病倒,领试卷的弟弟同样没填姓名,就说满分的卷子是自己的。
他们兄弟是双胞胎,可是弟弟形象好,他没办法争辩什么,慢慢也就习惯了。
明明是哥哥却很没用,这是他小时候最常听到的话。
现在也是一样没用,他对楚云琛的看重和情义都是满分,绝无虚假,就像那张满分的卷子,只不过这回他还是忘记填上姓名。
如果他的意识与存在还能再继续,而非重来,他希望自己更坚强,强大而温柔到足以面对重视的人事物,还有自己。
哪怕是一眼,一个默契,他相信楚韜这人会懂的。
「噫?」他到了云端,原来鬼不怕日头晒,只是对着阳光好像很不舒服,有种自己快被光芒吞没的压力,他再度潜入云层里,这世界的大地原来这样美丽,人渺小得如同蚂蚁,屋舍及山川都好像模型,他对这时空竟產生了一丝不捨与留恋。
心中早已淡薄不清的容顏再度浮现,那是韩京熙的模样,他平凡的容貌及略嫌单薄的身形,毕竟还是高中升大学的体格,未经锻鍊,那张脸能被称讚的也只有还算秀丽的双眼皮大眼及形色适宜的嘴唇,笑起来带着两个小梨窝,还算讨喜。他那个双胞胎弟弟不知用那种笑容骗了多少师长大人们的心啊……
只是怎么会飘着飘着就见到自己了呢。他凝神思索,确定自己确实穿透空间看到了什么,对着这一片广阔的世界,有个角落正躺着一个和他韩京熙相同外表的男子。
「不是吧!」不可能连弟弟都穿越,那他寧可再死一遍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穿过去。
***
翌年初春,三清岛犹是梅花盛开时,楚云琛独自在花林间舞剑,双袖秋水荡出银芒,沉浑内力使剑气如天外飞星,又似深潭游鱼,表面并未显露杀气,仅是牵出一道道涟漪,虚空中瀰漫的都是沉重窒息的压力。
枝条花簇上的积雪都被震落,粉雪刚落地就被震得飞扬,一时竟不知这场细雪该落往何处,不上不下,彷彿世界都颠倒过来,梅树姿态扭曲着,将天空分割撕扯开来,楚云琛已经两天没睡。
他不敢睡,他渴望在梦里见到思慕的人,却怕等待自己的是无尽黑闇,倒不如醒着,醒着等,等那个人死而復生,或是等自己死去,与之相会。
「都够了吧。」梅花林里有个古琴般的嗓音响起,一株古梅旁站着的男子身穿灰色道袍。
楚云琛将双剑收负身后,侧对着那人低道:「欒识如,你还没走。」
「这得问你那宝贝徒儿。」欒识如语气无奈冷淡的抱怨道:「她怪我将浩月剑送还,又告诉你卫璣的死讯,所以将我来时的船给毁了。想当然尔,她也不打算让我有机会造船离开。这座岛只有冬末春初的海流能带人离开,我要再不走,就得等到明年。我要是走不了,往后只好天天到这儿看你练剑。」
欒识如故意说话刺激他,就赌这人不会杀他出气,传说楚云琛这人走火入魔,所以杀生无数,现在这个人却和印象有点出入,他不敢说楚云琛不会再走火入魔,但是观察方才出剑的情形,心智应该尚未大乱。
两人就站在树林间对峙,欒识如抱怨的ㄚ头穿着一身男装跑来,远远就叫道:「欒识如,你竟然还敢来打搅我师父!」
欒识如眉头微蹙,表情抽了下,他好歹也是堂堂剑岳南派掌门,这回是因情况特殊,所以他亲自下山处理双剑的事情,一旦有人识出他的来歷,就算南派再低调,哪个不是左一声欒掌门、右一句欒道长,恭恭敬敬看待的。
偏偏这ㄚ头没大没小,一点都不将他当成前辈,仗着有靠山就嚣张了。他要不是不想和毒医、邹支天结仇,给自己製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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