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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令曲 二十三章 虎痴忠勇(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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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想到了什么?」

「回丞相的话,昨儿个彧已向曹仁将军询问过;方才将士所言之船舰数量,约莫只有总数的一半。」他低头不语,正是默默计算着数目差异。

「一半?」曹操心头微凛,发觉自个儿竟是漏听了此消息;他指了指荀彧,「敌军只用了一半船舰,意义何在?」

荀彧迅速釐清思绪,将想法明白道出。「敌军用一半船舰系于津口,目的在于阻绝咱们去路;有了那些船舰做阻挡、掩护,不管行伏兵之计或是故佈疑阵,皆能令我军感到迟疑、畏惧。而另一半船舰……彧大胆推测,」他抬起眸来,指着远方滚滚河水,「兴许要堆满乾草,以做火攻之用!」

火攻?又在大江之上?曹操神色微变,不由得想起前些年那火光漫天,烧得他大败的往事。「文若做此推测,可有根据?」

「有。」荀彧扬起三指来,「理由有三。」

「其一,敌军知晓咱们若要破关,定需舟楫相助,才能渡过黄河天险;但前些日子船舰遭夺,经过半月,即便将士日夜赶造,若要供大军渡河之用,数量仍是吃紧。因此,咱们只得以鍊连缀船舰,搭上木桥,以利大军渡河。就如文和所言。」他望了贾詡一眼,而后又道:「船舰相鍊,自然以火攻最宜……正巧给了敌军可乘之机。」

「其二,若咱们赶造船舰,多等几日,逆流河水而上,来到蒲阪津,欲登彼岸;彧方才所言,敌军将船舰分作两半,一半行于河水之上,另一半系于津口之中,津口中的船舰不仅阻挡咱们去路,更能作为引信。当咱们将士登岸后,立刻引燃船舰,再以伏兵夹击之,不仅使将士退无可退,更能再次重创我军,并且使咱们的船舰化为乌有。」

「其三,咱们知晓西凉将士不善水战,敌军夺走船舰之后,必不可能将之作为水战之用,若是如此,要这些船的意义究竟何在?稍加思索,也就庶几明瞭矣。」

曹操拊掌,经荀彧这般提点,恍然大悟。不料在场三人,听了荀彧见解之后,可有一人,不大服气。「文若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说话的人,正是计策遭荀彧推翻的贾詡。

「但推测也只是推测罢了,别忘了方才士兵所言,那儿连个敌军人影也没看见。话又说回来了,即便真如文若所料,那咱们岂不是受制于敌军,不用渡河了?」他目露精光,望着荀彧的眼神,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这……」荀彧托着下顎,逕自苦恼。

「再说了,就算敌军早有准备,丞相若能先引军至蒲阪津,亲自督军坐镇,再由深諳水性的徐晃、朱灵将军,挑拣夜深人静之时,率军渡河,待咱们大军结妥了阵型,饶是西凉军勇猛善战,也不一定是咱们的对手。」

「丞相,不管如何,需趁现下孙吴、刘备羽翼未丰之前,先行击破西凉军,否则拖延时日,不仅消耗军粮、钱财,亦有腹背受敌之忧,请丞相明察。」贾詡向曹操长揖,还不经意的,回望了荀彧一眼。

「嗯……」贾詡之言,正巧说中了曹操心思;虽然曹操可以等待,但却不愿将大把时间花在与西凉军对峙上头。他们大军屯于此处,不仅粮草运输补给困难,而他们兵员甚眾,兵粮消耗颇巨,是也无法久持,当需速速进兵才是。

「文若。」曹操看着皱眉苦思的他,「文和此言,不无道理。你怎么看?对于敌军之计,可想到了应对之方?」

荀彧润了润唇,覷了身旁的公达一眼,汗顏的低下了头,「尚未……」

「既然如此,那便依文和所言,先行进军,再做打算。」曹操拂袖,心意已决,便独留贾詡与之商议,命荀彧、荀攸二人暂做歇息。

荀攸陪着荀彧走出帐外;两人是为叔姪,荀彧辈份为先,但荀攸年岁较长,两人为曹操效力多年,总有计策建言不为採纳之时,两人相互关怀宽慰,叔姪二人感情深厚,视彼此为知己,自不待言。

「叔叔,没事吧?」见荀彧仍是眉头紧锁,荀攸有些担忧,直是拍着荀彧肩膀,给他献上关心来。

荀彧摆了摆手;抬头一看,只见乌云密佈,风起云涌。云层虽厚,天色却仍亮着,他望着天色,定睛在那明暗交叠之处。

「奉孝……」口中喃喃,念着往昔与他既是敌手,亦是莫逆至交的友人;荀彧现下心思纷乱,只盼引得好友指点。「若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曹操又与贾詡商议一夜,决议进兵,便命徐晃、朱灵二人领兵四千,趁夜黑之时,向北方蒲阪津火速进军;曹操则领着虎豹骑,以及贾詡,亲临浦阪津督军渡河。

却说此回曹军行动,全然在静韜的掌控之内。

听闻曹军进兵的消息,静韜只是呵呵一笑,「果然还是等不及了。」将原先盘算的第二条计策划去,也迅速通报马超,要韩遂旗下兵马,趁此夜色,北上至蒲阪津埋伏。

曹军领头大将徐晃、朱灵,引兵四千,趁着夜黑,先行率兵至浦阪津,利用贾詡的计策,将十数艘船舰以铁鍊鍊之,再于空隙间铺上木板,搭乘两座浮桥。曹操赶至时,东山头已濛濛亮,「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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