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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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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陶凡初,的确不同。

而陶凡初心知肚明他们早就存在这种不同,并笃定以为,这一丝真心,他冯晟天身上不会出现。

眼前人的眸光格外清澈,尽管二人隔得这么近,但冯晟天却觉得有一道巨大的鸿沟横隔在两人之间。

他忽然产生了一丝无法克制的慌惧。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和陶凡初哭着拒绝自己的那天晚上,说要离开他家的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他再一次确认,怀里这个人,不是他的,不属于他,掌控不住,随时会失去。

“现在呢,如果我现在追求呢?”

冯晟天在慌意中几乎是脱口而出,问了以往,他从未对任何一任小情问过的问题,“以恋爱的前提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问出口的瞬间,不仅是陶凡初,连冯晟天自己也呆愣住了。

四目相对,冯晟天看到了陶凡初眼神里的质疑与否定,陶凡初看到冯晟天眸中的错愕与悔意。

衝动下,理智再次回归,似乎容不下那一点喜欢了。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8122`1461

陶凡初何其聪明,仅仅在冯晟天的变幻的表情中,察觉了所有的意思,脸容平静地看着他,“而且你刚才那样问,只是因为看到花的玻璃罩裂开了一个口子,所以你紧张,你怕花会氧化,无法维持你想要的样子。”

“但冷静过后,你发现就算玻璃罩裂开了也没关系,因为可以重新换一个,花被氧化也没关系,因为可以再养另一朵新的花。”

“冯晟天,其实你对谁都一样。”

陶凡初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因为你教养很好,所以你在表面上以礼待人,温柔待人,公司的人说你话少还凶,真是天大的误会,其实你根本就不凶,只是很漠然。”

“有礼有分寸且理智的人,内心最不容易就是为了谁动情动心,你什么都好,只是缺了我最想要的。”

“冯晟天,你不是真心的。”

陶凡初看着眼前的冯晟天说道,“你不必为了和我上床,说这种话,都不像你了。”

一番话,让冯晟天良久缄默,心里极沉。

这一夜,他看着酒店的天花板发呆,没有睡。

怀里的陶凡初后来睡着了,呼吸声浅而轻,因为怕冷,一直往自己怀里缩。

冯晟天整个晚上都在想陶凡初的话。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清醒和理性的人。

他可以衝动说出以恋爱为基础而交往的话,而陶凡初呢?

不会。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漠然。

如局外人一般,站在所有人的外围,冷眼看着旁人沉沦,不关心,不过问。

真正的猎手,到底是谁。

把自己比如成困在玻璃罩里的花,但玻璃罩外的人,何尝不是另一种困顿。

冯晟天重重地深呼吸,总觉得胸腔喘不过气来,这是一种,还没开赛,就被裁判出示红牌,被迫下场出局的无力与不甘。

不是输了,而是直接判决失去资格。

冯晟天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在一个小屁孩上屡屡吃瘪。

心头极乱,不知是因为被拒绝后心烦意燥,还是因为小屁孩的漠视而焦灼难安,总之他浑身不得劲。

想到最后,莫名就生了气,对着怀里的人生气,甚至越想越气,最后实在是气不过,索性卷走了被子,自己睡到一边去。

反正小屁孩冷血,冻一冻清醒一下吧。

陶凡初在睡梦中被冷得直颤,迷迷糊糊地伸手往暖源的位置摸索,还被冻得连打了两个喷嚏。

冯晟天听着他打喷嚏,又不忍心了,忙翻过身来把人抱紧,用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人身子是真的虚,而且非常怕冷,才两分钟不到,捂了一晚上才变暖和的手脚又变得冷冰冰的了,身子更是冷得在自己怀里直抖。

于是冯晟天更窝气了,不仅气小屁孩,还气自己,脑子昏头了,居然做出这种傻缺幼稚的行为。这下好了,最后自己还得陪着挨冷。

冯晟天没忍住,偷偷掐了陶凡初屁股一下。

解气!

第二天,可怜的陶凡初病着了。

更可伶的是冯大总裁,一夜没睡,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终于有了困意,却发现身边人儿烫得跟烧熟的虾子似的。

冯晟天一摸陶凡初的额头就暗呼不好,知道他肯定是发烧了,赶紧联系酒店帮忙叫外诊医生。

还没烧到40c,医生淡定得很,给陶凡初看了病,挂了吊瓶,又开了些药,嘱咐了两句便走了。

陶凡初病得迷迷糊糊的,嗓子痛得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音来,脸庞也是滚烫滚烫的,冯晟天让酒店准备了粥,端上来喂他吃的时候,陶凡初头晕脑胀,甚至坐也坐不住,直接瘫倒在冯晟天身上,险些把他手里的粥打翻。

冯晟天很少照顾人,看着陶凡初差点儿被热粥烫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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