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24 回家(2 / 3)
注射的量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频密,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从内里开始腐朽,寿命最多只剩下十年。
到了后期如果停药,不出几个月就会器官衰竭而亡。
刘浩没想过kg会将粉钻用在他身上。
成为kg的心腹以后,kg几乎当他是半个儿子,刘浩甚至因此感到愧疚,因为他感觉到kg是真心待他,他们每个月都会一起吃饭,他丝毫没察觉不妥。
直到有一次因事故而晚了几天回墨西哥,那几天他焦躁到异常的地步,他自己也想不清为何有那样的感觉。
直到跟kg吃饭过后那种不适马上纾缓,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暗中调查,终于查出每次跟kg吃饭时他的饭菜都加入了极微量的粉钻。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毒性早已一点一滴地将他支配,他再也逃不了。
发现此事后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而是任务是否败露。
他在想kg是不是因为怀疑他才下药,后来明白到原来只是因为kg信不过任何人。
他不相信忠诚,亦不相信金钱,只有毒品才可将人牢牢套住,不出一点意外。
刘浩从15岁开始潜入gsshoe,花了两年时间取得他的信任,成为心腹。
如果药是那个时候开始下的,也就算说,到了23岁的今天,他只剩下五年时间。
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等待着他的会是地狱的折磨,这房间裏的人就是他的下场。
不过事已到此,他无路可退,刘浩晃晃头,驱散了无用的多愁善感,恢復一贯的冷漠打开了门。
那个意识清醒的男人扑到他的脚边,扒住他的裤脚,用沙哑的声音哀求道,“我什么都说,我全都说,你放过我!”
刘浩蹲下来,跟男人平视,淡淡道,“是吗?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男人哆嗦着,“我错了!这次真的说,真的!我发誓!”
“我不喜欢撒谎的人” 刘浩拿出装着浅粉液体的针筒,拇指轻轻按压,几滴液体从针头挤出来。
男人犹如看见世上最恐怖的东西,瞳孔骤缩,猛地退后,直到后背抵着墻壁退无可退。
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声音剧烈颤抖,“我没撒谎!求求你!求求你!”
刘浩凝视着他,最后收起了针筒,“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
半小时后,房间裏响起三下枪声。
…………
凌晨时分,闪电劈开苍穹,随之而来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哥德式城堡裏,躺在大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睛,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胸口处绞痛着,被子弹贯穿的地方好像仍然血流如注。
楚思午夜梦迴时总会看见那个毅然转身的背影。
别墅裏,餐厅裏,乐园裏,酒吧裏,无数次她留给他的全是冷冰冰的背影。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狠心?难道她的心是铁做的?
他很想把她扳过来,看看那张脸上是怎么样的表情,是不是跟她的背影一样无情,是不是从来没有过一点动心,是不是对她来説他根本无足轻重。
他为她奋不顾身,她选择远走高飞。
他视若珍宝的东西她却弃如敝屣,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厢情愿。
每每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就痛得不能自已,宛如被人活生生剐去心臟,胸腔处空落落地滴血。
痛楚日日夜夜地来回反復,时间带不走刻骨铭心的痛,但日子久了也就渐渐麻木,从刚开始的泪流满面到如今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水。
有时他会想,为什么他会爱上这样的一个人,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将过去的自己全盘否认,重新走上父亲的轨道,究竟值不值得?
不过这样的念头一闪即逝,他已经没有选择,他走上了不归路,再也无法回头。
他回来了,回到这个他花了一辈子爬出来的地狱,这片他曾发誓今生不会再踏上的土地,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说他痴情还是犯贱,就算秦夙不爱他也没关係,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他别无所求。
还记得他回来的那天,浴室裏水龙头开着,水声潺潺。
镜子裏映射出的是一双属于野兽的眼睛,碧蓝的眼眸裏是控制不了的占有欲,偏执而疯狂。
楚思的嘴角牵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他看着那双与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眸,终于明白过来,无论他如何僞装,动物也成不了人。
母亲説得没错,他体内流的是和父亲一样骯脏不堪的血,骨子裏的兽性无法丢弃,掩饰亦是徒劳。
在摘下黑色隐形眼镜的同时,那张披了二十四年的人皮也随之一并脱下。
那个愚蠢软弱的男孩从此不復存在。
手下告诉他这半年来她活动频密,在世界各地不断扩展人脉和生意。
楚思失笑,她就真的这么爱钱?马不停蹄地做生意,一点都没想过他,他毕竟算是为她而死,她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