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血磨盘]第十七章复仇之前要先吃饭(2 / 3)
用的【仙药】。”
“虽说如此,”阿迦叶的视线一转,落到那盘米饭雪山上,“今天的话,总觉得再杀掉一个,也可以啊……”
她摇晃着爬起来,正坐。那双碧眼凝视着勺中的饭粒,毅然将其塞进口中——半秒,她即佝起身躯,手指用力抠抓衬衫,似要将它皱成纸团,四肢因剧痛而阵阵痉挛。
“唔”的一声悲鸣,她捣着嘴,连滚带爬地伏在木桶边缘,喉咙咕的一下,竟是倒喷出一道腥红的瀑布。
呕吐声不息。
酸气仿佛要将空气腐蚀,血腥仿佛要浸染大地。
【夜兔之耻·阿迦叶】。
瞳孔,倒影着那颤抖的背影。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答,指甲愈发用力。
清朗的声音,毫不留情。
“还以为,你的称号是什么复杂的原因。原来,是违背了【夜兔之道】。”
“什、么?”
“杀戮?虚无?【夜兔】可不会纠结这种小事,更不会纠结麻烦的过往。看上的就抢,不顺眼的就杀——【目之所及,皆为领土。吾等荣耀,浴血战场。】”
喉结耸动,胸腔震颤。夜兔古语的爆破音雄浑有力,震得阿迦叶双耳嗡嗡作响。太古的箴言沸腾了血液,热流怒吼在每一条血管, 浑身轰然发烫。
神威少有不笑的时候。现在,那澈蓝的眼中,是毫不动摇的光芒。它映着夜兔一族、那千年以前的悲惨抗战,也映着夜兔一族、那千年以后的辉煌荣光。
阿迦叶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夜兔夜兔的,这家伙总是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真是的,都说了,我只是半只而已……”
这样说着,她的嘴角却略略上扬。
她呻吟着,强忍胸口的剧痛,攀着桌沿爬起来。
“抱歉,倒你胃口了吧?这副、恶心的样子……你,去别处吧。我太久没有杀戮了。如果、练习不足,如果、没有决心——”
她向银勺伸手,指尖颤抖不已,手不受控制地摇摆着,仿佛在抗争某种无形的力量。
冷汗顺着她的眉角滴落,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啪嗒砸着地板。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天地似乎都在晃动。
喘息间,她身子一软,就要倒下。然而,一只强有力的手,却稳稳抓住了她。
冰冷的银勺塞进她的手里。神威在她身旁坐下。
“你、做什么?”
“吃饭。”他说,视线聚在菜单之上。
“哎?可是、”阿迦叶犹豫着,眼睛移向木桶。
“如果饥饿的时候还要想那么多,我早就死在战场上了。”他说着,目不斜视,专心选着餐点。
腐臭的尸堆、腥秽的血水,那些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神威……”
“而且,我最讨厌浪费粮食的人了。”他合上菜单,招手叫火镰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神威微微侧脸,望着她那盘没有动多少的米饭。
“所以,我会盯着你吃完的——每一粒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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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一样的米饭,渐渐少了下去,仿若融化了一般。
阿迦叶是吃了吐、吐了吃,最终也不知道肚子里盛了多少。反复的呕吐使她的身体疲惫不堪,但她的灵魂却轻盈极了,仿佛能飞跃大海。
清澈的水推到她的面前。阿迦叶小口抿着,嘶哑地道了声谢。
她费了很久,才清空了一个盘子。而身侧的雄性夜兔,周围却堆着数座瓷盘的高山,几乎将他埋了起来。
“胃口真大。”她轻声地笑着。
“你的也不差。”神威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双手合十,“多谢款待。”
火镰收走了盘子。阿迦叶的指腹轻轻磨着玻璃杯的口沿。
“我的胃口可小了。”她望着自己在水里的倒影,“明明、只是想要一点点的幸福,真的,只需要尘埃那样的一点点……”
她的指尖稍稍用力。玻璃杯咔咔作响,裂痕自顶端劈下,闪电间,啪的清脆一声,无数的碎片自她的掌中坠落。
“啊。”她愣了下,歉意地望着火镰,“抱歉,我会赔偿的,请在结账时算进去吧。”
“无妨。”异星的卷舌音粗粗地答道,火镰跳过来,大手抓着抹布,一下便将碎片全都裹了起来,“若是伤到你的手,才是一件憾事。”
“哎?”
火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藏在胡须下的鹰眼极为阴翳。
“这顿饭,不收你钱。我只有一个要求。出拳之时,要用尽全力。”
“……这,还用说吗?”
阿迦叶露出尖牙,攥紧拳,浑身紧绷着站起。
“现在,就要去吗?”神威擦着嘴问,“之前,你还一直拦着我。”
“因为,你还太嫩了。”阿迦叶说,忽略了神威锐利的眼神,“你的性子直得要命,几乎就是雄性夜兔的典型。但是,黑曼巴,那家伙和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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