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 / 2)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醒来的时候喉咙干得仿佛被火烧过,身上也绵软无力,隻想喝杯水继续睡。一隻微凉的大手覆在他额头,滕颖之困顿地睁开眼睛,看到眉目冷峻的滕凇正坐在他床边,在试他的体温。
“我发烧了吗?”滕颖之嗓子喑哑地说。
“没有。”滕凇将他扶起来往他身后加了个枕头,然后才递给他一杯水,蹙眉看着他,“体温一直很正常,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室内的桃酒味从未这样浓郁过,滕凇得知滕颖之睡了一下午后,担心他生病,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一开门,室内仿佛淋过一场桃酒暴雨,空气都似乎凝出了一丝一丝的桃汁。
滕颖之一口气把一杯水全喝了,脸颊红红地倒回去,“没有,就是想睡觉。”
“真的?”滕凇有些怀疑,他知道肯定跟这个气味的变化有关,不一定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他每个月也会有几天出现这种情况,气味的变化直接影响了情绪和精神状态,颖之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否则老爷子下午要让医生来看看时,他就不会阻止了。
“真的,如果后面我发烧了……千万不要给我打针吃药……”滕颖之声音软软地叮嘱。
“为什么?”滕凇替他掖好被子。
滕颖之困顿地闭上眼睛,“因为我没有生病……只是不太方便。”
虽然没有经历过发情期,但是滕颖之知道这不是发情症状。他在书上看到过,假性发情或者说信息素紊乱症更贴切,控制不住的外溢信息素,性腺和大脑都以为身体进入了发情期,信息素随之变化,困顿无力,有的oga还会有筑巢行为,需要alpha的安抚或进入。
没有alpha信息素的安抚也没关系,熬过去就行了,毕竟并不是真正的发情期。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不知道滕凇其实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好,你睡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滕凇将他的另一个枕头拿走,让他睡得舒服点。
起身正欲离开,忽然有微小的力道轻轻拽住了他的袖口。
滕凇回头,见到睫毛濡湿的少年从被子下伸手拽住他,声音颤颤地问:“哥哥,你还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滕凇问。
“嗯……”滕颖之轻轻晃了晃他的衣袖,“午饭的时候,也是有原因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就是这样的一些小事,会不断发生,一次又一次,直到哥哥厌恶他,远离他。
其实他现在求哥哥谅解都是徒劳无功,但滕颖之还是忍不住,因为什么时候都不想被哥哥讨厌。
“没有生气。”滕凇握着他的手放在被子下,力道很温柔,声音也轻轻的,低沉好听,“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陪你,等你睡着再走。”
“那你也不要踹我。”滕颖之眼里都是星点的水光,直勾勾地看着滕凇,可怜巴巴的。
滕凇失笑,“我什么时候踹你了?”
滕颖之闭上眼睛喃喃,“你晚上可能会想踹我……”
滕凇完全不知道这小孩儿脑子里一天到晚地在想什么,无奈地在他胸口拍拍,“睡吧,不踹你。”
大概是因为安心了,滕颖之很快陷入沉睡。
滕凇看着他潮红的脸颊和耳朵,不知道他究竟难不难受,也不知道自己的不适可以被他的桃酒香味安抚,那自己隐藏起来的那个气味,是否能安抚他的不适?
凌晨一点钟,滕颖之还没有完全恢復,但被脑中的剧痛搅醒。
他撑着额头爬起来,知道剧情发动了,即便身上实在没力气也得爬到哥哥床上去。
滕颖之迷瞪瞪的想,哥哥是不是答应过不踹他来着?
作者有话说:
白天还有一章,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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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我
滕颖之呼吸沉重地下床, 脚一沾地,就立刻腿软地跪了下去。
他伏在床边好一会才费力地撑起身体,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出房间。
这栋老房子是几十年前辟出来建的, 少有访客。所以除了滕老爷子在一楼的起居室,二楼都是客房, 没有独卫,只有走廊尽头一间宽阔的客卫。
平时几步路, 此时仿佛有万丈远。
滕颖之鞋都没心思穿, 赤着脚一步一口湿润的热气,终于挪到洗手间后脑中的那股绞痛才消失。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洗手间等待片刻,让贺霁悄悄拧开滕凇的房门, 他再“无意”间走错房间就行了。
他顺便洗了把冷水脸想清醒一下,但显然假性发情还没有过去,即便剧痛不再,头脑还是昏昏沉沉,身体无力, 失控的信息素短短几秒就将整个洗手间盈满,沾得到处都是。
滕颖之无措地捂住后颈,求欢状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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