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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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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大哥炸了敌国一个侦查行星,我一整天围着他端茶递水,晚上还那么卖力,还帮他洗澡,他居然还不让我上床睡!”

殿下越说越委屈,通讯器一响,哭诉戛然而止,认命般地抹着眼泪说:“哎,不说了,他二哥又打胜仗了,我得回宫侍寝了……”

后来殿下又被不允许上床睡的某一天,一觉醒来,回到了少年时。

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太子,他的皇兄也还没有战死,宋庭之更没有和他结婚。

殿下高兴疯了,只要他避免让皇兄战死,皇室就不必完全依赖宋家,他也就不用和宋庭之结婚,更不用天天侍寝吃软饭了!

再后来,他听到自己父皇在和宋元帅商议皇兄和宋庭之的婚事。

原来宋庭之隻嫁皇太子,只有成为皇太子,才能娶宋庭之。

老婆即将变大嫂,殿下不高兴了,殿下很生气,殿下想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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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哥哥爱我久一点。

滕颖之在楼上磨蹭到路峮问候过滕老爷子后才下楼。

上京的风俗是初二上午扫墓, 越早越好,所以每年这天老爷子都是大清早便去陵园。他看得出贺霁是有意引荐路峮,但不该选在这种时候, 滕老爷子当即有些不悦,于情于理都不会留路峮多说几句话。

路峮也觉察了滕老爷子的冷淡, 立刻自觉告辞。

去陵园的路上一直对自己宽容温和的爷爷不苟言笑,眼中微有严肃, 贺霁这才反应过来是为什么, 暗暗懊恼。

滕颖之自然是和滕凇一车,他们这边的气氛比起爷爷和贺霁那边的沉默压抑,则要轻松很多很多。

车里放着他喜欢的歌, 一路闲话。

大概是因为两人谁也没见过老太太,没有与之相处过,自然没有过多的感情,即便是去扫墓也少了一丝悲怆,话题都是些轻松的小事。

滕颖之觉得最近和哥哥之间着实亲近不少, 以前哥哥都是14号来找他,待上一周就走了,不再有其他联系。

这次黏在一起足足半个月多, 果然还是频繁接触才能快速地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很快到了墓园, 周围人不少, 滕老爷子一路沉默地走在前头。

墓碑上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照片, 二十多岁,黑白照片都掩不住她那张风华绝代面孔的丝毫艳丽。她在年纪、事业、婚姻、家庭都是最好的时候, 以最美丽的模样离世。

留下念她一世想她一生的丈夫, 苦苦追思几十年, 亦无法再见。

滕老爷子平日的健朗都不见了, 蹲在墓碑前抚摸爱妻遗照的模样,分明只是个头髮花白的佝偻老头。

他的肩膀耸耸颤颤,发出一声声哀苦地叹息。

滕颖之站在旁边看着,明明来之前心情都是平静的,此时也被这股悲怆的情绪感染,默默红了眼眶。

他脑子里一下变得很乱,又想起了除夕夜去世的宋甜。

没一会这股悲痛的气氛被前来扫墓的滕瑞承夫妻打断,滕瑞承亦从未见过自己母亲一眼,此时却也放声大哭,近乎嚎啕。

滕老爷子擦了擦眼角,肩背不再颤抖,蹲在墓碑前倒也没有动,隻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给众人。

滕凇一直静静地站着,此时低声呵斥一句,“住口!”

滕瑞承一噎,贺西棠则诧异地转头看滕凇,丈夫哭自己的亲娘都不行了?滕先生是不是现在看他们两口子喘口气都不顺眼了?有这样的吗?

“拜完就走!”滕凇一声斥詈,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滕老爷子也一直没说话,扶着墓碑静静地背对着他们。从他们夫妻俩过来到现在,老爷子连头都没转一下。

他们心里对滕凇的呵斥有不满,不敢顶撞,此时滕老爷子态度如此,就更不敢多说,他们多少也察觉到点什么了。

夫妻俩匆匆烧了纸钱,在墓前磕头后一句话不敢说,几乎是被滕凇用眼神押走的。

贺霁都没能跟父母说句话,脚尖动了动,到底没跟上去,还留在原地。

滕凇却是一手搭在滕颖之肩上,声色不复方才的严厉,温和平静,“爷爷,我们先去观里上香,您注意身体。”

“去吧。”滕老爷子短短两个字,声音也是颤的。

滕颖之知趣的没出声,鞠一躬后跟着滕凇离开。贺霁还有什么不懂,爷爷是心绪哀恸难以自製,想留在这儿和老太太多待一会,这便也立刻跟在滕凇身后离开了。

几人分两车过来,司机肯定要留在陵园等老爷子的。贺霁看着滕凇和滕颖之进了车里,咬咬牙跟上去,拉开后车门坐进去,礼貌地说:“大哥也载我一程吧。”

滕凇淡淡应一声。

滕颖之眼眶还红着,系安全带的时候用余光看了一眼贺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爸爸妈妈也没走远,都是要去观里给老太太上香的,他非坐他们这辆车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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