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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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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抬手,将那帕子按了上来。

伏廷浑身一紧,咬了牙。

她竟没夸口,这一贴比起先前第一副不知烈了多少倍,宛如钝刀剜肉。

他头稍一偏,被栖迟紧紧按住:「别动。」

这语气分外熟悉,他瞬间便想起自己按着她灌药时,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莫非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他咬着牙,军服里浑身綳紧。

李栖迟,只当她是宗室娇女,却是错了,她可比他想的要狡黠多了。

生生挨过了那阵割肉般的痛,栖迟手还按在他颈上。

她仰着头,从那伤处看到他脸上。

他下巴处拉紧,两眼定定,脸如刀削。

她心说:可真能忍,这药好得快,可据说也是最难熬的,他竟一声不吭。

「很快便能好了。」她说。

「你用的什么药?」伏廷忽然开口问。

开了口才能察觉之前他忍得多狠,声音已有些嘶哑了。

栖迟不妨他竟是个瞒不住的,心思动一下,偏就不直说:「何必管它是什么药,能将你治好了便是好药。」

伏廷眼睛看住她,倒像是有数了。

光是先前罗小义与她一唱一和的,他也看出些端倪了。

只是眼下疼痛难当,一时也无心再说其他。

栖迟避开他视綫,眼神转回伤处,垫脚,查视着可贴完全了。

伏廷只觉耳旁软风一般,是她嘴唇动了动,说了句话。

屋外,有仆从来请问大都护:可否用饭了?

栖迟鬆开手,拿帕子擦两下手指,转过头,缓步出门去了。

伏廷站着,许久,直到门外仆从再问一遍,才动了下脚。

两眼却仍望着门口。

刚才栖迟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若将你治好了,可能与我多说几句话么?

他摸住脖子,舔了舔牙关。

猝不及防,她会来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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