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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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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唤了新露去取水囊,走过去,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酒袋上。

想起了来时的事。

伏廷瞥见身侧女人的衣摆才知道她下了车,抬起眼,看到她正盯着自己手里的酒袋。

「看什么?」他问。

她眼看过来,没回答,反而轻轻问了句:「你后来,可有给别人喝过?」

他瞬间就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来的路上,她喝了一口。

留下一句:这下,别再给别人喝了。

以往他常与左右同饮同食,这一阵子下来,却的确没再给别人动过。

今日是有些疲惫,想喝口酒提提神,才又拿了出来。

伏廷手指把玩着酒塞,干脆将酒袋送到嘴边,用牙咬住,盯着她。

不答,由着她猜。

栖迟看着他。

男人放鬆两腿倚着树,叼着酒袋,却不喝,就这么看着她。

她猜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回答。

可看到他嘴碰到的地方,想到自己也碰过,还是不自觉地捋了一下耳边髮丝。

转而又想,或许他早就给他的那些近卫们喝过了。

虽没什么,可想起来还是有几分难堪。

最后一圈想下来,竟有些后悔问他了。

伏廷看她眼动了几下,甚至双颊都有了浮红,猜她肯定是想歪了,不禁想笑。

甚至都想告诉她算了,一旁新露将水囊送到了。

他这才喝了两口酒,将酒袋收回怀中。

栖迟捧着水囊喝了一口,顿时皱了眉。

一路下来,水凉得如冰,从口舌到喉间都是冰的。

新露见状,忙道:「家主还是别喝了。」

栖迟自认没那么娇贵,还是托起来,又小口抿了两口才交给她,喝完后眉头还没鬆。

伏廷看着她脸色,越看越有些不对,忽而走过来,一手摸到她额。

再看她一眼,才明白她脸上为何会有浮红。

栖迟额上忽被男人的手贴了一下,看过去,就听他说:「你病了。」

她怔了怔,伸手也摸一下额。

是稍稍有些烫。

新露顿生自责,赶紧唤秋霜来,要扶她回车里。

伏廷走到道上,上了马,唤:「小义,去牛首镇。」

罗小义正坐在那儿歇着,一楞抬头:「去哪儿?」

伏廷已握住繮绳,看他一眼:「聋了?」

罗小义闭上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爬上马背。

牛首镇不远,没耗多少时间就到了。

车马停下时,李砚来车边过问了一下。

栖迟倚在车中,不太想动,隻轻声安抚了他几句。

帘子打起,新露和秋霜一起进来,将她扶出去。

栖迟脚站到地上,一抬头就觉得眼前有些熟悉。

一个小小的镇子,通往镇外的路下有坡,坡下是结了厚冰的池子,再往镇子里面看,看见了挑着帘子的酒庐。

竟然是她之前随伏廷来过的地方。

伏廷早已下了马,正站在酒庐门口,回头看她:「进来。」

栖迟缓步走过去,他手将帘子又揭高些,让她进门。

里面不大,一条黑土砌出来的横隔,上面搭了块木板,便是柜檯。

柜后几隻酒瓮,一屋子都是浓郁的酒气。

伏廷将马鞭扔在柜上,从墻角端了条横凳过来,放在她身后。

她看了看,坐下了,问:「来这里做什么?」

伏廷说:「你这样不能赶路。」

他知道北地的气候,又是在路上,一些小毛病也可能拖出事来。

栖迟端端正正坐在这简陋的横木凳子上,看他架势,猜测着,他似是对这酒庐分外熟悉的模样。

难道先前不是第一回来?

李砚从外面走了进来,脱口就说:「好香。」

是闻到了这满庐的酒香。

新露和秋霜跟在他后面进门,一人手里托了个纸包,说:「罗将军刚快马加鞭买来的,说是能退热。」

伏廷指一下柜檯后:「去煎了。」

那里还有扇垂帘的小门。

新露和秋霜毕恭毕敬称是,进去忙碌了。

李砚见姑姑坐在这庐内吹不着风,又见他姑父在旁站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放下心出去了。

栖迟看着他出去,又看见外面一行人都还在乖乖地等着,轻嘆一声:「要耽误赶路了。」

伏廷站得离她近,垂眼就看到她一头乌髮,说:「误就误了。」

她又嘆一声:「我以往没这么娇弱。」

这是实话,以往走过许多地方,很少会在路上生病。

来了这北地,反倒像是身娇起来了。

他扬唇:「早告诉过你北地厉害。」

这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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