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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昭仪(微修) 深得朕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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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我吗?”萧聿喉结微动。

“臣妾岂敢对陛下心生怨怼。”

“是不敢,才不怨吗?”

秦婈轻声道:“苏家当时陷入那般境地,陛下肯保下臣妾,肯留兄长一命,已是念及往日情分,法外施恩,臣妾并非不知好歹之人,若是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和兄长认贼作父,识人不清。”

萧聿抓准了她的字眼,低声问:“往日情分,那你可还念着?”

秦婈答:“这是圣恩,臣妾自然念着。”

轻柔柔的一句话,也不知是把人拉近了,还是把人推远了。

四周阒寂,呼吸声变得格外真切。

萧聿沉吟许久,落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向上滑去,秦婈的背脊随着他动作僵住。从前情浓时,床笫之事他们是真没少做,以至于萧聿一个动作,秦婈便知他要作甚。

男人低头去吻她的脖颈,喘_息愈来愈重,小衣同记忆中一样不堪一击,转眼就不知被卷到了何处。

萧聿扳正她的身子,倾身压上去,用掌心桎梏着她的胯,一下又一下地咬磨她的唇。手劲很大,吻的却轻。

他每个动作都和从前很像,就是像是刻意为之,手指抚弄的都是她曾经羞到把脸埋在他肩膀的地方,可眼下,秦婈只是将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背上,连气都不肯多喘一声。

两人的反应,就好似一个人拚命在找过去的影子,而另一个却想留在现在。

这里头的滋味难以言喻,但心里却是一清二楚,萧聿没法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用唇抵着她的唇道:“不想?”

秦婈偏头躲了躲,气若游丝,“改天,行吗?臣妾今日……”

还没等她说完,萧聿便松开了她,坐起身,一言不发地去了净室,那抹滚烫消失在她腿间。

秦婈暗暗松了口气。

远远听见萧聿朝外面道:“盛康海,送水进来。”

“欸,奴才这就来!”这般欢喜的语气,明明隔着一扇门,却好似能瞧见盛公公嘴角的弧度。只可惜此送水非彼送水。

秦婈盯着房梁看了须臾,也坐起身,她从被褥里找出里衣,重新穿好。

待萧聿从净室回来的时,内室烛火重燃,秦婈静坐在榻边等他。

背脊挺的笔直,瞧着恭恭敬敬,可萧聿瞥了一眼便知,她这是有话要说。

萧聿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沉声道:“说罢。”

秦婈攥了攥放于膝上的手,轻声道:“臣妾知道,陛下一向不喜后宫干涉前朝之事。”

萧聿偏头看她,似是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

“臣妾能否恳请陛下破回例,今后凡与苏家、澹台易有关之事,都告诉臣妾?”秦婈补充道:“父母之仇,臣妾不敢忘。”

“好,我答应你。”萧聿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道:“这些事,本也没想瞒着你。”

秦婈有些意外地回望他,“那……臣妾就先谢过陛下了。”

四目相视,萧聿眼中的寒意散了散,两人面对面躺下,气氛显然比方才好了些,阖眼之前,萧聿低声道:“朕会还苏家一个公道的。”

帝王补过拾遗不比旁人,一言一行,受天下人瞩目,苏家蒙冤,不论背后有多少原因,但只要重审此案,萧聿少不得要被史官加一笔失察之过。

秦婈抬眸看他。

他们似乎都明白彼此所想。

“随史官怎么写罢,朕都习惯了。”萧聿将她揽入怀中,慢慢道:“朕继位四年,这四年间,打过一次败仗,六万将士因此丧命,而后便是雪灾、蝗灾、洪灾、地动,光是罪己诏,朕便写了六回。”

所谓罪己诏,便是皇帝在面对国家遭受天灾、朝廷出现危难时自省的文书。就连雨下大了,粮食减产,他都得检讨一下,是否是德行有亏,招了天怒。

萧聿默了好半晌,才道,“阿菱,朕也许,真是个运道不大好的皇帝。”

这淡淡的语气,莫名有些可怜,秦婈忍不住安慰他道:“陛下心怀天下,勤政爱民,乃是明主。”

秦婈揉了揉他的肩膀。

“你真这么想?”

秦婈认真地“嗯”了一声。

萧聿将手放在她胸口上,随意搓了一下,沉吟道:“困了。”说罢,他便自顾自阖了眼睛。

秦婈垂眸看着刚好与弧度嵌合的手掌,心跳不由重了几分。

萧聿不动声色地数着她的心跳声,心道:阿菱,朕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可朕不甘心与你做君臣,只能再算计你一回了。

——

翌日,秦婈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

她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莫名觉得缺了点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洗漱过后,她才恍然大悟般地“啊”了一声。

昨夜同榻而眠,他们并没做那些诡异的梦。

不过想想也是,从他起兵出征后,他们就再没见过了。

秦婈揉了揉肩膀,正要唤人,就见竹心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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