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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 第2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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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小包地往学校里拿,又重又费事;林誉之则表现得截然相反,无论父母给什么,抑或着要他做什么,他一句推辞话都不会有,撸起衣袖闷头做事。

现在的林格隐约体会到父母的良苦用心,渐渐地愿意往住处搬些东西。不变的仍旧是林誉之,一趟又一趟,往楼下的车上搬东西。

龙娇先不跟他们回去,她算着还有几天就是过世老人的十年整忌日,按照惯例,她要过去扫墓,烧纸做祭。

等事情结束,她再去北京,住林格那边,顺带着再查查身体,看看医生,调整新的治疗方案。

回程的路上只有林格和林誉之两人。

林格和林誉之,两人在飞机上的全程交流,只有几句话。

“这里。”

“谢谢。”

“到了,走。”

“嗯。”

这种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归家之后,犹在缓慢铺展,浸透着林格每一秒的目光。

先前龙娇在,有妈妈忙前忙后,倒也不觉尴尬。现如今妈妈不在这里,林格不自觉感到坐立难安,尤其是看着林誉之有条不紊地摆放着从家中带来的那些东西——

就像两人已经同居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样的词语总是冷不丁往耳中钻,也是林格起初抗拒搬来的原因。

现在的林格放下了不少防备,戒心稍淡,看着林誉之如常地摘下手表、放在桌子上后,她胸口的那口气慢慢地舒出来了。

林誉之扭头,看见她:“你口渴吗?”

林格说:“谢谢,我不想上厕所。”

林誉之忍俊不禁:“我问你,口不口渴。”

林格猛然惊醒:“不渴。”

这是林誉之的厨房,一切布局收纳,她都不熟悉,只看着林誉之低头收拾东西,把林臣儒做的那些东西拿出,有条不紊地填充着这个大而空旷的房间。

林格站在厨房门口。

有一个装糖蒜的玻璃罐子破了角,翻涌的汤汁冒出,濡濡的白。

林格减肥,不怎么吃咸菜,她也知林誉之不吃腌菜,主动提出,把这装着的四头糖蒜随便装进哪个塑料袋中。

林誉之不同意。

他取出装咖啡豆的剔透玻璃罐,装好那几头蒜,平稳地摆在橱架上。摆好后,他看着装了糖蒜的玻璃瓶子,顺手调整一下摆放角度,玻璃光柔和,如一层层淡出的清波。

林格说:“几头蒜而已。”

“因为爸爸疼你,所以你觉得它只是几头蒜,”林誉之打开水龙头,清洁双手,“我没有父亲。”

说这话时,他语气平稳,不是怨怼,更非不公。

只是平和地告诉她,格格,我没有父亲。

水声清冽,林誉之仔细清洗着手指,身形如松。

林格却为他这样的沉静而微微心震。

“如果你父亲还在,而且还很想你,”林格试探,“你会认他吗?”

林誉之将擦干净手的毛巾放回毛巾架,微笑:“你对父亲的定义是什么?”

林格说:“血脉相连。”

“类比一下,接过吻就能算夫妻吗?”

林格说:“你不能这么类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林誉之颔首,征求她的意见:“你认为把接吻替换成什么合适?牵手?拥抱?还是?”

林格静默两秒,开口:“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考飞行执照了。”

林誉之感兴趣:“你认为是什么?”

林格说:“可能因为地球容不下你这张嘴,天高海阔任你吹。”

……

地球一定容不下林誉之。

猛犸象如果知道后代会有这样的人类,一定会率先踩死准备进化的那几只猴子。

林格回房间休息,杜静霖适时打来电话,热情洋溢地追问着她。明天她什么时候去公司呀?请这么多天假现在是不是感觉到巨无聊?是不是有点想念他这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首次开播是不是超级紧张?要不要他来深夜送温暖请客搓一顿?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萨摩耶。

林格闲来无事,和萨摩耶·杜静霖开视频聊了一阵,旁敲侧击,问了问他的家庭情况。

“我爸啊?我爸最近工作挺忙的,我觉得他和我妈快离婚了——”杜静霖说,“不过离婚的可能性不大,要是离了,先不说公司的人员、股权……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资产,不好切割。记得新闻报道的那个什么总吗?离婚后现在还在和老婆打官司呢,就为了争公司控制权。”

林格问:“为什么离婚?”

“没感情了吧,反正我妈一直不喜欢我爸,要不是我爸那张脸,她也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杜静霖满不在乎,“咋啦?”

“没什么,”林格说,“我有事先睡了,晚安。”

杜静霖笑眯眯:“你再考虑一下我呗,林格格,你想,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不算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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