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天子令(2 / 7)
扬,逐渐露出一抹微笑。
风声呼啸,气球停在楼梯顶上平台墙壁前,二楼透来的白光形成梯形打在墙壁上,气球上半在黑暗,下半在光明。
于先词坐在车里,侧头默默看着窗外,神色平静,眼神里却透着阴冷,一个人嘿得一声,从远处跑来,手里拿着几张纸朝着车前冲来。
司机瞪大眼睛一下刹住车,只见那人手一拍车盖,于先词面露惊愕,身子朝前一挺,扭回头愣愣地看着车前的娄悦中。
娄悦中傻笑着,抬起胳膊举着纸在车窗前一挥,便大步跑到车侧,拉着于先词一旁的车门,于先词一皱眉,手缓抬起,用手指使劲一点窗户,发出嗒得一声。
娄悦中愣了一下,屈下身双手遮在眼上靠着玻璃看着于先词,于先词紧皱着眉头,将头朝另一边一仰,娄悦中哈哈一笑,“哎”得一声,连忙点了点头,便直起身朝着远处大步走去。
娄悦中大步跑到另一边车门前,一拉坐了进去,他来回翻着手中的纸,脸上依然带着笑,于先词侧头看着他,抬起手一敲司机的座椅,语气冷冷地说道。
于先词(中年)开车。
于先词军帽中央的白日徽章划过,他抬起手一抹脸,只听见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冒冒失失的,差点没刹住给你撞出去,你那个白老师没教你做特工要稳重吗?
娄悦中哈哈一笑,抬起手一挠脑袋,侧头看向于先词开口说道。
娄悦中长官,我的错,我就这样,一有新情况就想着向您汇报,此次跟着您来广东执行任务,我有点开心过头了。
娄悦中一清嗓子坐直身子,将几张纸朝着腿上一杵,侧头看向于先词开口说道。
娄悦中长官,我们特务处于今日下午监听到湖南政府主席何健向李品仙透露七十七师,四十三师,九十七师即将进驻衡阳的消息,还对桂军承诺,只要是他们先到,湘军绝不干涉,并且,叫自己的女婿陪着李品仙在长沙大摇大摆逛街。
于先词抬起手扶着自己的腮边,手指来回划着自己的脸颊,眼珠左右动着,他突然哼哼笑了出来,露出两排牙齿,娄悦中愣愣地望着他,于先词嘴角上扬着,眉毛一挑,眼珠一偏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何健没打算藏着自己动机,就是明了告诉我们,自己要当墙头草,他以为自己能当庄家,殊不知自己就是一个赌徒,但,他这比买卖短暂之内怎么样都不会亏。
于先词垂下手,缓缓拉开窗户,将手伸出窗外,五指在逐渐张开,缓慢地在半空来回挥动着,风从他指间穿过,目光透着锐利,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你立刻给在武汉的三个师发电报,让他们把一切可以用的交通工具集中,车辆,船舶,全都用上,集体聚集铁路,日夜兼程,朝着湖南赶。
娄悦中“哎”得一声,一点头,于先词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从窗户抽离,紧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快调头,去机场,我现在就动身去湖南,兵不厌诈,一定要把时间聚一块,让这个何健看看,谁先来的。
密密麻麻的军队在荒原中奔跑着,他们肩上扛着长枪,无数士兵一下奔入火车之中,一面面青天白日旗在半空飘荡着,昏暗的天空,白灿灿的太阳微微移动着。
于先词嘴角上扬,侧头一看娄悦中,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跟着戴笠干还习惯吗?听说你现在是戴笠机要秘书了?
娄悦中露出一丝微笑,从公文包里翻着纸,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侧头一看于先词,开口说道。
娄悦中谢长官关心,无所谓习惯与不习惯,为党国出力就是最好的事,白老师的授业与尹先生的知遇,我没齿难忘。
于先词深吸一口气,目光柔和了些,侧头一看娄悦中,尹行之穿着长衫的背影站在火车尾,默默看着极速滑行的铁路。
于先词露出一抹微笑,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尹先生出走多日,不知何去处,我还是很想念他,当年,他跟着廖先生时,对党国做了很多好事,虽然至今不知立场何故转变如此之快,但想来也是顺势而为,算是事事分明,今日却一别无期,下落不明。
娄悦中的手捏着纸张,眼珠左右动着,微微侧头望着于先词的侧脸,他嘴角上扬,将几张纸在腿上一杵塞回公文包里,开口说道。
娄悦中或许时势不适,尹先生向来是这样,突然冒出来,突然隐匿,说不定哪一天,党国需要他的时候,又冒出来指挥我了。
尹行之的手搭在围栏上,仰起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又看着荒原中几家工厂上几面若隐若现的日本旭日旗,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半空的黑烟,手一拍围栏,缓缓走回车厢中,身上的长衫随着风起着涟漪。
尹行之的身影穿梭在一个个长椅之间,四个穿着长衫的人侧头一看他,尹行之眉毛动了动,朝着一旁长椅走去,那四个穿着长衫的人看着他坐下,纷纷又若无其事地闲谈着什么。
“尹行之与四个人走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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