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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20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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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心,打算将她抽筋剥皮做成人骨灯笼的话,相信他看在她的身份,也不会断然取她性命。最为主要地是,沈云升亦是阮渊陵麾下的暗桩,若是与沈云升深入交好,日后他能作为她的第二重靠山。

温廷安在温老太爷的严令与自家性命之间来回权衡,重心明显偏向了后者。

月色稀薄,槛窗之外的水榭溢出了一缕清辉,月晕偏略地斜照而来,落入温廷安的眉眸之间,投射出清隽俊朗的轮廓,她瞳仁澄澈如水,倒映着一室的烛火,阮渊陵看她晌久,知晓这小孩儿担虑什么,不由软了口吻,沉吟一阵,温沉道:“让温太师同意你在本官这里做事,倒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法子。”

温廷安问:“什么法子?”

阮渊陵道:“通过三日之后的升舍试,若是成为雍院内舍生,此后治事部分的课程,本官亲自主课。”由他在三舍苑主课的话,那么,温青松自当是不好劝阻,或是勒令族学学丞更换授课博士。

在柔和的光线之中,温廷安缓而慢地瞠住了眸子,让一个大理寺寺丞级别之上的大人物,屈尊来三舍苑内舍给律学生员讲授律论课业?放在前世,相当于最高人民法院的领导,莅临一座高校当客座教授了。

“吕鼋吕博士验过你的底子,虽不明白你畴昔为何藏拙,但笃定你是一位有真才实学的人。你的墨帖和律论,本官也过了目,跻身前三甲,是不成太大问题。”

阮渊陵的话,在冥冥之中,与她的母亲吕氏重叠,他呼吸微微起伏,嗓音变得轻重分明,尾音沉昧:“温廷安,凭你的经才韬略,万不应止步于乡试才是,还是说,你之所以藏拙,是出于何种隐衷?”

温廷安垂着眼眸,阮渊陵果真在事前,将自己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原主是连乡试都没过的,连个举子都称不上,能进入三舍苑念书,全仰仗于温老太爷的颜面,遣人疏通族学那头的关节,让她当个天降的插班生。

温廷安定了定神,视线落在烛火处,恭谨地拱袖道:“承蒙大人恩泽,晚辈今后定会认真学读,大人所述之事,晚辈会好生思量一番的。”

她没答他后半截话,阮渊陵也未深问下去,点到即止,适时,吩咐一个随扈递上了一只桤木方匣,道:“你尚还是个生员,今次替本官办事,涉了险,受了惊,任务也执行得颇好,这是你的报酬,可拿起充作学廪。”

这里是计值一百贯钱的银票,换算一下,相当于前世的五万币值。

长房每月的例奉不多,温廷安能拿到的只有四五两银子左右,这一张银票,相当于她平素月俸的十倍,她自然不会收:“大人礼重了,大人能让晚辈挹取一回于閤门抄报的机会,晚辈做些小事,应该的。”

“你父亲是本官的老师,于本官而言有知命再造之恩,早年也见过你几面,这份情面本官是得认下的。去岁元祐议和案一出,惊彻举朝,温家成为众矢之的,你父亲首当其冲,而本官当时还是一介五品官吏,位卑而言轻,对你父亲莫能襄助,今次有了些能力,本官扶植你,便就是在替你父亲洗冤澄屈。”

阮渊陵话到了这一步,终归到底,是为着帮温善晋洗濯旧案遗留的屈耻,温廷安若是执意不受,反倒显得小器,她剀切地道:“多谢大人。”

他又嘱告:“这几日,莫管旁的,劫人这件事的收尾卒务,交给我来办胁持就好。你好生在族学备考,身作崇国公府的嫡长孙,外头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这一回,莫教明珠再暗投才是。”

阮渊陵说到这里,看了温廷安一眼,她立得不远,后襟处露出一截脖颈,他不经意看到了她脖颈处,欺霜胜雪的白肤之上,落下了一道淡青色长淤,似是剑痕。

他眉端掩上了一丝霾色,正欲问,此间,东次间遥遥地传了一阵叩扉声,大概是那个梁庚尧提前恢复了神识,值夜的随扈行近前来,做了一个揖礼,附耳在阮渊陵近前说了什么,大抵是大金谍者不愿招供云云。

阮渊陵眉心微微锁住,硬朗的面容上覆落一抹凝色,遽地起身。

剩下审人录问的事,便与温廷安无涉了,她谨声道:“大人,晚辈先回府了。”

“去罢。”

沈云升还要留夜照看梁庚尧的伤况,预防此人咬舌自刎,遂未与温廷安一同离府,马车已备好,随扈为她打着雪篷子,临上马车前,温廷安叫崔元昭唤住了。

温廷安踅身抬眸,骤然滞了一滞,崔元昭垂着雾蒙蒙的水眸,颊面透着一抹异常的胭红色,递上来了一只香囊,用的料子是上好的罗绢金线,针法精湛软腻,一截清透劲直的碧竹绣于其上,底部设色曼丽纷繁,绣着一个瘦金体的『安』字。

“承蒙温公子那日仗义相助,元昭一直铭恩在心,时在念中,这枚香囊是元昭的小小心意,针脚虽粗拙,但希望温公子收下。”

崔元昭羞赧地言罢,便匆匆离去,连温廷安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温廷安怔忪地望着这一枚香囊,俨似望着一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直至此刻,她适才觉察不大对劲,崔元昭送她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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