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24节(3 / 5)
据闻添了檀香、冰片、金箔、决明子等草药,与胶、油搅拌捶打十万杵,成形至少需要半载,十分?罕见,一般只有?官居三品以上的紫袍绯袍大员,才得用此物,纵使是用,也很珍稀,他?们没想到温青松会将其馈赠予温廷安。
温廷安接过长贵递来?的汉玉麋墨,一时颇觉受宠若惊,不过是测个底子,老太爷居然赠此贵重大礼,委实出乎意料之外,她忙撩袍躬身言谢,却听温青松道:“你虽律义、律策做得好,但瘦金体的火候仍是不够,我这?儿有?些墨与碑帖,平时束之高阁,今儿不若给?你练练手。”
说着,转向温廷舜:“舜哥儿,你今晚若是无事,便携同去书屋一遭,给?你长兄指点一二,他?的字儿虽有?皮,却无骨,形近神远,缺了个人领进门,而你的瘦金体是摹得最好的,你们兄弟一场,合该风雨同舟,彼此帮扶才是。”
老太爷子威严挺足,话甫一落,温廷安容色一顿,下意识瞥向了温廷舜。
第33章
温廷舜是魁院之中的天之骄子, 其所作的?策论与文章,夫子博士视作上佳范文,常见诸戟门牌坊, 诸院生员争相传抄朗诵, 温廷安每日途经戟门, 总能见着布贴其上的文章,先不论内容,光是那一手铜琶铁板、楚楚谡谡的瘦金体,便让引人折腰且敬羡不已。
可这厢具体是个什么德行, 温廷安是知晓得一清二楚的?,数日前温老太爷便嘱咐过,命他敦促她课业, 上一瞬这位恭谨应是, 下一瞬入了书屋,那一副神态变得毫无表情, 眉眼俱是冷肃寡淡,虽说一连三日, 两人共处同一屋檐相安无事?,但私底下,温廷安能切身觉知到?他的?不耐与疏冷,甚至是敌意与恹嫌, 他连掩饰的功夫都懒得做。
温廷安在前世练过五年的颜体和四年的?欧体, 她对?自己的?字还是有数的?,至少是中等偏上的?水准,若是去考升舍试, 一定不会因为字体问题而吃暗亏,故此, 温廷安同意不同意教她练字,对?温廷安而言并不重要。
加之沈云升跟她说过闻氏身份有异之事?,这?让她对?温廷舜平白生出了些惕然,她本?就知晓这?位是反派,如今朝野内外乱象四升,可偏偏还理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那位劫马车的?少年刺客,倘若是,打探她的?上峰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在疑绪重重的?遭际之下,温廷安眼下多留一个心眼总归不是坏事?。
温廷舜的?神思如一只蚌,让旁人难以撬开探赜,他一向淡静如水,情绪从不外显,是以温青松话声一落,他竟是对?温青松行了一个长揖,道了一声:“此属晚辈应尽之责。”这?便是应下了。
偌大的?花厅里沉寂了一瞬,众人各怀心思的?眼神,如草船借箭般疾射而来?,换若旁人,早已是如芒在背,但温廷舜面容上毫无异色,俨然风停水静。
等闲是虚与委蛇之语,温廷安凉薄地?扯了扯唇角,孰料,似是洞察到?她心中腹诽,少年揖礼毕,俄而,便侧目淡淡凝了她一眼,乌沉冷淡的?瞳仁里,暗藏着不为人知的?风雨。
温廷安并?不察,款然掖住袖裾,悬腕拱手?,温声道:‘那这?几日有劳幼弟了。”
话音甫讫,温青松蕴藉地?看着两人一眼,又嘱托孙辈务必业精于勤,笃学慎思,语重心长地?嘱托完了,遂才吩咐温善豫与温善鲁多加督促少爷们的?新律课业,私试之中,策论是最难写的?,多写多练多看,才能熟能生巧。
经此一夜,温善豫与温善鲁脸色皆有些变化?,看温廷安的?眼神比平素少了一两分淡蔑藐态,多了几分若有所思。二房的?三少爷温廷凉很畏惧温善豫会打他,毕竟他爹是信奉棍棒之下出良才,今夜的?风头都是长兄的?,尤其是策论文章,温廷凉反倒成了衬托的?碧叶,温善豫气性高,一定是心里不大舒服的?,觉得温廷凉可以逊色于温廷舜,但怎能逊色于温廷安呢?
温廷凉刚逃到?自家院子四蕞院时,便见温善豫抄起了一根臂膊粗壮的?藤鞭,怒得抽了他一下,温廷凉打一个趔趄,膝部一软,出其不意地?跪在了雪地?里,温善豫以藤鞭直指着他道:“你老太爷今儿把汉玉麋墨与碑帖赠给了你长兄,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温廷凉挺着肩脊,咬牙道:“不过是一次摸底罢了,偏巧老太爷出的?题,长兄他都会,他能入得了老太爷的?青眼,全凭侥幸!”
温善豫低斥道:“侥幸?撇去律义律令不论,单论这?一篇《律赏忠厚奸邪之论》,我若命你下笔,你能写出温廷安这?等水准么?”
温廷凉陷入了一番踯躅,底气虚然地?垂下眸,那洋洋洒洒千字论历历在目,遣词酌句之精辟,引经据典之奥妙,让人为之啧啧称奇,他袖裾之下的?手?掌泛着一股子冷,指根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忍辱道:“儿才学浅拙,涉猎短浅,笔力?不逮,暂且是写不出这?般水平,但凭长兄一个不学无术之徒,他只学了短短三日,便能一蹴而就,写这?般云锦天章么?纵然是有文曲星之名的?廷舜兄,他学策论亦是学了个一年半载,焚稿继晷,写坏了二十来?枝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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