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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42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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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看?向德愿法师,薄唇抿成了淡淡的一条线,“晋哀帝晚年务求长生不老,信道炼丹,但免不了亡朝的宿命,方丈该作何?解释?”

德愿法师听罢,沉吟考虑了一番,便?道:“欲晓过去事,今生受者是,欲知未来事,今生做者是。大晋何?以至此,皆属因与果,你等今次至此,亦是因与果。”

德愿法师又意味深长道:“老衲看?施主眉眸有戾相?,具竞争之意,诱发斗心,一生必是常于险厄之中,但也?有一解法,那便?是放下我执。”

供案之上的香仍在静缓地?焚烧,烟香如一枝描金淡笔,描摹着少年的侧颜,他半垂下眸,不响,不应德愿法师的话辞,德愿法师缓缓地?继续以禅杵拄地?,在国寺之中,光阴流转得尤为细水长流。

跪礼礼毕,温廷安看?着温廷舜一眼,少年眉心微锁,隽秀的峻眉是冷的,神情疏淡而冷冽,眸梢弧度略微沉着,敛起了锋锐的芒色,她有些话想要问出?口,但囿于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撞了钟后,一位剃度的小沙弥延请三人去厢房喝香茶,温廷安趁机便?问了:“请问这座寺内,可有豢养白?喙鹰的人家?”

小沙弥静思了片晌,才道:“有的,在国寺后面有一鼓楼,鼓楼北角有一座三进厢房,厢院开外,迫近鸾山的地?方,有一株参天香橼,香橼之上铸有一座鹰窠,每逢傍午,总有一只白?喙鹰歇在此处,据说是数年前异域使团留下的,此鹰并不待见人,纵然?舍中有几位师兄,时而会放几块素肉过去,也?并不见得它会领情,难驯得很。”

小沙弥思量着什么?,捻了一圈佛珠,道:“看?着天色,已过未时三刻,傍午亦是快到了,那鹰儿想必亦是快到着了。”

温廷安心道一声果真如此,与温廷舜相?视一眼,彼此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目色,沈云升亦是悟过了意,去引开了小沙弥,直至小沙弥的青袍之影消弭在转经朱檐之下,温廷安与温廷舜适才掠过后廊,疾驰至鼓楼。这厢,数位敲钟僧正准备敲钟,须臾,便?闻见钟声幽幽,悠远清音撞入了耳廓,如风敲竹般,牵动沁脾。温廷安与温廷舜翻入了那个三进的厢房,再经几个辗转,几乎是不费什么?气力,便?是寻着了那一株参天香橼,长势郁郁芊芊,撑起了大相?国寺的半壁春色。

偏巧一阵鸣金戛玉般的长嘶,撕裂了长空,低旋而至,只见鹰扬敛翼戢翅,栖迟于香橼的枝杈之间?,那一条青鱼便?被搁藏在了鹰窠之中,尚还?活蹦乱跳,命势鲜活。

“我去将青鱼取下。”温廷舜对她道,迈着一串闲散的步子,一举攀上了香橼,临前,温廷安下意识凝声道:“你要当心,这树势有些险峻。”

温廷舜回过了首,傍午的鎏金日色剔透极了,不偏不倚地?覆照在她身?上,少女的纤影俨似水墨写意里的远山淡影。

他眸色一深,面容浸裹在了明?暗交间?的界限之中,身?影卓然?隽立,温廷安看?着他的容色,明?明?是冷淡的颜,因这一回首的动作,坠落下来的日色,一下子柔化了他的面容剪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平素要温和,如时刻蛰伏的孤狼,暂时藏起敌意与戒备,流露出?了一丝平素外人根本不能看?到的熙和景色。

突闻“簌簌”一声。

温廷安倏见一柄朴刀斜过了寺厝的高墙,刺破了宁谧的钟声余音,直指温廷舜的面门,温廷安凝住了眸色,正欲说声当心,却见温廷舜轻灵的侧身?避开,如一枚飘叶般,斜斜地?贴在了树桩之上,风雨不动安如山,他并无大碍,但空气的氛围已经全然?变了个样儿。

温廷安呼吸发紧,见此一朴刀扎在了香橼之上,朱穗青柄,覆有鸦纹,样式甚为熟稔,她心中升起了一抹异色,循着出?刀的方向望去,便?见魏耷、庞礼臣与苏子衿,出?现?在了三丈开外的厢房檐顶之上,魏耷松散地?挽着胳膊,拇指揩了揩鼻下肌肤,抚着掌,笑叹一声:“能避开我的刀,温兄还?真是深藏不露。”

魏耷、庞礼臣等人一路寻至此处,原以为自己是最早追上鹰扬的,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温廷安这一组竟是更胜他们一筹,不过,那又如何?呢?现?在正面交锋,显然?是他们更有胜算一些。

魏耷与庞礼臣对青鱼势在必得。

“待在原地?别动。”温廷舜凝视温廷安一眼,沉淡地?道了句,旋即迎着庞礼臣与魏耷走上前,行至半途,他发觉自己的袖袂被什么?力道扯住了,回首一看?,自己的一截袖袍攥在了温廷安的掌心里,她的指节白?皙剔透,关?节泛着粉晕,他的袖袍是玄纹质地?,这般一来,衬得她的指根肤白?如玉。

温廷舜的眸心有些压黯,抬眸看?了她一眼。

温廷安道:“你骑射颇好,但凡事要量力而行,莫要逞强,这不过是一场比试罢了,能不能赢过魏耷,其实在我而言并不重要,温廷舜,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受伤了。”

她的话出?乎真情实感,如薰炉里的一道暖烟,流散在少年的心间?,又像是一道浓墨重彩,在他的眼前留下了极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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