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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8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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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眸心?瞠了一瞠,踯躅道:“按温大少?爷的意思是……”

温廷安眸色坚执,沉声道:“对,我们杀出去?。”现在就杀出去?,直截了当地杀出去?。

既然阮渊陵已然取得了赵瓒之贪墨炼械、通敌叛国的种种物?证,温廷舜也挟持了赵瓒之谈判之局,成功教唆完颜宗武将元祐三州割让给了东宫太子,阮渊陵与温廷舜里应外合,情势是一片大好的,如此,她也不必再畏葸不前,目前她处于采石场的位置,要想逃出此地,唯一的捷径,便?是直取西?南偏门。

西?南偏门离她所处的地方并不遥远,也不会掠经东苑,唯一要注意的地方,便?是这巡守其间的禁兵戍卫。

雨势减淡,春雷隆隆,明明才值晌午的光景,但穹顶之上的日色黯沉如磐,天地之间俱是黝黑的暗色,空气?变得沁冷又?稀薄,温廷安窃自捣剑出鞘,那些瞭望台上的戍卫,都认得她那一张脸,为首的参将虎躯一震,眸露弑意,惕意腾腾,旋即怒喝一声:“有逃兵!——”

参将当下带兵,一鼓作气?杀到了温廷安的跟前,欲要围剿住她,椿槿觳觫一滞,当即抽刀,欲要横挡在温廷安近前,替她挡住了一位戍卒的攻势,但温廷安显然快她数步,震剑横扫而去?,一阵雪亮的流光惊煞人?眼,交睫之间,温廷安掌间的长剑吸饱了人?血,那上前围剿而至的戍卒们,在浓密的大雨之中,悉数倒在了湿泞的地面?上。

空气?中,陡地撞入了一片腥稠濡湿的血气?,血沫子形同漫天飞雪一般,四下乱窜飞溅,此情此景,为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平添了一抹冷穆寒峻的气?息,雨丝慢慢打湿了温廷安身?上的褐衣,她抬手拭掉了溅在了面?靥之上的血渍,好整以暇地偏着头,笑望着参将以及身?后的一众戍卒。

椿槿见状,有一丝丝诧讶,她没想到温廷安的身?手会这般好,方才在隧洞中的时候,温廷安明明有诸多的时机逃脱,甚或是取了她性命,但温廷安并没有这般做,她选择给椿槿留一条活路。

“椿槿,你这在做什么,竟敢临阵倒戈,你这是叛变!是在狼狈为奸!”参将见着了椿槿的身?影,简直是目睚欲裂,掌间的提刀直指着她,椿槿的面?容浸裹在了浓郁的雨雾之中,情绪淡到了极致,淡声道:“奴家不是叛变,奴家是在弃暗投明。”

参将听罢,整个人?气?急败坏,没料到事?况竟会生变,作势抬刀劈砍而去?,温廷安迅疾提剑横挡住了参将的攻势,或许,参将就是等待着这一刻,他的目标并不是椿槿,而是温廷安,参将速对身?边的戍卒使了一个眼色,戍卒反应过来,迅疾以里应外合之势,包抄住了温廷安,参将的眸底,掠过了一抹极沉的暴戾之色,目下温廷安形同瓮中之鳖,逃无可?逃,参将顿时阴狠地举刀,朝着温廷安劈削而去?。

椿槿眸瞳一缩,照此事?况,参将定然是起了弑心?,打算杀了温廷安,她凝声沉喝道:“他是中书门下同平章事?温善晋之子,是矜贵的嫡出世子爷,参将大人?若是胆敢伤他分毫,你便?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参将听罢,阴鸷地冷笑一声,在雨水的濯洗之下,刀刃泛散着一片雪亮的光,道:“椿娘子此言差矣,我可?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到底是个世子爷还是公子哥儿,当初牙倌将其领入酒坊之中,这人?的帐籍上,写?着是从外州迁徙入京的秦氏,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故此,我杀的人?,不是崇国公府的世子爷,不过是个在乱战之中逃亡的劳役罢了。更何况,只消销毁了帐籍,这个世间便?是再无秦氏此人?,谅是大理寺要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你说,是也不是?”

确乎是这种道理,椿槿蹙眉,整个人?俱是一噎,有些说不出话来,眸心?浮染起了一片忧虑之色,不由得望向了温廷安。

温廷安面?容沉寂如水,但眸底绽露出一丝澹泊的锋芒,她悠然地笑道:“参将大人?莫不是被大雨淋糊涂了?这帐籍和身?份,乃是大理寺伪造的,阮寺卿与鸢舍自当是认得我是何人?,您若是准备对我动刀子,就怕您见不到明日的朝阳了。”

这话说得可?谓是轻狂,听在参将的耳屏里,不亚于是一出激将法,很快就将参将给激怒了,他怒不可?遏道:“尔等宵小,还真?是狂妄至极!毛都没张齐,就胆敢在此处撒野!”参将怒发上冲冠,倏地照定温廷安的面?门劈削而去?。

椿槿心?生忧色:“温大少?爷留心?!”

参将觉得温廷安,其不过是个仅会花拳绣腿的毛小子,他相?信自己一刀招呼过去?,温廷安便?会两股颤颤,那一身?嚣张的气?焰也会镇压下去?,说实话,参将并没有取温廷安性命的打算,赵瓒之曾经交代过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不得擅取温廷安的性命,在目下的光景之中,还不到取此人?性命的时刻,除非等来赵瓒之确切的指令。

参将朝着温廷安撂下了一记狠招,无非是想要磋磨一番这位少?年的锐气?。

没成想,温廷安竟是能行云流水地接下他这一起势招,甚或是说,她的气?质从朝内收敛,变成了朝外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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