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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00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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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应酬一夜之间如洪荒暴涨, 因为?是?身份和地位的提升,不?论是?相识或是不相识的族亲或是宾客, 都会前?来寒暄并敬酒,她不?胜酒力, 也?不?喜饮酒,意欲能拒则拒,但这样的做法,放在这个大喜之日并不?合适, 容易开罪人。毕竟, 酒是官场上联络感情的利器,假令拒绝了对方的一番心意,摆明是不想在未来的官场之中跟对方处了。

但原主的体质极是?特殊, 她是?对酒过敏的,再喝过了几盏温青松拿出来的陈酿以后, 温廷安微醺的同时,殊觉皮肤起了一阵难捺的痒,身体已经有些不?适,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一位看起来眼熟但又?真的想?不?起是?谁的远方亲戚,眼看拿酒敬她,温廷安想?要拒绝,但看着偌大的家宴之上,她一举一动,很多人都看在眼中,她若是?拒绝对方的敬酒,那场面该是?有多尴尬,温廷安松开泛散着晕红颗粒的腕部皮肤,保持言笑晏晏的君子仪风,抬手行将接过对方的敬酒。

“长兄的酒,我来喝。”温廷舜低沉矜冷的嗓音,不?疾不?徐响在了左侧,温廷安略显朦胧的视线之中,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对方递呈近前?的酒盏。

这是?……要替她挡酒的意思么?

温廷安的思绪变得很钝了,目色循着这双手去寻根溯源,视线落定在温廷舜身上。

少年的侧颜棱角分?明?,这厮的酒量应当胜过她的,酒过一巡,漆黑深邃的眼眸,仍旧湛明?清醒,宴席上的烛火落不?进他?的眸心,因于此,他?的眼神显得淡,窥探不?出真实的思绪。

这个人不?是?在刻意疏离她么,怎的会做出庇护她的事情呢?

温廷安刚要接酒的动作,就这般僵在半空之中,温廷舜拿过她指尖开外的酒盏时,两人的腕部肌肤触在了一起,是?极柔软与极粗粝的碰撞,静蹭起一阵微不?可查的颤栗,温廷安蓦觉肌肤不?知是?痒了,还无?法克制地滚烫起来,整个心在体内四处乱跑乱窜,思绪剪不?断理还乱了,当下只好局促地敛回手。

干嘛装作一张生疏的扑克脸,还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真是?的。

众席掀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评议声此起彼伏,话茬从论议温廷安的重心,转到论议温廷舜身上来,这位温家二少爷,可是?今岁名副其实的榜眼之位,论面目,出落的极是?俊逸倜傥,论气质与修养,亦属人中龙凤,不?少人起了一些蠢蠢欲动的心思。

温廷舜替温廷安挡却第四杯酒的时候,有人开始问他?议亲的事情。议亲的不?仅有族亲,还有老太爷、叔伯们在官场上往来的同僚与上峰,人脉遍及六部,比如问温廷舜可有婚议的人,官拜吏部侍郎,官品可不?低。

温廷安宁谧地坐在旁侧,虽然感激于温廷舜替她解围,但听到有人议亲,不?知为?何,她竟是?清醒了几分?,耳根子悄然尖尖地竖起了,想?听温廷舜是?如何回答的。

结果,这厮将皮球甩到了她身上,说按长幼论,长兄唯有成?家立业了,他?才好论议亲事。

于是?乎,本来歇口气的温廷安,就遭受接踵而至的相亲炮轰。

温廷安不?可置信地用余光斜睨温廷舜,这厮摆明?是?故意的吧,明?明?知晓她身份特殊,不?可能妄作婚议,居然在这种事情那她当挡箭牌,还做出落井下石的行止,本来在挡酒这件事上积攒起来的好感,一下子就在这种事情上败光了。

家宴持续到夤夜才将近尾声,温青松很高兴,吩咐数位族亲聚在一起,对她和温廷舜耳提面命了一番,主要是?在说,今后温家的顶梁柱,将真正落在她和温廷舜身上了,温廷安不?由想?起了赵珩之对她嘱告过的话,这位未来的储君,已经借刀杀人过一次了,接下来这种伎俩一定会再使用一回,温廷安就是?他?的第二柄刀,刀刃所要对准的,正是?崇国公?府。

但现在,看着温青松一干长辈信任的眼神与忠言,温廷安心中不?知为?何,竟是?生出诸多的罪恶感。

生她养她的温家,送她上了青云路,现在,她要过河拆桥,亲手毁了它么?她竟是?感到一丝畏葸。

待侍仆送温青松去崇文院休憩以后,这个晚宴才从真正意义?上算是?结束了,温廷安和温廷舜携同走回了院子,分?道扬镳的时候,温廷安心中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先开口说话,但又?害怕会遭致冷遇。

骨子里明?明?是?一个成?年人了,但面对年岁比自己小的少年,她却觉得自己逐渐丧失了陈情的勇气。

她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

人果真是?,越长大越胆怯么?

“记得回去吩咐下人寻些药膏搽手。”分?道扬镳前?,温廷舜倏然提醒了他?一句话。

原来他?已然知晓她的难处,才替她挡了酒么?

为?什么会知晓她的难处呢?

她的手掩藏在袖裾之下,除非他?一直在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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