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33节(2 / 4)
军饷与米粮的情状,并护送粮米一路往北。”他顿了一顿,道,“此?番南下,刚入珠江,我便是在水岩洞下看到了你们。”
温廷安了然,但?也?有?一阵窘意袭上心头,她肖想过自己与温廷舜重逢的时?刻,但?从未预料到,竟是会以这般一种狼狈不已的行相与他相逢。
她的手被?青年握拢,脸也?被?他捧起来,眼神与之相视,两人的面容近在咫尺:“温廷安,你真的,差点?吓死我了。”
他看到软剑被?卡在树枝丛中?时?,以及延伸出水面的那一只手时?,那一刻他心中?升腾起一个念头,他是不是要失去?她了?
到底是,他没有?保护她。
隔着两层衣料,温廷安能感受到他剧烈而怦然的心跳,他的气息也?有?些不匀,待他捋定了吐息,他扶住她的后颈,鼻翼轻轻翕动了一番,搂紧她的腰肢,一下子退回?稚气少年的面目,温廷安哑然失笑,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口吻软到了极致:“我这不是被?你救回?来了么?温廷舜,我还好好的啊。”
但?这一记柔声的安慰,显然不能有?效地蕴藉他,他俯在她身上,额庭贴抵在她的额心上,眼瞳邃深得敛不入丝毫的光线,再?度偏过首,以吻封缄。
晌久,她听到他干涸沉哑的嗓音:“你在广府的种种,我都听温廷凉说过了,为了案子,不得不与官府、夕食庵周旋到底,快要抓到凶犯的时?候,又遭此?意外。你又是一个,极少会将自己所受的委屈道出来的人,很多事,是自己在兀自扛着,明明已经很累了罢,却总要佯作若无其事。”
他所说的每一语每一句,皆是说在温廷安的心坎上,她就像被?一枝箭射中?靶心的人,怔在了原地。
“接下来的时?日里,放松一下罢,余下的事,诸如凶犯的抓捕,以及与官府斡旋之事,交给我来办,你好生休息。”
温廷安正说什么来辩驳,嘴唇翕动之时?,却被?他一根手指抵住:“在你养病期间,听我的话,嗯?”
温廷舜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这一回?他对她的态度,明显强势了起来,循理而言,温廷安本是不喜对方?待自己强势,但?在此?情此?景之下,不知为何?,她感受到自己那日积月累的委屈和郁闷,悉数被?对方?理解了,她有?了共鸣,以及一腔暌违经年的感动。
她喜欢他这一刻难得的强势。
同时?,感到眼眸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击打了一下,沸炽灼滚的水,遂顺势沿着眼眶的弧度,迎首淌落下来。
真的,真的好久没有?人这般理解过她。
在她下坠、破碎、自咎、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刻,他将破碎的她,一块一块地缝合、拼接好,并将她护在了掌心上。
在她无比脆弱的时?刻,他让她不需要这般坚强,她可以委屈,可以难过,在他的面前,她可以随意挥发自己的情绪,不再?需要伪装任何?。
温廷舜察觉到温廷安情绪的变化,俯下首,手指轻轻揩掉她的泪渍。
温廷安深刻地记得,他掌心纹理的触感,她的身躯,亦是惦念着温廷舜的温度,当他徐缓亲吻她那落下四道刀伤的手时?,她感受到某种事情即将发生的前兆。
她想起了大半年前的春时?,他将她压在榻上的那一夜,她的心上,迸发出一种极为隐忍、隐秘却又跃动燥热的炽潮,一切的节奏、声音、光影被?摒除在世间之外,她的眼前只有?她的少年。
她坠落在了他生命的刻度之中?,被?勾描上一份成熟的印痕,从此?往后,她进阶为真正意义上的大人。
她感觉自己长大到十?六岁,似乎只有?在这一刻,才明晰地觉知到自己的存在与鲜活,其余的时?日,几乎都在无意识地活着,循规蹈矩地安排着一己人生。
易言之,真正的自我觉醒,是温廷舜赋予给她的,这成了她前半生当中?,最是难忘却的回?忆。
在目下的光景之中?,空气里荡漾着湿漉膏腴的气息,她感受自己被?温廷舜压在榻上,继而,她听到是腰间的缠带,被?轻微牵拉开去?的细微声响,裸在空气之中?的皮肤,逐渐变得柔润微凉,她延伸在衾被?之外的手,与他的修长指根紧紧相缠于一处。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们并没有?因为大半年没有?见?,而彼此?有?了生疏与隔阂,反而是,因为克制隐抑了这般长的时?间,这一回?的靠近与触碰,反而是,尽皆沉沦,尽皆过火。
支摘窗被?阖上了去?,他们保持着彼此?沉默相视的默契,只不过,借着晦暗的光影,她看到了他身上的刀伤与刺伤,人有?些发怔,她喉头酸涩了一下,指着刀伤问?道:“这些伤口是?”
青年的嗓音很淡:“在镇守漠北之地时?,受了一些伤,并不打紧。”
他说得是如此?轻描淡写。
但?温廷安能明晰地看到,他背脊上新添了一道伤疤,从肩膊一路朝下蜿蜒到股,俨若磅礴狞戾的青龙,以极其儆醒的姿势,盘踞其间。明明年前分别的时?候,还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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