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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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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记忆,如一抔野蛮生长的蔓草,在温廷安空陈已久的心河畔处盘踞、扎根、生长,她想起了畴昔与温廷舜相处的种种。

想起在任差的前一日,他带着她,在绵延不绝的市坊街巷之中,连纵带跳,在偌大?的洛阳城之中自由自在地穿行,凉冽灼烫的风,大?幅度地拂过彼此的面颊,灌入彼此的衣袍之中,俨若两条彼此相缠的游鱼。

那些年少时的记忆,原以为是一去不复返了,结果?,就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刻,忽然一记鲤鱼打挺,倏然窜起来围攻她。

温廷安颇觉这样的记忆,是容易教人沉溺其中的。

她想起前几日,温廷舜牵握着她的手,去见温老太爷温青松,他当时自行阐明身份,细致地交代?了自己的身家,即:他是谢玺,是大?晋皇室的遗孤,与她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更非所谓俗世?意义上?的兄弟或是姊弟。

其实,在他叙述这番话以前,温廷安亦是阐明了自己的身份,她并非男儿郎,而是女?娇娥。

温青松对?她的身份,总体而言,没有做太深的追究或是计较。相反,对?于温廷舜的身份,温青松的反应很是强烈,觉得他竟是诓瞒了他这般一桩事体,为此感?到怒不可?遏。

好在,温青松被两人的真诚所打动,态度是有一些松动的,但?还是没有同意两人在一起,仅是说,让他们先去将手头上?的案子着手处置好。

温廷安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指,逐渐收紧,指腹捻紧了他身上?的衣袂,是一种拽握的动作?,在他的衣袍上?牵拉出一丝褶痕。温廷舜能鲜明地感?受她的回忆,眸底益发黯沉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

他在她的耳畔前,低低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青年的嗓音嘶哑到了极致,如磨砂一般,碾磨在了她的心尖上?。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筏舟靠了岸畔,舱门的门帘之外传了一阵克制隐抑的轻咳声,继而是甫桑的嗓音传了过来,“少主,少卿,到鹅塘县了。”

沉浸于昏晦光影之中的两人,适才如梦初醒,温廷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忙推拒开了温廷舜。

她调理了一番自己的呼吸,顺带整理好了自己的鬓发与衣襟,说:“……该上?岸了。”

温廷舜的怀里空了一空,温香软玉不再,不过,温存的感?觉以及她的体香,还残留在他的掌心腹地之中,让人委实眷恋不已。

他抬眸看向温廷安:“去见你的父亲,我们是不是也应当寻他坦诚我们之间的事。”

温廷安怔了一下,这般说来,要坦诚的事情,可?就很多了。

诸如她的身份被温家人发现?了,虽然说温青松、二叔三叔他们已经接纳了她,但?隐瞒她身份之举,乃属温善晋与吕氏的主意,若是届时温家团聚的时刻,温青松责咎起温善晋,这可?该如何是好?

他们该怎么同温善晋交代?这一桩事体呢?

还有,就是温廷舜的身份,他亦是向温家真实地坦诚了一切,温青松获悉此情后,自然是怒不可?遏,想当初,温廷舜之所以能够顺利进入崇国公府,温善晋便是其中一大?功臣。如今,温青松、二叔、三叔他们亦是获悉了此情,怕是届时温家团聚之时,他们会责咎于他。

最后就是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其实温善晋早就应当知晓两人之间的事情了,在温家流放之前,他就已然知情了,也暂时没发表过什么反对?的意见。

只不过,温廷安对?自己与温廷舜这样的感?情,说句实在话,其实还是有一定?的包袱,这大?抵是近乡情怯的缘由罢。

哪怕在目下的光景之中,她与他的身份可?算是名正言顺了,但?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一道隐形的坎儿,是有些迈过不去的。

温廷舜将少女?的赪颜揽入眼中,他拂袖抻腕,很轻很轻地摩挲了一番温廷安的脑袋,温热的指腹停驻在她的鬓角之间,指腹温热如炭石,在温廷安的皮肤激起了一阵颤栗。

到了即将舍筏登岸的光景。

温廷安的手,教温廷舜严严实实地牵握了住。

跟随在近前的甫桑与郁清,两人见状,只能将目色投送至远方之地,权且当做没看到。

温廷安意欲挣开温廷舜的手,但?少年的握力是这样的温实,将她的手包藏在了他的掌心腹地之中,这是一种近似于宣示主权般的姿势。

温廷安挣脱不得,亦是只好随着他去了。

祯州府,鹅塘县。

适逢仲秋的光景,目之所及之处,是一片堪称是『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转黄鹂』的俏丽景致,温廷安没去过祯州,但?在前世?的时候,听闻过,祯州乃属苏东坡的下放贬谪之地,他老人家似乎到过鹅塘县,说鹅塘县毗邻江海,辟有诸多海上?水田,贡米便是海上?水田的产物。

本来是要鹅塘知县来率为引路的,但?启程至鹅塘洲以前,温廷安就预先捎了一封口信给对?方,说他们不会去鹅塘县城,打算去僻壤县村。

此次出行,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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