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60节(3 / 4)
。至于旁的?事, 官家说, 待漠北粮灾一事解决后再议。”
此一番话,教温廷安一直横悬在心口上?磐石,安安稳稳地坠了?地。
还好, 赵珩之并未寻温廷舜的?麻烦。
他身为大?邺的?君主,自?然也有隶属于君主的?器量, 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公私不分。
温廷安本来一直很害怕温廷舜与赵珩之两人见面?,毕竟一位曾经?是大?晋亡朝的?前太?子?,一位亦是大?邺畴昔的?太?子?、现在的?皇上?,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温廷舜的?存在,对于生性多疑的?君主而言,无异于是变相构成?了?威胁。
但温青松辞世之前,让他放下『谢玺』这个身份,放下一切过往,真真正正做回『温廷舜』这个温家二?少爷。温家的?人,纵使知晓了?他的?身份,但永远会接纳他,温家的?府门,一生一世皆会为他而敞开。
温廷舜亦是真正放下了?自?己过往的?身份——在目下的?光景当中,与其说是『身份』,弗如说是『包袱』。
简言之,他对争夺帝位、宫斗权谋,兴致并不算大?,他寻觅到了?自?己存在着的?、活着的?真正价值。
镇守漠北、征战沙场、守护一方?百姓的?平安,这就是他目下寻觅到的?,自?己存在的?价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温廷舜畴昔的?信仰,是父辈所传授给他的?一种价值观,但在温府生活的?这十余年以来,他历经?过信仰崩塌、复又重建的?这样一个过程。
他觉得,是否能够成?为一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对当下的?他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守护大?邺这一片疆土,成?为更为重要的?一桩事体。
今夜入宫面?圣的?时候,与赵珩之见过了?一面?。搁放在以前,温廷舜心中难以做到平和,毕竟,在早期的?时候,他一直觊觎着君王之位,意欲复辟大?晋王朝。
但目下,他见着赵珩之,能够维持一种心淡如水、人淡如菊的?境界。
赵珩之寻他入宫,一小部分缘由,是问公务,另一部分缘由,是打算给他拔擢官位,从少将擢迁为司隶校尉,颁发了?圣旨后,温廷舜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之位,就差一个品级的?距离,这是掂一掂足,便是能够完成?的?事。
面?对晋升之事,温廷舜面?容无波无澜。
赵珩之心思敏锐细腻,自?然也留意到了?温廷舜的?状态。
赵珩之薄唇轻抿成?了?一条线,朗声问道:“知晓朕为何会擢迁你么?”
帝王的?话辞,与其说是问他,弗如说是一种已然带了?预设的?设问,温廷舜自?然不会踩入坑中去,淡声道:“微臣愿闻其详。”
赵珩之原是蹙紧的?眉庭,静缓地舒展开去,修长匀直的?指腹,轻轻地叩击在了?龙椅上?,奏出了?一种颇有规律的?清响。
他笑了?笑,凝声道:“因为朕知晓你,不会再盯着朕的?龙座了?。”
这位最年轻的?宣武军少将,对自?己所居的?王位,并不真正构成?一丝一毫的?威胁,心中确证了?这一点,赵珩之感到了?放心。
坐上?了?帝王之位的?君主,对权力?这一样东西,何其敏感,每个人对权力?的?想法具体为何,赵珩之皆是能够切身觉知到。
是以,在当今的?朝堂之中,并不存在所谓的?权臣或是阉宦,纵使是有,亦是被赵珩之祓除得一干二?净,他素来不喜欢给文官集团或是武官集团施予过多的?权力?,为了?加强中央集权,他甚至是罢黜了?不少畴昔手握重权的?阁老?。
而拔擢为司隶校尉的?温廷舜,则是成?为了?大?邺王朝当中最年轻的?二?品重臣。
但赵珩之很器重他,一方?面?温廷舜是真的?很有本事,为大?邺的?江山社稷做出不少贡献,另一方?则是,温廷舜对权力?没有很强烈的?野心与追求,他已经?不会威胁到赵珩之的?王位了?。
因于此,赵珩之才敢如此放心地拔擢他。
不过,赵珩之此番找他入宫的?最大?的?缘由,其实是想寻温廷舜喝酒。
一丛内侍,在书房之中铺了?一层细绒质地的?毡毯,毯子?上?立设有一张长条金丝楠木矮桌,案面?上?放置有诸色酒浆玉液,一樽瑞脑金兽炉,放置于酒樽的?东北一带,炉嘴之处,正徐缓地吞吐着袅袅升腾的?青烟,空气之中,杂糅着好闻的?龙涎香以及檀木香气。不远处,内侍搴起金丝质地的?一个挑竿,打着一围高低错落的?簟帘儿,一掬稀薄皎洁的?月色,偏略地斜射入内,温腻的?月辉,杂糅着熹暖的?温度,覆照在室内对酌的?两人身上?,仿佛髹染上?了?一层银箔。
温廷舜仅是喝了?小半盏,便是将酒樽搁放在了?桌案上?,问:“陛下今刻借酒浇愁,所愁何事?”
赵珩之不答反问:“夜色这般晚深了?,她可是还在候着你?”
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