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3)
想法就是这个。
这跟她之前刚听到羊小桃说那人走墙而入的感觉不一样,刚开始觉得荒诞,现在经秦勋这么一排查,竟也觉得,或许真有这个可能性呢。
他们出来只为了排查,前院和后院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也要不了多久,所以岑词出来只披了条羊绒披肩。冬天就是这样,下雪时反倒暖和,室外虽说阳光挺灿,但也架不住融雪时的涔凉,风一过,岑词就觉得脖子凉嗖嗖的,将披肩裹紧了些。
汤图费解,“咱就打真有人这么牛掰吧,那咱们怎么没在监控里发现他?”
秦勋刚开始一直在盯着院墙看,回头要作答的时候正好瞧见岑词打了个冷颤,他踱步上前,将大衣脱下来披她身上。岑词原想着再冷就回屋披件外衣出来,不想秦勋会把自己衣服给她披,刚想说不用,秦勋就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量虽轻,却也是不容拒绝。
“没在监控里看见他,那只能说是没拍到他,并不代表他就没进来过。”秦勋的手没拿开,顺势圈着岑词的肩膀走到院墙前,这才放下手臂,似刚才的举动很不经意,可又平添了几许暧昧。
“墙上的确隐约能看见脚印。”
半张脸
岑词被秦勋揽入怀里时,有瞬间的心神恍惚。她一直觉得秦勋的气质跟松柏很像,也不知道是因为初次见面时他背后就是压雪的松柏,还是他本就如此。清冷矜贵的同时也有厚重沉稳,也亦如岑词此时此刻身上的外套,密密匝匝包裹她的也是这般男人气息。
好闻,舒心。
他来门会所的时候又极少抽烟,所以沾身上的烟草味也是极其浅淡。
见汤图困惑地盯着自己瞧,岑词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上前仔细查看院墙。顺着秦勋手指的方向,果然墙壁上有痕迹,很浅的印子,但明显就是脚印。
从大小来看,的确是男人的脚印,鞋型来看,不是运动鞋,应该就是皮鞋。
羊小桃说,那个男人穿着较为正式。
墙上的鞋印虽说不清晰,但能看出不是一处,沿着鞋印向上找,能隐约看见第二处、第三处……许是当时鞋底是沾了雪和泥,现在雪化了,只留了泥,这才会有轻轻浅浅的印子出现。
秦勋衡量了一下,以手示意给他们做示范,“如果按照印子的分布来看,羊小桃说得没错,就是有个人踩着墙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汤图震惊。
秦勋再度回到前院的窗子前,依着羊小桃描述的当时情况来看,窗旁融化了雪,想找到脚印是不可能的,窗子又宽,羊小桃并没说那男人的双手也搭在窗玻璃上。
但窗玻璃上有极浅的印记,还是在阳光的映衬下才看得到。
这次不是脚印。
“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会有油脂,尤其是到了晚上,这应该就是脸贴上之后留下来的。”秦勋说。
岑词仔细去看窗玻璃,印子算不上有多大,也没办法看得出就是一张人脸形的,但会所里的玻璃都是定期清洁,她记得清楚,最后一次做玻璃清洁是在平安夜那天,会所的保洁阿姨是出了名的爱干净,做事也十分仔细,所以不可能是她没擦干净玻璃。
唯独的解释就是,这印子是圣诞节那天留下的。
汤图觉得心口突突跳,想说什么,嘴巴张不开。
还是岑词开了口,叹气,“真有人进来啊。”
“会所的前院和后院有摄像头不假,但如果站在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就完全形成摄像的盲区。对方如果是从后院进的话,那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我之前说的,可一旦翻了墙就会被摄像头拍到,所以后院进没可能。前院进门就能拍到,不走门,院内没支撑点可攀墙,墙上又没凿钉的痕迹,只能从摄像头的盲区进入。”
从窗子到留有脚印的院墙,秦勋来回指出了一条直线,重点强调,“盲区。”
“换句话说,那个人真的就是从外面走墙进来,然后走墙出去?还是身体跟地面……平行?”汤图还是无法置信。
秦勋轻声说,“如果真是有人进来,那这就是唯一的解释,而且从院墙上的脚印和玻璃上的印记来看,圣诞节那晚的确是有人进来过。”
门会所发生了“灵异”事件。
虽说圣诞节当晚进了人是十有八九的事,虽说也能解释出对方是如何进的院又是如何出的院,但是,试问哪类人种能那么走路的?
这话还是从保洁阿姨嘴里出来的。
缘由是她在翌日给窗子旁的盆栽浇水时发现了玻璃上的异样,她咦了一声,盯着窗玻璃左看看右看看,又往后倒了几步。等岑词从治疗室里出来的时候,就见保洁阿姨蹲在地上,头仰着又近乎跟身子呈现九十度角的姿态,吓了来访者一跳。
将来访者送走后,保洁阿姨招呼岑词上前,“这玻璃上的印子挺奇怪啊。”
是奇怪,但岑词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也就没惊讶。
保洁阿姨又说,“岑医生你快来看看,像不像半张人脸?”
半张人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