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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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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开车,搭了秦勋的顺风车跟岑词一道来的。

进门的时候任晓璇将咖啡已经煮好了,再配上一大束的新鲜花蕊,汤图跟岑词说,“心情不好,鲜花和咖啡来凑,也算是挽救了我。”

岑词明白汤图的意思,这两天裴陆都在跟闵薇薇的案子,许是这俩人也没时间见面。

闵薇薇的事被媒体写得沸沸扬扬,本来就是个名人,之前又闹过那样一次事,现在这场车祸就备受关注,很快又上了热搜。

可连带的,岑词的名字在网上又被人提起,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言论起来了,说闵薇薇之所以发生车祸是不是跟被人控制了意识有关。

一时间“岑词”这个名字恨不得跟上古巫族联系在一起。

岑词懒得看网友们的评论,键盘侠只图逞口舌之快,随口一句就能伤人于无形,如果当事人再不懂得保护自己,那就会被这些口水湮没。

冷求求来了。

非预约时间,被任晓璇拦住,然后进治疗室来通报。

岑词刚好跟那位陷入幻境的老人家属打电话,跟他们约见面时间。闻言后略感惊讶,问任晓璇,“她一个人来的?”

“是。”

岑词点了一下头。

……

冷求求进来的时候吓了岑词一跳。

已经是满大街穿裙子了,但她还是一件大长衫把自己遮个严实,戴着鸭舌帽还戴着口罩。

坐下来后显得局促不安,岑词见状,先给她倒了杯白开水,让她稳定一下情绪。

岑词没急着问她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跑过来,就安静地陪着她坐,等着她开口。

冷求求的状况很明显。

她拒绝同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其实就是对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产生了抗拒感和恐惧感,属于恐惧性神经症范畴,喝不了带颜色的水,也是神经症的附属反应,特定恐惧症。

当初冷霖带冷求求来看诊的时候,岑词已经通过问诊了解了她的情况。

恐惧症有遗传原因,而不少恐惧症在研究中发现都跟遗传有关。但冷求求的症状跟遗传无关,那么,冷求求的过往负性经历就是导致病症发生的原因,然后引发了神经生物学上的影响。

对此,岑词其实是对冷求求的情况做了阶段性治疗规划。

主要会对她进行认知性治疗,每十次为一个疗程。

评估阶段进行了两次,目前是治疗阶段,其实就是帮助她进行识别与认知的重建,行为矫正和找到她不合理信念的来源。

这需要时间和观察,就是要从她意识的外延渐渐向内探索的过程。

冷求求不是一个很配合的人,至少见过这几次面,她对岑词的信任感还没建立起来,她的警觉性特别高。

对于她过往的探知,岑词不能直接去问,否则会引起她的排斥。

所以岑词对于冷求求今天的到访惊讶之余还有些惊喜,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只要不是过来中断治疗的,那都是表明她对诊所的信任感开始一点点建立了。

冷求求没喝面前的水,就盯着它,许久之后问岑词——

“岑医生,你说它会不会……突然变成带颜色的了?”

岑词记录下来她的关键词,想了想说,“那你可以好好观察一下,看看它能不能变成带颜色的。”

冷求求凑上前,仔细盯着玻璃杯里的水。

借此,岑词打量着冷求求。

比上次见到她的时候瘦了些,挺漂亮的一张脸,现在显得下巴特别尖细。冷求求这个长相和职业,照理说追求她的人挺多才是。

但看她的资料,她不管是在学生时期还是工作之后从来没交过男朋友,也不见她跟哪个异性走得近过,好像挺排斥男性。

直到现在,她快步入三十岁,这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典型的大龄剩女。

冷霖对于她的单身状况倒不着急,他对岑词说,单不单身的无所谓,真要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我养她一辈子都可以,只要她能像普通人一样就行。

冷求求没注意岑词一直打量自己,她始终盯着水杯,眼里还有紧张。没一会儿她坐直不再看那只水杯了,轻声说,“可能,会变吧。”

岑词轻声问她,“如果会变的话,你认为它能在什么情况下进行变化?”

这是问题的关键。

其实岑词就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深入到她内心去。

冷求求的呼吸渐渐急促,她咽了一下口水,咬唇咬了好半天,说了句,“会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岑词心里咯噔一下。

很想脱口问她说,什么时候意识不清醒,或者问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你身边都有谁。

但没这么问。

经过接触她发现,冷求求敏感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重新缩回到壳子里,再引她探头就特别难。

“所以,你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现了水变色,那你就不会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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