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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如蝉翼的扇面透光照在贺南枝脸上,表情怔了下,记起年少的一些往事。
她自幼就学昆曲出身,奈于贺家管得严,不喜她抛头露面跟着戏剧院到处巡演,后来十五岁那年登台意外大爆了一场,从此美名就不知不觉中流传开了。
还险些,让剧院的门槛一时间被慕名而来的人踏破。
“我家角儿还小,技艺不精。”老师替她婉拒了不少。
也有个把不死心的狂热追求者,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她喜欢收藏亮闪闪的宝石。
于是。
每一次等到她在戏剧院登台演出时,就会往台上抛宝石。
后来这场闹剧是怎么消停来着了?
贺南枝微微垂下眼尾,平静的瞳仁里掺着太多微妙情绪,想起好像是谢忱岸不远万里从国外名校赶回来,把骚扰她许久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时间线隔了太久,那些画面就犹如墨淡无光的旧画。
她已经记不清太多细枝末节了。
但是这个箱子里的很多宝物,包括手上这把能直接拿到博物馆展览的象牙扇子——倒是没忘,都是谢忱岸那些年独家提供的。
……
把玉雕手办放进珍宝箱锁好后,贺南枝就跟完成了一件神秘仪式似的,松了口气,不要什么端庄形象地朝地毯挺尸了下去。
把这个,决定藏在婚房的原因很简单。
比起谢忱岸的那个一母同胞亲弟弟谢忱时。
年幼起就热衷跑到贺宅挖她的小宝藏,还一挖一个准。
谢忱岸这人对外界任何事物都很寡淡,从不会动她的珍宝箱。
随着窗外夜色又浓了些,月光穿透纱帘照在了她雪白腕间,紧接着轻轻一动,将手机摸索了过来。
身为女明星的自我修养,贺南枝养成了早晚刷微博的习惯——
刚点开,就看到有个热搜话题杨弋新电影《内幕》选角摇扇占据了前三。
底下热评,不少粉丝给杨弋这种出了名执着影视艺术美感的大导推荐适合人选。
玩扇子?
贺南枝眼尾微微一颤,她倒是会,再往下刷新消息。
无意间发现还是女一号的角色,难怪要荣登热搜了。
那片酬……
一定很高吧?
贺南枝没忘记手办欠下的那三百万血淋淋的债务,顿时坐起身,重新将锁上的珍宝箱打开。
她把象牙扇子轻轻拿出来时,白皙的指尖在角落头挑了一颗最小的蓝宝石流连忘返了会,仿佛在犹豫什么似地,最终没敢摸出来。
这里面的宝石在谢忱岸那儿是实名认证过的,跟装了定位器一样。
她要是敢流落到拍卖市场去,绝对抓起来关小黑屋!
贺南枝走下旋转楼梯。
远远地就看到盛秘书毕恭毕敬地站在沙发旁,正汇报着工作: “资金已经悉数审批过去了,杨弋助理来问,能不能给电影提供一些古董级别的藏品……”
贺南枝没细听。
抬眼,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端坐在沙发的谢忱岸身上,他慵懒地披着睡袍,奢靡的石墨色面料被水晶灯镀上了一层质地细腻的釉光。
侧脸线条清晰地隐在光影之下,好似沁透着惊心动魄的昳丽之色。
没等她欣赏几秒。
这男人,一如既往对视线极为敏感。
忽而抬起墨玉眼,极淡的看了过来。
贺南枝清了清嗓子:“看在我心善的份上……既然你没有房子住,这里就让给你好了。”
谢忱岸落在她垂在身侧的象牙扇上。
未开口。
“礼尚往来——”
贺南枝白嫩透粉的手指攥着扇,朝盛秘书摇摇一点:“让你秘书送我回去。”
客厅静寂了一瞬。
谢忱岸偏冷冽的音质溢出薄唇:
“送她回去。”
-
盛祈将黑色劳斯莱斯从车库缓缓地开出来后,停驶在别墅前。
等人上车的时间里。
他动作神速地掏出手机,点开谢氏秘书智囊团的微信工作群:「全体人员,我撞破了谢总在外欠下了情债……现在开专车护送人回家,对方还是小明星!」
这消息犹如天方夜谭。
原本就快长草的工作群过去一秒钟,也没人搭理。
盛祈又说:「保真,我要骗你们,下次聚餐由我买单!」
此话一出,就有人跳出来打假:「不可能,谢总天生就没有七情六欲那玩意,怎么可能欠情债!」
—「何况诸位都知道的吧,谢总养了一群打绯闻官司最专业的精英律师,这些年只要有女明星敢来沾绯闻,就地封杀好吗?」
—「小明星?骗谁呢。」
一众同事疯狂刷屏后。
盛祈不服气,转而从网上搜索了一张贺南枝剧照扔了出来:「就是她!」
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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