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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拆避孕盒时。

“放手!”

贺南枝看着他为了纾解生理需求的行为,从唇间溢出了三个颤意的字:“你疯了?”

谢忱岸泛着玉质冷色的手停住:“不是你想要?”

“谁想了……”

男人俊美眉心折起。

漠然地望着她。

贺南枝是真的无辜啊。

直到男人把用她微信帐号发来的那张照片丢过来。

贺南枝手指攥着手机:“???”

半响。

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那张照片惹得。

也难怪了。

谢忱岸这一身冷淡严谨的西装连半个纽扣都没开,就礼貌性地解开了皮带而已,完全是为履行未婚夫妻的义务,应付了事。

贺南枝认清摆在眼前的现状后,音色渐低:“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发的。”

紧接着。

便推开他,弯腰捡起沿着脚踝滑下去的衣裙,略显一丝尴尬地穿上,再次转过来时,眼睫下的视线透过落地玻璃看向俊美的男人:“当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玷污了你的清白。”

“但是你事后,我还躺在医院里呢……”而他居然请了一整个律师团要告她!

贺南枝忍了气,强迫自己平心静气。

将停下的话,仍然用清清冷冷的语气续上:“所以我们扯平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惦记你的身体。”

这誓言不假。

毕竟她又不是受虐狂,哪敢斗胆去睡这位观音面修罗心的男人。

谢忱岸注视着她这副急于划清界限的模样,墨色沉沉的眼底没有情绪。

直到贺南枝绕过他身侧,想要走出主卧……

一股陌生的玫瑰香味很淡弥漫而来,谢忱岸突然攥着她纤细的手腕拉近,含着隐晦地情绪的嗓音落下:“你换香了?”

下秒。

他也不等贺南枝这张漂亮的嘴里能吐露出什么好话。

直接将人抱到浴室,扔进了足足能容下三四个人的洁白浴缸里。

恆温的水顷刻间浇上来,湿透贺南枝散乱在肩头的黑发,她刚要发作。

过分爱护的那张脸蛋也沾了几滴,瞬间就破功了:“谢忱岸!你敢喷我脸?!”

“喷不得么?”

谢忱岸洗她身上的味道,清冽的音色极缓慢问:“很生气?”

下一刻。

听到他说:“那你报警——或者找你那位多管闲事的堂哥告状?看他现在还能不能管的了我们未婚夫妻之间的情趣?”

“你以为我不敢找贺斯梵?”贺南枝看到他那张性冷淡的脸就来气,作势要爬出浴缸边缘。

未料到,又被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拽了回去。

贺南枝柔若无骨地摔在水面下,那股眩晕感还没缓过来,谢忱岸带着冷香气息的唇舌已经覆了上来,亲吻像他上位者的冷漠脾性一样,依然是绝对压製的姿态。

过了十分钟乃至更久的时间……

就贺南枝眼尾的绯红浮起来,下意识曲起手指去抓他胸膛,是要见血的程度。

谢忱岸短暂的情绪管理失控后,又恢復无情无欲的一面,仿佛刚才那人不是他,松开后,挺拔的身形站着,在贺南枝趴在浴缸边缘还没恢復力气之前。

先宣判一般,提醒她认清事实:

“当初是你想冠上谢太太名号,现在后悔迟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的脚步声逐渐地朝楼下远处。

贺南枝半天才从浴缸里出来,随便扯过一件宽大的浴袍披上,她出去,陷入一片黑暗主卧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谢忱岸留在她唇间的灼人温度,却没散去。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贺南枝倒很快就平息了怒火,身子慵懒地朝那张……她拥有一半使用权的大床上躺了下去,下一秒,鼻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冷香气息,自枕头透来。

这股特殊的香,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雪问。

是她少女时期,怀着隐晦的暗恋心思,来回无数趟飞机的航班去国外专门拜访高级香水设计师,独家购买到的一款情侣香,并亲自送给了谢忱岸。

后来,订婚那事后。

……她就把家里的都换成了玫瑰香。

贺南枝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幕幕,将旁边属于男人的枕头泄恨似的,扔在地毯上。

但是不解气。

她突然坐起身,去自己的衣帽间找了根口红。

然后,在主卧华丽的门板上,字迹秀丽地一笔一划写下:

【谢忱岸与狗不得入内】

“上火”

谢氏集团新任ceo办公室。

极简主义的设计,清冷空旷,而此时,端坐在真皮办公椅上的男人眉眼似浸着霜雪的清冽之色,修长指骨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颗色彩瑰丽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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