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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正想拿出来看,抬眼间,忽然意外看到静放在床边用一束姬金鱼草。

送花的人,没有留下姓甚名谁。

窗外暖橘色的光线斜斜透露进来,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嫩绿色花纸内的洁白花瓣,有被晶莹剔透水珠浸透过缘故,花瓣边缘浮上了一抹粉樱色,极为好看。

贺南枝踩着地毯走过去,垂着眼睫毛注视了很久。

她拿出手机打开,细嫩指尖停在了新弹出的一条微信消息上:「小公主殿下,谢总让我把姬金鱼草放你房间了。」

半响。

在安静的室内氛围下,贺南枝坐在床边,晃着白而纤细的腿,却在认认真真地点开网页,输入了花名。

三秒钟后。

百度跳转出的结果浮现在光滑如镜屏幕上——

姬金鱼草

花语:请察觉我的爱意。

“茶不思饭不想”

落地窗外的天光渐渐变亮, 浸透进来时顷刻间也驱散了室内的昏暗。

贺南枝躺在纯白的床上,从昨晚九点多睡到现在,一直迷迷糊糊像是在做梦, 脑子里飘过的都是姬金鱼草这几个字, 直到卷翘纤长的睫毛轻颤一下, 蓦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侧了个身, 摸到冰凉手机按开。

屏幕上时间显示,才凌晨五点不到。

安静了几秒,贺南枝又下意识地去找搁在床头柜上的花束,鼻尖甚至嗅到了柔细花枝在空气中散发出的极淡缱绻香气。

借着揿亮壁灯的柔黄色光芒, 她还看清了贴在花纸上的卡片。

——左子花店。

这刻, 也不知怎么的,紊乱的心绪里滋生起了某种无法言喻的衝动。

她爬起来,鬼使神差地伸手将卡片撕了下来。

出门的急,随便换了一身极踝的丝缎长裙, 也忘记深秋季节的早晨很冷,薄雾飘下来像落雪, 落在脖间的肌肤处格外凉意沁人,她站在在街边拦了辆车。

花店地址距离跟横店差不多半个小时。

等到目的地。

贺南枝付完钱便匆匆地推开车门,一晃了个神的功夫, 外面不知何时起还飘起了细密的雨, 淅淅沥沥地打着树叶, 连带天边都仿若染了淡墨。

她没来得及躲, 先对着地址, 寻到了一处玻璃门紧锁的花店前。

对着手指攥着沾湿的卡片, 又抬头, 盯着眼前的门牌。

左子花店。

只是来的不巧, 还未到营业的时间。

贺南枝急促想求证的心随着攥紧卡片,也越发缩紧了几分。

她来了就没走,躲到檐下避着雨,偶尔风一阵刮过,雨如瓢泼,浇上了裙摆。

直到极静的街道前方。

花店的聋哑老板撑着把伞按时来上班,一走近,就看到了极美的纤细身影蹲在门口处,单薄长裙如同浸泡在剔透的水里,浑身都湿漉漉的不像话,许是听到脚步动静,抬起头时,眼尾略酸般,浸上一抹淡淡的胭粉色。

下秒。

她启唇,音色清软带着微哑在又密的雨声里落下:“你好,昨天是不是有个长得特别高的男人来你这里买了束姬金鱼草?”

聋哑老板猛地回过神,先赶紧开门,请她进去避雨。

贺南枝也意识到自己狼狈,抬起白净的手背胡乱抹去了额头的雨珠,继而,又接过对方心善递来的纸巾。

“谢谢。”

聋哑老板比划了下。

随即反应过来她可能不懂,转身要去柜台那边找下笔和纸。

贺南枝少女时期跟谢忱岸的姐姐到聋哑福利院做过义工,有磕磕巴巴学了两个月的哑语,她拉住老板细瘦的手腕,循着还未完全遗忘的知识,嫩白的手指也比划了起来:“昨天、店里出售过一束姬金鱼草,对吗?”

聋哑老板眼睛微亮,点点头。

贺南枝松了口气,又比划着,想问清楚谢忱岸来买花时的场景。

“那个穿西装又特别高的男人,他带了个女秘书进来。”聋哑老板指向玻璃墙前堆满大簇大簇白里透黄的玫瑰那边,意思当时人就站在这个位置,比划说:“一开始要的进口红玫瑰没几支了,才选的姬金鱼草。”

贺南枝眼眸如同失去了视物能力,突然间不太看得懂手语了,重复问:“没玫瑰,才买的姬金鱼草?”

聋哑老板抬起秀气的脸,似乎也不懂她为什么执着问这个,不过长得美的一向有特权待遇,随即耐心地重复了三遍。

贺南枝指尖比划的动作,开始变得很慢很慢。

她最后唯恐自己哑语学的不好,跟人沟通有障碍,又请求花店老板,把事情还原写在了薄薄的纸上。

还是那句。

没进口玫瑰花了,谢忱岸就买了一束姬金鱼草。

原路返回酒店的时候,雨势也逐渐停了下来。

贺南枝一身落汤鸡的模样凭空般出现,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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