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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让保镖,把她扔出了别墅大门。
这丢人的事被全方面封了口,是谁提,谁得死的程度。
如今录製个节目,冤家路窄又撞上这个生性傲慢甚至拒人千里的男人,邢雪气到眼睛都发红。
另一位戴眼镜的助理看到贺南枝上楼就去抱了下纯黑西装的那位,还掏出个珍珠手串往他修长腕骨戴,若有所思道:“听节目组说,昨晚投资人也来了,该不会就是这位吧?”
《山水觅清音》这檔节目背后的权势姓谢。
邢雪事先早就知晓,正因为如此,她才得了干爸的吩咐来当个神秘嘉宾。
她冷笑道:“贺南枝和她的未婚夫真是天作之合。”
“我听说贺家掌权人也来了,不会就是那位吧?”助理小声提醒。
对面茶馆二楼,只见贺南枝又将另一串珍珠递给了穿浅灰色西装的男子,背对着光的缘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侧颜轮廓,等一转过来,让邢雪这边窥探中的团队几人齐齐倒吸口气。
“资料里怎么没说,贺斯梵生了一副美人相?”
助理惊叹道。
又小心翼翼地,去观察邢雪的表情。
很显然邢雪也意识到了这位十有八九就是自己未婚夫,红艳艳的唇微翘起:“昨晚我在医院晕了半宿,你们都听闻贺斯梵来探班了,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团队集体沉默了数秒。
有人心想,哪敢提,昨晚邢雪要不是晕的快,醒来又闹着要医生赶来加班把全身上下的伤处都检查一遍,跟着身边护驾不力的人都不知道得被她迁怒成什么样。
好在邢雪罕见的没有继续问责,而是欣赏着贺斯梵那张脸。
他完美符合了她对泗城贵公子的幻想,投足间,单单一个品茶的动作,就带着股端方矜贵的神气,没看多久,贺南枝把那两串东西送出后,又提着裙摆跑下了楼。
邢雪抿起唇角,当下滋生起了个念头。
“干爸让我来参加节目,是为了给泗城的贵圈先主动递出一张投名状,来稳固将来生意上的合作。”她这番话若有所思,继而又低语:“肯定会希望我和贺斯梵感情和睦的恋情公布于众的。”
助理点头。
抬手示意团队里的摄影师过来。
邢雪优雅地转身下楼,冷笑了下:“便宜谢忱岸了,白给他投资的节目营销一笔大的热度。”
三分钟后。
她也想学贺南枝到隔壁茶馆二楼去,谁知道刚入门,到楼梯口的时候就被暗处的保镖拦了下来。
“这里已经被包场,劳烦换个地方。”
邢雪自报家门:“我姓邢,干爸是港城船王雷鸣因。”
屏息等了数秒,楼上传来一道冷漠至极的嗓音:“让她上来。”
邢雪没想到是谢忱岸出言放行,想到昨晚被丢出别墅的仇,依旧没个好脸色。
装修精致古典的室内安静到窒息,空气中弥漫淡淡檀香味,茶桌上隔着一些工整的文件,以及两串珍珠,是贺南枝前脚赶走,两个男人就默契地从腕间摘了下来,搁在旁边。
邢雪视线掠过几秒,沿着半圈屏风,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直直朝浅灰色西装的男子走去。
离近了。
她在檀香的空气中,又闻到了一股更独特的雪霜气息。
邢雪差点儿失神,很快清醒过来,勾起妩媚弧度的眼眸直勾勾看着他:“能在这里遇见你,还真有缘,我可以坐这里吗?”
谢忱岸清隽眉心微折,连品茶的动作都停了一瞬。
邢雪这个角度恰好注意到他的虎口处竟然有颗小小的朱砂痣,在光下,像是心尖滴血,在冷色调肤色衬托下禁欲又靡艳到了极致。
让人看上一眼,又忍不住继续看。
直到位于对面穿纯黑色西装那位,沉声问她:“昨晚你从楼梯摔下来,有没有检查下脑子?”
你若不反对,婚期订下了
有生之年, 邢雪没想到会被同一个男人当众刻薄羞辱两次。
她噔噔噔地踩着高跟鞋快步下楼,涂着艳红的唇抿得很紧,助理察言观色迎了过来, 赶紧打伞避着日光的照晒:“摄影师已经拍下来了, 营销时都能用的上……是发生了什么?”
“谢忱岸说我摔坏了脑子。”邢雪一想到这句话, 仿若应景般, 昨晚磕到的头部位置就隐隐作痛,手指扶着额角,连录製节目都没了作秀心思,差点咬碎了牙:“这种恶毒又刻薄的男人是怎么存活在世上的?我现在倒是怜爱贺南枝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要嫁给这种人, 难怪他要护着林惊鹊,师姐师妹关起门来都分不清了吧。”
助理深知她脾气,小心翼翼劝道:“雷董上个月还专门去拜访了谢氏那位退隐的家主,据说谢大公子跟贺家金枝玉叶的婚事已经提上日常了, 也就是说您将来是要跟谢家做亲戚的,千万别撕破脸皮。”
这个节骨眼上。
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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