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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枝扯过另一隻完好的枕头砸他这张厚颜无耻的脸,一想到整整好几个小时,他跟陷入疯魔了似的,逼迫她摆出从未有过那种匪夷所思的体位,就气到能原地升天,被狠狠吻到现在还艳色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我要回贺家。”
室内安静片刻。
谢忱岸得了逞,如今倒是想来哄她,先是慢条斯理地脱下宽大的睡袍给她披上,语调罕见透着温柔的意味:“你不是放假了吗?除夕前一晚,我亲自送你回去,嗯?”
贺南枝才不领情,又把带有男人体温的睡袍狠狠往地上一扔。
“谁要你送了?”
“我有手有脚会打电话,让哥哥来接。”
爱是雪中燎原的火焰,炙欲难消
“你一整晚没怎么合过眼, 现在身体需要休息。”谢忱岸情绪沉静得跟昨晚判若两人,自动忽略她要回贺家,要喊贺斯梵来思南公馆的话, 修长的手扯过大床一侧的黑色薄毯裹住了那曼妙雪白的身躯。
在贺南枝板着漂亮却略透白的脸蛋要闹之前, 语调极淡提醒:“南枝, 我还想跟你做, 你太累了。”
她呼吸窒息了半瞬,不情不愿地僵着被抱到了床上躺好,指尖尽量揪着薄毯遮遮掩掩住自己胸前,落在谢忱岸的眼里却是徒劳的, 他压了过来, 肌肉线条优美的手臂撑在她腰侧,俯首就吻下来,细细密密的落在脸颊和双唇,又沿着想往纤弱的脖颈之下时。
贺南枝没力气对他拳打脚踢了, 抬起有点潮湿的卷翘睫毛问:“这就是你假惺惺说的让我休息?”
谢忱岸这副祸国殃民的矜贵外表下,内心早就滋生出了黑色如藤蔓一样的强製性占有欲, 他想将贺南枝紧紧缠绕住,行为上,却极度小心翼翼, 像是在碰一个易碎精致的瓷娃娃:“亲一分钟。”
现在亲一分钟。
等会就可以续上十分钟, 再跟她把前戏都做完得了。
贺南枝就跟看破他诡计多端的心思似的, 雪白手指用力推着压着自己快喘不过气的胸膛, 连指尖的颜色微微泛红:“我不要亲。”
半响。
谢忱岸倒也没有继续, 从床上起了身, 又慢条斯理捡起地板的睡袍披上。
“那你睡。”
他清冽的声线微微有点沉。
…
…
随着主卧房门被关上, 空气中弥漫着点儿让人心窒的静谧。
贺南枝蜷缩压在蓬松的黑丝绒被子间, 潮湿发丝贴在雪白侧颜,盯着枕头旁边的一抹白色羽毛看,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昨晚谢忱岸极度阴晴不定的破坏欲行为,自己出差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出言讽刺她要上社会新闻光宗耀祖。
这个狗男人嘴不要太歹毒了!
贺南枝越想就恨不得现在下楼理论,可是能吵翻天的事情太多,不养好精气神的话,吵不赢的。
蓦地。
她激烈的情绪如潮水逐渐退去,也感觉到身体深处的酸软疲倦,意识晃晃悠悠的,最终安静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此刻楼下。
谢忱岸已经从衣帽间换了一身整洁到质地冰冷的白色家居服,步入下楼梯时,语调冷静地吩咐客厅里正在清扫卫生工作的管家和佣人这周都不用过来。
突然被放了个假期。
为首的管家都有点懵圈,随即注意到谢忱岸在这个时间点,并没有换上正式的西装去公司,而是朝厨房走去。
佣人都无措地站在原地。
唯有管家上前:“您这是要?”
谢忱岸挽起袖子,不经意间露出的修长腕骨如玉雕琢,每一寸都精致异常,仿佛天生不应该沾染这种烟火气的事,但是他面不改色地从大理石岛台上的新鲜食材里,挑选了几样贺南枝会吃的。
管家想帮忙。
谢忱岸却冷而漠然道:“我给她做。”
按照着手机食谱上的步骤做了两三道菜,其中一道白灼菜心炒糊了,便倒入垃圾桶,又洗净米,在锅里炖下红枣粥,等上个一个小时左右。
在此期间。
管家和佣人们都极有眼色的离开了思南公馆。
谢忱岸拿一块白毛巾擦拭完长指上的透明冰冷水痕,随即上楼,回到了紧闭房门的主卧。
他站在床侧,低低静静端详着贺南枝熟睡时的巴掌大脸蛋。
透过她安静时的稚气娇媚模样,谢忱岸胸腔内压抑着的情绪烧得格外狠,像是兽性苏醒,或者是更病态极端的占有欲,他心知问题追根究底是出现在自身这具躯壳里,无法自愈,更无法忍受这张脸浮现出的坦诚又明晃笑容——
是对着谢忱时。
过了半响。
谢忱岸墨玉眼的颜色被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衬托下略深,藏着隐晦的浓烈情绪,想伸手去触碰她睡颜,就在距离不到半寸,又蓦地意识到手指的温度过于冰冷。
他神色沉敛,缓慢地收了回来。
等中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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