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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帘幕千家雪(1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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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赫说:“一大早,一声不响去哪里了?”

贝缪尔越了狱,一众医护大眼瞪小眼,陆赫还得给车马费和辛苦钱。

“出去吃早饭,哪也没去嘛。”贝缪尔也觉得这个谎言太拙劣,高挺的鼻尖去碰陆赫垂下的手掌,祈他揉蹭抚摸,水灵灵的眼睛青翠沁人,特别仰慕的目光停在陆赫下巴上,“小狗勾会有什么坏心眼呢?”

“陆老师,高抬贵手,饶我一次,不生气啦好不好?”贝缪尔说,眼神富有夏日生动的悦目,求欢似得求怜爱。

很难说陆赫是大发仁慈慷慨之态,还是习惯了被贝缪尔放鸽子,他只是说:“陆琅回来了,今天她生日,和我回家一次吧。”

无怪乎陆赫能成为顶尖的明星律师,陆氏一门都是人中龙凤。

陆父是国际大所的纽约、伦敦等地的大partner,手下的团队只接高端诉讼、高端交易,经手无数十万亿级的资本交易,甚至到万亿级的对赌。

而陆母是世界闻名的女高音歌唱家,她二十岁就已登台柏林德国大剧院、米兰sca大剧院、美国纽约林肯中心,三十五岁就成了威尔,仿佛美丽的花园里有只蝴蝶在轻叹。

陆母拿手绢拭着眼泪,她因为一场车祸失去歌喉,轻中度抑郁病史已有十年了,所以听到贝缪尔这么好的嗓音条件,不禁百感交集。

陆父没有进去打扰,低声说:“这孩子总是来陪你妈妈,说说唱唱,多少是个安慰。你不要对人家太刻薄了,喜欢不喜欢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知道。”即使亲眼所见,陆赫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震惊盖过了其他所有情绪,“我以为他不喜欢老人,毕竟上次……”

鱼小丸子上蠕动的木鱼皮不是活的,奶茶里黑黑的丸子除了珍珠还有爆珠。

贝缪尔说你吸的是绢豆腐的时候,陆赫明显呛了一下,微微的不适应让他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干嘛这个反应,你没喝过?奶茶里放豆腐很猎奇吗?”贝缪尔看着他放声大笑,然后毫无滞碍地凑上去用同一根吸管,轻轻摇晃他的手臂,“很好喝啊,快喝,大哥,快喝嘛。”

对这些奇形怪状的垃圾食品,陆赫本来是十分拒绝的。

但其后果就是贝缪尔不走了,两条长腿微微交叉搭在椅边,亮白晶莹肌肤不悦地微红,从项颈上延到精致侧脸的美好曲线写满委屈,指天画地地赌誓生气。

贝缪尔面部骨骼很欧式,眼睛弧度很圆,眼角却特别尖,瞪人的时候甜美清澈却有威慑力。

和贝缪尔上街回头率颇为惊人,还有许多街拍摄像机咔咔作响,他本人心安理得地享受众人的追捧,但是陆赫不习惯被含掺嫉妒的眼神包围,只能事事依他,只求速战速决。

这很奇怪,纵着这么咋咋唬唬、作天作地的贝缪尔,一向沉稳又守时的陆律师,其实并没有觉得是一种忍受。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去了顶层的电玩城。

赛车机里的记录,清一色全是贝缪尔的名字。

他夹娃娃也有一套完备的方法论,特别快准狠。

“当”的一声,贝缪尔最想要的超大号大黄鸡落了地,他兴奋地搂上陆赫的脖子,跳来跳去。

一瞬间的滞然打破了陆赫整张脸的平和均衡。

陆赫很惊奇,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小的一点快乐就能点燃贝缪尔的火焰,仿佛他的海风不会熄灭,他岛屿上的光照永远充沛,同他一比,凡人眼底常常陷入的深不见底暗淡和疲劳,大似尽皆一场看不穿人世本虚的笑话。

陆赫被迫进行街机决战。

被ko的时候,贝缪尔沮丧极了,拱到他两臂之间,自然而然坐到大腿上,那双璀绿的眼睛像早春晴空下闪闪发光的玻璃,两片红唇抵在陆赫的脖子上,亲吻似得撒娇:“大哥太厉害了吧!怎么这么厉害?让让我嘛,就一下。”

那么甜蜜的大眼睛长睫毛却带着叛逆的新鲜的美,朝气蓬勃充满青春芬芳的面孔太容易打动一个成熟男人,象牙雪白后颈下一点淡蓝色血管,甚至让人忍不住想要从后面抱住他。

陆赫浮现一个很轻的笑:“好。”

于是,放大招的时候,陆赫的手直接脱离控制摇杆。

如愿以偿的贝缪尔却不想玩了,抱着手臂:“放水故意这么明显的吧,欺负我,怎么补偿。”

陆赫被拉到电影院的时候,还没跟上他的思维。

贝缪尔拿了一个最大号的牛皮纸袋子,在糖果售卖机旁精打细算。

陆赫看着五颜六色的工业糖精,只觉得牙疼血压高,对他的挑选邀请敬谢不敏。

贝缪尔说:“那你马上吓到了,别找我要糖。”

这的确是个伪命题。

看恐怖电影的陆赫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点困。

一秒之前还很乖顺的贝缪尔,不知道在是和什么较劲,坐得离他远远的。

电影投了大片白光下来的时候,陆赫看见贝缪尔小脸都吓青了,额头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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