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身只闻闻(8 / 10)
截,碎渣插在周老板的后脑勺上,顿时血溅当场。
“要死啊!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想让我死!”
袁青梅的哭声震耳欲聋,沈雪锦看着地上趴着的秃头,浑身发抖。
……
周老板很快就在医院醒了过来,人倒是没有大碍,就是后脑勺缝了二十针。
但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还把律师也叫到医院,扬言要把沈庭书送进监狱关几年。
不多时,警察就来抓人了。
袁青梅疯了一样大叫,“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抓我儿子!”
沈庭书安慰家人:“我只是酒后失态,应该没有大问题。”
周老板的代理律师看起来老神在在,他道:“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早。周老板年薪百万,你耽误他工作,要么蹲看守所要么赔他半年工钱,以我多年的辩护经验,这点能耐还是有的,让家人好好准备准备吧。”
袁青梅人都哭傻了,拿着医院的垃圾桶往沈雪锦头上砸。
“都是你,早知道让你跟着别人,你说说把你领回来有什么用。白吃白喝还害我儿子被抓走,你就是个瘟神!三十万没啦!”
不仅没了三十万,还要倒贴。换谁不气?
沈家源抱住老婆不让他再发疯,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小锦你先走吧。”
沈雪锦哆嗦着像一只落汤鸡,落荒而逃,从医院一口气跑了不知几百米,才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气。
他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小破出租屋,躺在床上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他睡得很累,梦里是袁青梅的谩骂以及二哥被警察带走的场景,心口一阵阵的疼。
第二天一早,沈庭海的电话叫醒了他。
疲惫地拿起手机接了电话后,沈庭海的话犹如一道霹雳,劈碎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倔强。
“小锦,你二哥在看守所估计还得待几天,周老板的律师听说挺厉害的,咱们要请个差不多的律师起码五万,还没法免去赔偿。周老板狮子大开口要15万赔偿金就可以不起诉庭书……他一开始其实想要30万的,我都快跪下了才讲到15万,爸爸气得又病了,要不你回来给妈妈道个歉?他也气得饭都不吃。”
沈庭书和沈庭海虽然是亲兄弟,但二人全然不同。
沈庭书知书达理,成绩优异,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年一毕业就可以直接进设计院领高工资,带着一家人从拮据到富裕不是梦。
如果因为这件事留了什么案底……说不定还会被学校开除。
他的未来,就没了。
如果不是为了他……二哥也不会这样。
可几万块的律师费不是说拿就能拿,15万的赔偿金更是不可能一次性凑齐。
沈雪锦颤抖着双手,在手机上找到一个名字。
电话接通后,听筒里男子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拖长声音说,“干嘛?”
“我就问问……”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像风中飘零的树叶,“两年100万,还作数么?”
一次两次,和三次四次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这么安慰自己后,沈雪锦来到欧德公寓。
他按了按门铃,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
皇甫越打开门,一手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的审视他,“怎么?才拒绝我就自己送上门了?”
“能进去说么?”
沈雪锦垂着眼帘,嘴唇被寒风刮得发紫,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次发情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好多天了还没结束,沈雪锦还特意在超市买了贵一点的阻隔贴把后颈遮住。
皇甫越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通道,沈雪锦低头走进了屋。
“说吧,你想做什么?”男人背靠在宽大的沙发靠背上,两条大长腿懒懒岔开着。
他身上穿着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服,看似正要出门。
沈雪锦只好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讲到他想拿酒瓶戳周老板时,皇甫越笑道:“我可真得谢谢你,这么多次了只打过我一巴掌。”
明显带着的奚落和讽刺意味的玩笑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更显得玩味且冷淡。
原来这人一直记着那一巴掌。
“两年100万,你真的想好了?这段时期内你就是我的小情,随叫随到,跟我上床,伺候我,这样也行?我随时可能会给你临时标记,要知道多标记几次oga可能会被信息素影响,或许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想好了,怎么都行。你帮我找个好点的律师,保我哥哥不会留案底。但我只是借你的钱,还清了一百万,契约随时终止。”
两年太久,他可不能把大好青春都奉献给这人。
沈雪锦一点没在意什么这辈子离不开,医院清洗标记影响不过疼了点又不是没有法子。
只要能解燃眉之急,他就满足了。
经过这一遭,家里的人应该也不会再让他去相什么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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