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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的知觉。

因为能够尝到命定香气的,只有宿傩一人。

虎杖把热水冲淋到宿傩身上。

宿傩的复原速度令人咋舌,仅仅是打湿身体的几分钟,一切痕迹都已褪去。

他崭新得就像虎杖几个小时前推开门看到的样子。

虎杖就凄惨得多——额头被书撞破了,后背全是指甲划出的印子,手指上被咬了许多小洞,褐色的痂被热水软化,沾水后刺激性的疼痛。

做了三次还是四次的样子,总之时间已到了晚上。在暗室里容易丧失时间观念,虎杖买了钟表放在房间里,他不在的时候,滴答滴答的走秒声是暗室里唯一的声音。

时间对宿傩没有意义,但有了可参照的时钟,确实比之前方便不少。

方便他估算小鬼回来的时间。

是比枷锁缠身的关押时期要好受不少,但有时候看着时钟,却觉得更加难熬。

人总是一步一步变得更加贪心。

真是越来越想离开这里了。

小鬼给他递上毛巾,又噔噔跑去拿替换的和服。宿傩张开手臂让他帮忙更衣,他也从善如流地在腰间系带。

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宿傩已不再感到排斥,嘴上倒是不饶人,指责虎杖动作不够得体,态度不够恭敬。

虎杖系好腰带,暗暗瞥他一眼,心想,现时今日这种关系,也不知道宿傩哪儿来的底气。

总觉得领口开得太大了。虎杖试着替他拢好衣襟。

唔……似乎不是衣服的问题。

“眼睛都盯直了,”宿傩掐他下巴,“就这么喜欢?”

虎杖抿抿嘴,听宿傩说的多了,多少还是多了些免疫力。

“……这不是挺得意的。”他小声咕哝。

都被宿傩这么说了,他索性抬手摸了两把。暗级哨兵皮肤的顺滑程度远超一般人,像是真丝面料的质感。宿傩的体温高于常人,指尖柔滑的感觉也跟要融化了似的,粘稠地贴着指尖,仿佛要陷下去的样子。

“你的身体……”虎杖有些迟疑。

那种微妙的变化大概只有枕边人才能够体会。

“你想说什么?”

宿傩冷眼睨他,半笑不笑。

不等虎杖开口,他便自行接上:“想说我的身体变得淫荡了?”

虎杖脸上微热,反驳道:“我没这么想!”

“就算想了也无所谓。”宿傩摆摆手,“又跟你没什么关系。”

说的像是他身经百战似的。

虎杖怀疑地看着他。

他探究的目光让宿傩觉得不太自在。

“我虽然没有能力,但我是你的命定向导诶。”虎杖说。

“你有没有说谎,我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在我面前承认自己的敏感,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吗?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饰?”

“还以为……在这个层面上,我们是坦诚相对的呢。”

宿傩眯眼看他:“怎么,想我承认我是你的婊子?”

虎杖立刻双手抱头捂住耳朵,拒绝听见:“不要这样说自己!”

宿傩差点笑出声,小鬼总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有莫名的坚持。可能就是因为他的这种古怪执着,让宿傩能够勉强接受做他的下位。虽然有一部分是为了在小鬼面前占据道德优势,不过,这么一想,自己的心态也挺微妙的。命定向导而已,难道他真的在乎强暴小鬼的后果吗?小鬼躺在身下的咒骂哭泣和憎恨目光,和现在无意识的依赖和沉迷相比,是会让他更加兴奋,还是更加不爽呢?

想到这里,宿傩敛了唇边的笑意。

虎杖从未如此频繁地做梦。

命定伴侣会梦到彼此的梦,从而促使两者的心象风景融为一体。但虎杖没有领域,因此他只是单方面地梦见宿傩。

之所以能够确定这是梦境,是因为周遭的摆设都很陌生,自己也穿着一身利索的短打,看起来像是个仆人或是小厮。他在手里端着一盏蜡烛,走过一条漫长的狭道,纸糊的窗扉上印出他放大了数倍的影子,摇摇晃晃,几乎眠倒。

前路摇曳着纷纷树影,地上扑洒一层银霜。

宿傩坐在廊下,悠闲地饮酒。

季节大概是春季,因为微风将樱花吹落在长廊上。他跪坐在长廊上,拂出一块空地,烛灯照亮了宿傩的脸。

宿傩穿着比现代华贵许多的和服,高专提供的那些与他身上这件相比,简直是劣等品。

宿傩饮尽杯中酒水,将空杯递到他面前。

他捧起酒壶,注满空杯。

宿傩一饮而尽。

身体一直隐忍着,直到这一刻才发动攻击。袖里突兀翻出一把匕首,迅捷银光刺向宿傩的咽喉。

宿傩轻松地挡住了,匕首直直插进木板的缝隙里。

双臂被折断了,垂落在身体两侧,像秋千一样在风中摇摆。宿傩掐着他的喉咙,将他掷到开阔的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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