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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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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哭了多久,宋槿阑恍恍惚惚的沉睡过去,而她的手一直紧紧揪住阿楚的衣裳。长长的叹息,阿楚便跪在地上一直紧紧抱住宋槿阑,宫里的女人太苦了,即便曾有快乐,也是稍纵即逝的。阿楚迷迷糊糊睡着之际,宋槿阑因为卷缩着身子人睡不踏实也忽的转醒过来,看着阿楚费力的站起来,心内有些过意不去。你该唤醒我的。皇后好不容易得以休息一会,阿楚可是求了好久的神才得以实现的,阿楚轻轻笑道,看着已经凉了的膳食,若不然皇后再吃些食物?宋槿阑起身推开卧房的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已经过了戌时了,秋域守在殿外见宋槿阑初来,忙迎上前担忧她出意外,夜里有些闷热,她身上皆是汗。秋域扬手示意身后的宫婢将膳食端了进来,微微倾身道,皇后,不若用些汤吧。看着宫婢端着的膳食,里面五花八门的皆有,看来一直在候着自己醒来,宋槿阑点点头,跟着她们一起入了偏殿,跪坐在蒲团上,示意阿楚与秋域皆留下来。秋域,你跟着圣人多长时间了?宋槿阑轻声问询道。秋域沉吟了一会跪在宋槿阑跟前,秋域自跟着皇后那一日起,便是皇后的人,任皇后处置!宋槿阑有些惊诧的看向秋域,你这是作何?忙示意阿楚将秋域扶起来。阿楚轻笑,替宋槿阑舀了一碗汤,秋域定是以为皇后对其不满,才这般问的,了然皇后的心思便看向秋域朝她扬眉,皇后的不过是想了解圣人以往的事,你呀,可是误会了皇后的意思!秋域紧拧的眉眼稍稍松开了些,秋域十岁入的秦王、府,后背祖公送去习武,再回秦王、府便一直护卫圣人左右,圣人她,眉目纠结在一起,好似不知该如何形容般,圣人她,大多时日都是与祖公在书房谈论国事,偶尔便是出府狩猎,到无其他事情。宋槿阑微微点头,搅动着手中的汤匙,小小喝了一口,随后又皱了皱眉,胃中还是不适,见阿楚一直盯着,便又勉强喝了两口。见宋槿阑喝了两口,便也不好再勉强,阿楚出言提醒道,皇后,这个时辰圣人大约来了。 阴差阳错掩着夜色, 一行人匆忙入了宫, 宫人掌着宫灯,步履匆忙, 那火苗忽明忽暗,若不是地势熟悉定会一路磕磕绊绊。

刘城徽与祖士言一同到的太极殿, 他手上的那封奏章如同千斤般, 压得心头透不过气。看完奏章, 李淳顺手便交与了祖士言,她原以为此次祖公回朝, 可以处置杨家,可谁知突厥攻击乌城,五叔死后便无人可牵制他们。圣人,臣愿请战!刘城徽说道。万万不可,将军!圣人, 今年经了蝗灾害,国库的粮食必先保障百姓, 再者农田刚刚恢复壮丁若是皆去当兵, 便又荒废了, 祖士言急道,他刚从肃北回来, 灾情虽只有波及一州一地, 可国库无粮便不能轻举妄动。突厥此番进犯, 定是看她新君继位,边境无人, 若是战定举国之力,若是和谈定是卑躬屈膝,两者皆不是自己想看的结果,李淳沉吟了许久,若是和谈祖公可有人选。徐德睿,祖士言答道,高祖在位时,突厥也曾大举侵犯,可大唐境内尚狼烟四起无暇顾及,便是徐德睿前去与突厥谈判,让大唐得以有喘息之机。李淳缓缓点头,祖公,你与某现在一同前去徐府。宋槿阑越靠近十五的寝殿,心内变愈加紧张,她想,她是有许多话要与三郎说的,可是如何开口呢?从何处说起,又是一阵郁结!小心推开房门,可里面一阵寂静,宋槿阑的眼眸触及的是一片黑暗,心忽的不再忐忑了,唇角勾起一丝嘲讽,三郎若是在意如何一句解释都不曾有!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不过给了一点垂怜,自己便满心欢喜。按着记忆宋槿阑缓步走向十五的内殿,像是要被黑暗吞噬一般,她希冀过光明的,可惜终是一场空。阿楚连呼吸都停滞了,看向身后的秋域满是无助,明明之前都见圣人来此,为何偏偏今日不在,好不容易让皇后缓和了心绪,心生欢喜之后的失落这该如何承受。右手托在阿楚的腰间,秋域侧目看向她,朝她微微摇头,她们能做的便是只有这些。翌日早朝,徐德睿便出现在朝臣中,位列祖公之前,以大唐使节身份前往突厥,大臣便明了圣人无开战之意。魏公武出列,朝圣人行礼道,此次蝗灾虽暂缓,但尚书有云帝王不恪尽职守,上天遣蝗虫以警示,望圣人正己求仁,以息天怒!魏卿之意,是某为君不仁!李淳隐隐有些怒意,今日她实在没有心情与这些琢磨这些文字,她从不信命,上天惩戒更是可笑至极!国有佞臣,天降不祥!魏公武铿锵有力的说道。祖士言松了口气,抬眼窥见圣人的脸上亦缓和了些,臣子该谏言,但也该知晓其中分寸,不能莽撞为之。御史之意,是指何人为祸我大唐!杨勋站出来直言道,这些人分明暗阿兄,杨家身后有太后,圣人对杨家一直若即若离,若不是圣人方登基杨家之地位愈加难以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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