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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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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姜元。”

他眯起眼睛哭着看向我,我们久久地对视以后吻在一起,唇舌交缠,疯狂地汲取对付身上的温度,才能让受伤的心不再冰冷。

“我怕你以为我骗你…都是真的。”唇舌分离,他哽咽着对我说。拉起袖子,让我看到,之前在医院时注意到的那条发红的勒痕。那时他闪躲着告诉我,只是部队里训练时受了伤。

他说有些人拒绝「治疗」时,「医师」就会把注射了镇定剂的他们绑在铁椅上。一阵令人几近晕厥的电击之后,你会开始发了疯般呕吐,胃抽搐着痉挛剧痛,然后,就什么都忘记了。想不起自己在哪,为什么痛,为什么被送来这里,为什么不听话……什么都忘记了。

等几天后重新想起时,又是新一轮「治疗」。

赫洋说他是幸运的,在前几次的反抗后,他发现除了痛没有任何意义,他照样出不去。于是在一次「自然交流会」中,他认识了一个喜欢上同性的女孩子。他们约好演彼此固定的「伴侣」,主动提议在以后「自然同疗」中进入一个房间。

我有点残酷地不想听下去,和他抓住我的手,说他们只是钻进被子里演戏,让摄像头看到就好。

这一切实在太荒谬,太恶心…让我不禁想,罔顾人伦的究竟是谁呢。

兄弟姐妹无法在一起,也许是害怕伦理被打破的同时不知道下一代是否健康。可同性之间,无法繁育,只是自然地相爱了,到底,又是什么病呢?我不知道是谁病了。

他们都说他病了,而病是能治好的。

可无论在赫洋如何“可恶”之前,他首先,应该是他们的孩子。

我对赫洋的一家子感到令人发指的怨恨,连带着我父亲。他们都想要一个模范的,生来就该保有对他们期待的孩子,却从没考虑过孩子是否需要他们的期待。

为了一己私欲而生下的孩子,凭什么一辈子都活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呢。

我想我总会再次见到他们的,下次,我一定会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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