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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的朋友(1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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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并不是我……你别这样盯着我看,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有这样一位朋友。什么,你不信?好吧,就先给你讲一下我这位朋友的故事吧。

我这位朋友叫a某,当然,a并不是他名字的首字母,谁会姓阿啊?我只是觉得字母a很方便,所以,你真的,真的可以收起来我是那位朋友的心思了,这位朋友真的不是我!

a某和我算是青梅竹马,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俩是同桌,我妈报名小学的时候想着找个离家近的,方便接孩子。a阿姨因为工作太累,也不想送孩子去很远的实验小学。b校是离我们两家最近的一所学校。

你应该也有玩的很好的朋友吧,女生有闺蜜,男生有兄弟,从小学一年级认识a某之后,我们就成为了玩的很好的朋友,这个朋友可不是我自吹自擂,他对别人介绍我的时候会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死党。”当然啦,能成为他死党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小学他认为是他死党的人就有七八个,我也有四五个,电视剧里播《三国演义》的那阵子,我们一窝人在各自家里和好兄弟拿着筷子,用枕巾勒住头发模仿桃园三结义。我妈下班回家看到我们有模有样的跪在地上念念有词,四五个小男生对着电视里的关羽,刘备,张飞大喊“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她一边笑一边拿出相机给我们拍了很多张照片。a某和他的兄弟结拜完发现落了我,穿着拖鞋跑来同一个小区另一头的我家敲门,想带我去他家结拜。现在他那张勒着红牡丹枕巾的结拜照还摆在我家照片墙上。

初中的时候我俩分开了,虽然是同一个小区,但是初中分片的学校不一样,隔着一条街,他在c学校,我在d学校。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初一上学期我俩还维持着热络,经常他跑来我家,我跑去他家,等到下学期,学习有点吃力,我妈周末给我送去了辅导班,他几次跑来我家扑个空,逐渐就不来了。大多数的青梅竹马都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淡去,但怎么说我们有缘分呢,初二是这样写的:

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卡拉马佐夫是我县地主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的第三个儿子。老费多尔在整整十三年以前就莫名其妙地惨死了,那段公案曾使他名闻一时我们县里至今还有人记得他哩。

别说《约翰福音》是什么,连阿历克塞-费多罗维奇-卡拉马佐夫这个名字我都读不顺。他怎么会看这种书?还以为会是那种塞满大波妹的网文呢。我听说他们班有几个人买了一些黄色有偿借给别的同学看,我们班都有人借过,封皮是那种很卡哇伊的赛璐璐风半裸少女,谁都不敢让老师看到,被看到肯定不只是叫家长那么简单,那帮好学生有成绩护体,学校指望他们抬高升学率,像我们这样的垃圾肯定会被记过或者退学。

想打电话问他怎么看得进去这种书,不过已经十二点了,他雷打不动会在十一点前睡觉,我知道。放下手机想着阿历克塞-费多罗维奇-卡拉马佐夫这个名字,结果没等到想第二遍,我就睡得比猪还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妈喊我起来上学,才从浑浑噩噩的黑暗之中脱离。那个名字别说在脑子里留下印象,我连和a见过面这件事都被自动忘记了。

像机器一样出家门,看到a在我家大门下面等着,我一出来,他就说:“走吧。”我困得睁不开眼睛,他倒是一点都不困的样子,一路上问了我很多问题,成绩怎么样啊,哪科最难啊,周末要上什么补习班……“嗯,烂。”“都难。”“八九个吧。”……真的很想闭着眼睛在地上躺着睡死过去,不过我不能睡死,还要上学,要对得起爸妈那么厚的择校费。

二十三班在一楼,四层楼的学校每一层都代表着一个牢不可破的阶级。四楼是婆罗门,三楼就是刹帝利,二楼沦为吠舍,像我们一楼嘛,就是不可接触者。四楼的老师听说有人和一楼二楼的谈恋爱,就算学习没退步也会立刻请家长过来,苦口婆心的阻止这段恶之花一般的恋情,至于一楼的学生会被大喇叭在每天下午的时候通报违反校规。我们一楼的学生并不会自讨没趣,偶有叛逆的,不是被记过就是被劝退,至于四楼的学生?他们才不会为我们一楼的求情呢,只要被发现就将全部责任推到我们这群人身上就好了,老师连句重话都不会说。所以a想送我去班上的时候,我一脚给他踹开说:“别惹麻烦,放学见。”

我们晚上又放学一起回家,他看我拿着单词卡一边走路一边背,问:“你上次的模拟卷还有吗?拍一张发我号上。”“干嘛?”“我看看你到底哪儿不行。光是背单词有什么用。”他勾着我的肩膀,我甩开他说:“包沉死了,你不要压过来,我回家看看。你要帮我辅导?”“你难道想一直待在一楼?”他认真的时候眼睛总是沉甸甸的,好像有几千种颇为沉重的东西同一时间倾泻出来。我当然不想一直呆在一楼啦,我爸妈也想让我考个好大学,但是这不是辅导了也只能在一楼呆着嘛,上了这么长时间辅导班,也只是从二十五班挪到了二十三班而已。我妈想让我去名师辅导班一对一,结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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