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平有用(2)(7 / 18)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深受其害也可以无视,他们只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有些想在运动中谋利。当他们的生活无可避免地被影响到时,他们也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上班路被阻、去机场的行程被打断,也是咒骂几句,然後活得像个没事人似的。
这些人里面有学生,当别人的十六岁在催泪烟中为自己的命运努力,他们仍然可以去安心地每天去不同地方玩,然後打卡的时候写上一句「香港加油」来避免被网民骂。也有一些是完全销声匿迹的,在一群人团结地去参加游行时,他们会以政治冷感为由,无论是和平还是激进的游行一律回绝。当学生会要发起游行时,他们只会害怕自己受到的处分,而不顾罢学的重要x。
不是为了儿戏,而是因为学生这个身分本身肩负的责任。学生作为社会的未来栋梁,尤其能在合法的情况下罢课以引起社会关注,并坚定五大诉求的重要x。有人说政治本不应涉及无辜的人,而进入校园的原因正是教育的意义。政治本来就会出现在学校的通识教育中,更重要的是在学习过程中学生能够具备应付将来社会动荡的思考能力,这样知识才有用处。
这些人里面也有上班族,他们在其他人冒着被解雇的风险罢工时,会抱怨其他人的罢工集会阻碍到他们上班。他们在其他人都在为上街工作两边顾的时候,悄悄考虑移民。他们拿着别个国家的护照,所以有持无恐,连香港才是他们真正的家也忘记了。他们作为成年人,可以为自己铺万无一失的後路,却忘了下一代只能上前线抗争。因为他们的长辈不会保护他们,反而会反对他们的做法,被套上「废青」的w名还是坚持不懈。看着他们还能安稳地置身其外、晚晚安眠,我真想冲上去问他们到底良知还在吗?为自己着想是理所当然,在那之前,不应该留到最後,一天香港还在就不放弃吗?
警察给这些人上了最好的一课,教会了他们「即使你不问政治,政治也会来找你」。在不少冲突中,警察扔的催泪弹会误中民居、庙宇、幼稚园,甚至老人院。即使记者在之後的记者会上质问政府或警察人员这些问题,他们也只是会粉饰自己的行为为无心、意外,却不会检讨自己的问题并承诺不会有类似事件发生。政府也不知道自己麾下警察的职业c守有多过火,控制不了自己行为地以镇压为名行使活动暴力。
就在农历七月十四的盂兰节,有网民在深水埗发起「深水埗激光烧衣积y德祈福晚会」,是一种和平地讽刺警方行为的集会。警方指集会人士正在非法集结,并警告会在晚上十点清场。在清场行动前,集会人士已散去,警方仍然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发放多枚催泪弹,完全没有这必要,反而波及无辜。
深水埗只剩下烧衣纸的市民、用餐过後在街上闲逛的市民。当催泪弹s入充满食肆的横街,不幸的食客就无辜中招,在现场大多数都是深水埗的街坊,没有配备任何防毒面罩,更有长者因x1入气t不适而需要其他人帮忙洗眼。
深水埗面积少,人口密度很高。楼宇一间接一间地建,不少民居和老人院都在附近。但警察不会注意这些,也不会要公平为了其他人的利益而减少使用不需要的武力。当警方执法无道,与黑社会暗中合作,处理社会问题时,普通市民该如何自处?那些政治冷感的人还可以独善其身吗?
做了这麽久的梦,我始终最ga0不懂的是这场抗争该如何完结?无论是哪一方胜利,都已经带来很多不必要的伤亡,在二百万香港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y影。只是那些活在平行世界的人,什麽时候会醒觉,这真的是他们人生中最後一次机会,可以为自己的家园、未来争取。身在他方的我看着不公无能为力,却起码b这些人好些,起码我还有感觉,感受到香港自由失去的痛,能把这些痛写成这本书。
这次的运动看不见尽头,但我在托儿所的合约倒是快满一年了。说不舍吗,也是有的,就是你花时间记住每一个小孩的名字、x格、喜好,终於和他们打成一片时,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忘记你,想到这总会有淡淡的惆怅。我不是像林乔希一样的老师,不亲人,对於这些小朋友来说也算是过於冷淡,大概只有翔翔这种孩子才会愿意整天和我待在一起。不管过程多不完美,离别总是让人感伤的。
离别不是説走就走的,先前要把责任处理好。由於托儿所的每班人数不规律,临到毕业才转托儿所的小孩也有不少,所以一直没能预约大型场地举办毕业礼。只能租借其他小学的礼堂,举办小型宴会。从预约礼堂、计算人数、邀请嘉宾、联络是食品供应商一向都是老师们负责。据林乔希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忙得团团转,但看到戴着毕业帽的小孩们懵懵懂懂地站上台,台下的家长感动地拍照时,又觉得一个月开始筹备的辛酸都值得了,毕竟这是他们人生中刊登公开信,呼吁国际社会关注香港的《逃犯条例》修订。有人迅速建立众筹平台和户口,令人鼓舞的9小时内便筹得670万,足够在13个国家的19份报章上刊登港人反送中的公开信。
众筹完成到登报si线之间,只有两日,之所以能够顺利完成是因爲没有大台。整个行动背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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