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防备（5 / 11）

她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变得苦涩复杂，而身为演员的顾知仪敏锐地抓住了她情绪的变化，扬手对在他们身后正拍照的程润示意，随即上前一步，低头与田冰碰杯，眉眼微扬，探究地低声问她：“这一瞬间，你在我身上看到了谁？”

闻言田冰自然抬眼去看他，神情戒备，表情瞬间调整到工作假笑，之前的苦涩消失无踪：“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对，就是这样。”顾知仪点头后撤，望向程润的方向。听见快门的“咔嚓”声，田冰忽然回过味来，按照之前看过的这套片子的主题，大概的意思是顾知仪追求一位nv士，历经三次约会，终于两情相悦的节奏。h昏时分是这套片子的开始，两人之间的氛围正应该是互相试探充满戒备，大概是自己的表情太过出戏，顾影帝想通过语言来带动自己调整状态？不容她多想，程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模特看这里。”

田冰闻言将头转过去，给他一个隐没在y影中的挑衅神情，随即听到程润更多指挥：“把下巴扬起来，下颌收紧……再凶点，真bang。”

“顾先生可以再有气势一些，你看姐姐多凶，很好……”

“模特再放松一点，身t前倾，诱惑一点……你是一只开屏的小孔雀，是要和人battle的！对就是这样，越凶越好……”

反复听到“凶点”“多凶”“好凶”这样的提示，旁人可能就以为是田冰人太软糯气场不足和顾知仪旗鼓相当，需要多多提点，但田冰当然知道程润是什么意思……反复这么说有趣吗！又拍了没几个姿势，田冰终于又进入了之前践踏程润时的那个气鼓鼓状态，昂首挺x，神情俾倪。顾知仪作为一流演员，配合起来毫无压力，程润也在一边快门声“咔嚓”“咔嚓”响个不停，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两人的状态，田冰自己直到试拍结束，都感觉自己被愚弄了——顾知仪看戏，程润看戏，蒋程睿看戏看到一半接电话出去了再没回来，只有自己一直像只河豚，满身是刺，却不知能攻击谁！

而且大概能够帮助自己安抚自己的庞珺，现在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居然不在现场！

所以等程润几人去看片子的时候，田冰满腹怨气地冲进更衣室换下礼服裙，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仿佛玩具似的被人玩弄于鼓掌，一方面是发觉自己的情绪状态过于亢奋，对这样无法自控的自己生气。

“宿主不要太在意嘛，别的不说，刚刚的那个气氛，有不少能量被我收集到了呢~”见她有些不高兴，系统连忙跑出来安抚，“你平时什么控制声音传递啊，低调糖球啊，我都需要先充能才能使用呢，你就当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小小牺牲一下。”

“如果不是你，我觉得我可能根本就不会落到需要控制声音和磕糖球的境地。”田冰撇嘴，靠在椅子上休息，等化妆师来给她卸妆。却不等她再多说什么，程润又y魂不散地出现在门口，又把门锁了！

“程、润！”也许和之前哭了一鼻子也有关系，田冰现在感觉十分困倦，只想赶快回家休息，完全不想也没有心力和程润对峙，只是往椅背上一靠，双手环x把头一歪：“我真的很累了，有话快说，有p快放。”

见她不再主动对峙，程润显然也很高兴，窜上前来与她面对面，神情简直像小孩子刚吃到糖：“施施姐，你太bang了。”

这句称赞本身没什么特别的，但被程润用那种sh润的语气说出来，就好像两人刚打了一pa0事后称赞似的。田冰被自己的想法生生雷到，只能一偏头尽量躲开男孩亢奋的脸：“我只是为了工作。”

“不只是这个……”对峙者的主动躲闪，无论在哪种动物看来，都是让步的信号。男人在田冰看不见的角度张开了嘴，对着纤细的肩头几乎要啃咬下去，但理智又使他有所犹豫，最终收起了尖锐的犬齿，让自己后撤能更好地看清田冰。“你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提到以前，又再次想起被他威胁和分析的不快，田冰转回脸来神情严肃地瞪视他：“你扔下选片和顾大影帝，就是来给我添堵的吗？”

“怎么会。”不知又是哪根神经被触动，程润又退一步站直身t，做了两个深呼x1。而在田冰的角度看着他，刚好能看到他的……又……

“它会让你不快吗？”看出田冰的不愉，程润又弯下腰来，用田冰记忆中的口吻说话：“施施姐你知道吗，找不到你的这些年，我受了多少委屈。虽然是我自己甘之如饴的，但总归是因为你……现在你又在我面前了，又像以前一样对我……如果是你被关在牢笼里数年无法得到的宝物，现在毫无防备地站在你面前，你能忍住吗？”

“呵，照你说，你这么委屈这么疯，都是我害的咯？”田冰想ga0清楚他想做什么，也只能耐着x子听他说，并且试图理清其中关系。

“当然，如果你当初不那么果决ch0u身离开，完全不给我留下一丝线索……网络时代实在太快了，那些年实名制还没现在这么严，我也有托人追你的ip，但你放假了，我怎么样也找不到你……”大概他自己也知道说出的话多可怕又多有病，又连忙在田冰发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