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何人 何事(2 / 3)
去能当看门神兽使,周身十丈之内鬼神不近。
戎将军,戎错。
一柄长枪带着飒飒烈风袭来,不是朝着他,飞来后插入马蹄下的雪中,红缨垂在雪面上,枪头映着雪上寒光。
萧祠忻眯着眼,抱紧马。
被这横来一枪所吓,马儿抬起两只前蹄就要向后倒去。萧祠忻使出全力一推,足尖轻点鞍鞯,借力跳下马背。
萧祠忻咳了几声,目光警惕地攀上那抹墨绿。
既是戎将军授意,他此番前来是要看笑话的么?萧祠忻想到。那戎将军要失望了,他即使一条腿被毒坏,但要强用它做些平常的事还是轻而易举。
刚动用了左腿经脉,潜在其中的毒性此时又有复苏之意,拼命往骨下钻。
好疼,萧祠忻咬牙两臂颤抖给戎错行了礼。
戎错没看他,走过去把枪从雪地里拔出来。
“萧祠忻,你就只有这点本事?”拭去枪尖沾上的泥土,戎错晃着长枪在北风里感受这跟随手抽出的武器手感。
“我对萧门武艺很是崇敬,听闻你是近卫堂的弟子,你骑的那匹马刚好就是从近卫堂里挑出的绝世好马。不过你让我也很是失望,真正的暗卫不管什么时候都洞悉身处是哪种情形,作为我的暗卫,你的资质太过驽钝了。不说我一生征战沙场,得罪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难道就没有事前发现马有何不对劲么,这样要如何护我周全?”
萧祠忻脑中闪过黑衣人的影子,想到身上拜他所赐所伤,气血上涌,差点站不稳。
他朦朦胧胧答道,“回禀将军,那是昨晚属下遭了歹人暗算,触及旧伤,所以反应迟缓了些,还请将军恕罪。”避开黑衣人强迫他那一段,致他旧伤复发却也是实打实的。
答完后,萧祠忻跪下向戎错请罪,手撑在雪地上。
只希望他能再多挺一会儿,马上,将军就会走了。
药效去的很快,可能是给他的药被偷偷调换过,换成药效稍逊一筹的,时效略短。很快在萧祠忻眼中墨绿色的身影变成了好几个,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戎错看出他有些焦急,心道一个萧门人,在我戎北洛隍城还这样不懂规矩,他还在这里站着眼没瞎,看得出来萧祠忻的不耐烦。
于是戎错冷下脸,把长枪扔给萧祠忻。“替我把枪收回去。”
萧祠忻脸上划过被长枪荡起的雪,他听到将军似乎要他对武器做什么,应了声是,踉跄着爬起来拾起枪,抱拳看了一眼戎错。
那些婢女们说的不假,戎错好看极了。完全看不出常年在外征战,身材挺拔,立如松柏,行可比流水,坐似墨竹。周身磅礴气势却不凌人,谈吐清丽文雅,除却他对自己这般,对上别人时的确谦和知礼。
萧祠忻脚步虚浮,晃了两下眼睛一翻,倒入雪中。
他昏时隐约闻到铺天盖地的檀香,香气四面八方而来,直往鼻子中蹿。他无意间伸手扒拉,想叫这些恼人的味道散散。伸到一半啪地打到了什么东西,他有些愧疚。这一下后果然檀香味淡了许多,萧祠忻继续睡。
醒来,床边人影镀了层白光,萧祠忻眯着眼坐了起来。
“醒了啊。”药递到他手边。
“伍奇?”萧祠忻揉眼试探道。
突然,药盏哐地拍在破木桌上,“你奶奶的还知道自己的身体么?”
伍奇直接站起来骂他,“本来体内毒就已经清不干净,你这是出去干了什么浑身尽是伤,还有大夫说了,你强用内力冲断了几根经脉,近些日子是不能用武了。就不能让人省省心,你要是真的躺床上动也不能动,我肯定不喂你养的那只白眼猫,就让它饿死算了。”
萧祠忻头隐隐作痛,又要听伍奇唠叨了。
“不用你管,阿花它自己会去找吃食,饿不死。”
伍奇瞪眼,吸口气,“你还有脸和我说阿花,戎北有多冷你不知道?昨晚你让一只猫半夜爬在窗边乱嚎,你人呢?”
“这,我...”
萧祠忻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他昨晚,不提也罢。
“先不提这个,你觉得戎将军他为人如何?”伍奇啧声,随口问了一句,推着药向他示意。
端起药一饮而尽,萧祠忻放下药盏,手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
思绪在脑中游走,要怎么说?如果他是洛隍城里任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那么戎错就是戎北大地平乱安祸的守护神。可惜他不是,戎错与他而言,就是一次任务时的主顾罢了,名义上仍旧是他的主人,却把他当细作看。
“他,骁勇善战,对属下宽容和煦。”
“我不是叫你赞扬将军的过往,这些我都知道,我问你,将军他对你如何?”伍奇好奇地凑来问。
萧祠忻怔了片刻,哪有什么不同,伍奇问的实在是奇怪。“我和将军,他大概只把我当奸细看,自他回来以后我倒是感觉麻烦事多了不少。”
“那你可知是谁送你回来的?”
萧祠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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