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出府之事(2 / 3)
径深处,坐回榻上陷入深思。
他不过某日夜间失眠,翻上屋檐吹风,怎料到有人鬼鬼祟祟从前堂路上摸黑行至此处,手里也不掌灯,行踪可疑。萧祠忻就多留了个心眼,叫伍奇有空查查此人。
不论如何,明日得先和主上说明此事,不管是十八罗汉还是魑魅魍魉等与将军说了才可下定论。只希望他暂时不要因为自己曾是萧门中人便将此弃之不顾。
第二日早,萧祠忻天蒙蒙亮时从床上爬起来,整装向西厢主殿去。戎错在府中时宿在西厢明阳殿中,他是戎错的暗卫自然也随主子住在西厢。但他身份不清不楚,戎四公子行柒觉得此事大为不妥,趁着戎错外出擅自改了他的住处,西厢最偏僻的一个小屋。算起来还没柴房大,就是他的容身之所。
枝头梅花开的正好,昨晚夜间下了场大雪,把戎府纳进洁白的画卷中。雪花包着腊梅,霜色染上花蕊,像一颗晶莹的露珠。晨光熹微,把萧祠忻背影拉的很长,衬在矮墙头。他就站在主殿外慢慢等着,等什么时候戎将军走出庭院。
鸟儿叽叽喳喳争着停落在梅花枝上,积雪被一晃一晃地摇下花瓣,正正好砸在萧祠忻头上。
调皮。
他整理落在头上的雪,低头轻轻拍掉冷意,眼角一席墨色鞋尖映入。
往上看,墨绿鹤氅贴着素色绸缎勾勒的身形俊秀挺拔。
萧祠忻跪下,在雪地里磕了一个头。
“将军”
戎错将手一摆,“说,你有何事寻我。”
他将头抬起来,眼直视着戎错,“属下前些日子在府中发现有人意欲对将军不利,属下本已找到证据,奈何夜间眼睛不好使,把证物弄丢了。属下自知武功不及将军,但这三年我空负暗卫之名却只能蜗居府内。可否让我贴身护卫您,也算弥补属下过错。”
萧祠忻抱拳等待将军发落。
“哦,你说有人欲对我不利,那他想对我做什么?”戎错问。
“有一日晚,属下在院中闲逛时看到有人偷偷潜入厨房,在您用的碟中下了杜方。”
戎错弯下腰,怀中抱的长刀刀鞘带起衣袍。“那你说,他给我下杜方是想做什么。”
萧祠忻如实回他,“杜方食之利于安寝,但是多了就容易让人产生幻觉,长期服用乃至精神错乱。所以此人想除掉将军?”
“哼”,戎错走了两步,背着他停住步伐,有些嘲意有些不屑地淡淡说道“这种东西连大街上的村家农夫都知道,凭这个就想杀了我,那他一定是个傻子。”
“将军!”萧祠忻急忙起来转过头喊到。
“将军可是觉得我不配?”
戎错蹙眉,右手覆上刀鞘回过头来。“是谁如此和你说的,我戎府从不以前身说道。本将军不需要暗卫,是因为那些暗卫还不及我的刀快,跟在我身边也无用武之地。你若想一展身手我可调你去珑儿身边,也好得到重用。”
跟在戎巧珑身边那就彻底不用想出府,她一介女儿家平时就与城主做做账本,哪有什么外出的机会。
萧祠忻噎了半响,想告诉他纸上所闻,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又被咽回肚中。
不行,要怎么开口才能让他相信这不是戏言。
想到一计,他眼珠转了转信口胡诌道,“其实伍奇与属下说过他北上时途经仓平遇到一位老妇,这家人心地善良收留了他一晚。当晚有仇人追杀至此,老人家打开地窖叫他进去躲,伍奇身受重伤就此躲过一劫,他想近日将军不是要去戎北边境审理南疆那几名巫颉族人,就想让属下随您一道看望昔日恩人。”
话说完,萧祠忻不敢看他的脸便低头去看他的衣摆,玄色长襟印着金线勾出云龙潜蛟,是将军常穿的便服。
“他倒是好算计。”戎错唇边染上笑意,“那你明日辰时去马场挑一匹马随我上路。”
“还有一事”,戎错面容凝重起来,鬓角发丝一丝不苟的贴着面庞,“那日,我去提马无意与你相遇,话还没说两句你便昏倒。”
有片刻寂静,戎错接着说道,“白大夫和我说你体内似乎混了几种毒,皆不是我戎北所产之物,倒像是南疆的蛊毒,虽然当年萧门之事我未亲眼所见但多少也有所耳闻,我不管你心中如何盘龙卧虎,这趟南下都只能安分守己。”
“还有你身上所受的皮外伤”,戎错捂着嘴咳了两声,勉强道,“不知你有如此癖好,本将军也没有与旁人闲碎,还是要节制一下,养好伤。”
话音传进萧祠忻耳中,登时他一口气没缓过来涎水呛在喉咙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面上沾染红潮,像刚厮杀完体力不支的模样。
“将军,属下...”
萧祠忻不好解释,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再多说两句就如同火上浇油,把这事越抹越黑。
总归将军没把这事抖漏出去,晚节还在。
“这件事不是我所愿,属下当时只是被下了药无力反抗才叫那人得逞,我...”
萧祠忻说得正激动,唰一下抬头,却看到一串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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