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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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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陈姨专门给他熬了碗粥。

陆锦年在陆文元对面坐下来,这样的场面着实新鲜,搬过来这么久他还从来没和陆文元一起吃过饭。

“你看我干嘛?生病不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吃这种淡出鸟的粥。”陆文元把粥往陆锦年跟前推了点:“快吃,陈姨刚热好的。”

“你干什么?欲擒故纵?没安好心?”陆锦年怀疑地盯着陆文元,“你不会往这里面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陆文元白了他一眼:“爱吃不吃,你有病吧?”

可能是他们之间已经很糟糕了,陆锦年这会儿反而放松了不少,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反正陆锦年现在觉得他俩熟点儿了。

陆锦年喝了两口粥又开口问他:“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他问这话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刚刚做的梦让他惊疑不定,可就算是真的陆锦年那时候也只有几个月大,几个月大的婴儿能记得什么。

“你指什么事?你跟我还是别的什么人?”陆文元没抬头,随手在手机上又点了几下。

“没什么,我随口问的。”

这确实不是什么适合闲聊的话题,陆锦年闭嘴喝粥,觉得自己有点冲动。

“董雨晴他们的事没记得什么,”陆文元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也知道我这人记吃不记打。”

这话说得就有点歧义了,陆文元一开始对他的态度可不是记吃不记打的样子,但真要说他有多记仇的话,他对董雨晴好像也没多憎恨。

“哦,我说得好像不是很准确,毕竟董雨晴严格来说应该是‘你妈’,反正她也不想认我,这样也挺好,至于陆泽炀么,他对我从小就这样。”

所以说他“记吃”的部分就只剩自己了,陆锦年想。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也是很记打的。”陆文元冲他笑了笑,露出了右边的一颗虎牙,“还要继续聊下去吗,哥?”

“我说了只是随口问问。”

陆锦年突然没什么食欲了,可能真是白粥太寡淡,他搅了搅碗里剩下的大半碗粥然后把勺子放下了。他有愧于陈姨的辛苦,于是站起来收拾碗筷,这些事陆泽炀不让他们做,陈姨会在隔天做早餐前把餐桌和厨房收拾好。

“你不吃了?”陆文元皱起眉,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你不是让我爱吃不吃吗?”

陆文元瞪他,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是啊,爱吃不吃,饿死了最好。”

他蹭蹭两下越上楼,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喜怒无常,深得董雨晴真传。”陆锦年评价道。

收拾完厨房已经九点多了,陆锦年匆匆洗了个澡开始做习题,原本他也没多爱学习,不过跟董雨晴待久了以后只有不停地做题才能从压抑的环境里解脱出来,他不想再成为被选择的对象,年幼时种种变故让他过早的明白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拥有选择的权利。他觉得陆文元在这方面应该能跟他达成共识,否则这个被陆泽炀养成二世祖的混世魔王怎么可能在市一中稳居年级前十。

他挑着做了一套文综卷子,政治大题很好写,他今天太累了,也没有很认真的做,只在试卷上把几个得分点分条列好。他下午睡了五个多小时,现在还是邪门的犯困,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惊觉好像是有点烫手。

陆锦年叹了口气,有些话还真是不能乱说。

距离上一次生病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他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是董雨晴非常注意,可能自己年幼时的那场大病真的给董雨晴留下了非常严重的阴影,他吃过很长时间的中药,后来有吃了各种各样的补品,即使在董雨晴病得那么严重的时候都没忘记每天嘱咐他吃这吃那。不过自从搬到这边来以后他就再也没吃过了,这也许也能算一种逆反心理,因为一直被逼着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在逃离管制后就会触底反弹。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陆锦年不知道这边的药放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凭借自己这个残破的身躯不吃药能不能自愈,现在能问的人只有陆文元,那样的话他还不如自生自灭。

太倒霉了,陆锦年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他刚刚居然还去洗了个澡。

从这里开始陆锦年的意识就变得模糊了,起先只是晕晕乎乎的想睡觉,他本来还想爬起来把头发吹干,最后连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后半夜的时候他的残破身躯果然不负众望的滚烫起来,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身体却无法调节体温,冷热交替的感觉很不好受,喉咙也被高温刺得干疼。

他最后把自己团成一团,蜷缩成婴儿时期的样子。只有这种姿势能让人获得安全感,它会让人回想起还在母亲羊水里温暖又宁静的时刻,这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天性,不管他们曾经是否互相伤害过都能从中得到短暂的安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在混沌中感到一丝冰凉,这块凉凉的东西很舒服,贴着他的额头让他很快舒展起来,他渐渐把自己从禁锢中解放,顺着这股冰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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