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3)
的手摆弄成十指相扣的样子,陆锦年的手很凉,他腾出一只手关掉空调继续说下去:“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害怕她,只是觉得可能在某一天我就再也不能见到你了,所以才总赖在你那边睡,不过我后来发现是董雨晴害怕我,她不敢面对我,可能面对我就意味着她必须面对那个残忍恶毒的自己。”
陆文元说着又摇了摇头:“如果她肯早点面对自己的话,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幅样子。”
陆锦年没法反驳他,他任由陆文元扣着他的手,炙热的温度从陆文元的掌心里慢慢悠悠传递过来,他看着陆文元的脸,思考自己该不该把病历本从书桌那边的书包里拿出来,但是陆文元很快打消了他的念头。
“哥,我不在乎以前的事了,我只在乎以后我们会怎么样。”陆文元最后在他的左臂上拍了两下,意有所指道:“向前看吧。”
陆锦年睡得并不安稳,今天的温度不算高,陆文元上床之前把房间的窗户打开了,自然的晚风和空调吹出来的风效果是完全不同的,按理说他应该睡得很好,但在后半夜的时候他就开始做梦,断断续续的什么都有,他在意识混沌之际听到了细微的响动,等他睁开眼睛去看的时候房间里竟然不是漆黑的。
没有拉上的窗帘被风吹得四处摇晃,盈盈的月光透过窗户撒下柔和的一片,陆文元倚在窗台上叼着一根烟,明明灭灭的火光在月色里宛如呼吸一般。
陆锦年已经很久没见到他抽烟了,他把纱窗开了一小半,氤氲的烟雾把他的脸揉成模糊不清的样子,然后又顺着窗户的口子逸走了。陆锦年侧着身子没有说话,他只能看清陆文元笔挺的侧影,然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陆文元已经长这么大了,他不知道陆文元平时有没有失眠,也不知道陆文元为什么要在今晚倚着窗台独自抽烟,但是在这一刻,在午夜梦醒之际,他睁开眼睛看到这么一个人,让他觉得非常安心。
这种安心是这些年里他遍寻不得的,他没由来地回想起那年夏天他冒着暴雨进山的场景,想起他紧绷的神经在找到陆文元的那一刻全盘崩塌,想起陆文元背起他艰难挪步,想起陆文元在他病床钱整宿整宿的不睡觉,然后他突然明白了,不是他想要的安全感太难,而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他想要的一切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得到过。
陆文元的那根烟很快就抽完了,他又在窗台站了半天,等身上的烟味消散了一些后才往床那边走,陆锦年没避讳什么,就这么看着陆文元朝他走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全然忘记了他给自己的忠告。
陆文元显然没想到他会醒着,坐到床边时才发现陆锦年盯了自己一路,他伸手按亮了这边的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像落日的余晖。
“做噩梦了?”他低头俯视陆锦年,对方被光线晕染的侧脸格外柔和,他用拇指在陆锦年的眼角抚了两下,安抚他的情绪。
陆锦年嗅到他指尖的烟草味,很淡很淡,和他身上特有草木香混杂在一起。陆文元的投影被床头灯映射在陆锦年脸上,他觉得自己被整个包裹住了,成了无处可逃的掌中之物。
陆文元和他越靠越近,当他们唇齿相碰之时陆锦年还是没能从混乱的情绪里挣脱出来,他无意识地环住陆文元的脖颈,觉得自己在溺水之际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这样的认识太危险了,以至于陆文元索取的越来越多,他的睡衣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扯开了,散落的纽扣在木地板上乒铃乓啷地直跳。
陆文元的吻落在他的伤疤上,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两下,随后变得肆无忌惮,他的皮肤被吮吸啃咬,属于陆文元的痕迹一点一点覆盖了这些疤痕。
陆文元没有就此罢手,这段时间压抑的情绪和欲望来势汹汹,他把陆锦年的双手反扣在床头,剧烈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非常清晰,陆锦年皱着眉审视他,被吻得发红的嘴唇还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陆文元和他对视片刻,佯装不懂。
他俯下身继续刚刚的动作,右手顺着陆锦年的侧腰一路向上,他越过陆锦年的肋骨还是觉得太瘦了。整个过程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和抑制不住的喘息在进行无可救药的控诉。
……
陆文元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他本人倒是没什么顾虑,只是陆锦年显然还不能接受做到那个程度,他抽过床头的纸巾草草收拾了一下,陆锦年始终没有看他。
“你怎么不说那些话了?”陆文元跪在他身体两侧,戏谑地问道。
这段时间的伪装全都在夜深人静时图穷匕见。
“什么话?”陆锦年还是不能适应这种袒露的状态,他的注意力被分散成很多份,已经不想思考了。
“这样不行,我们不能。”
“你如果能听进去的话我也不用说这么多遍了。”
陆文元点头赞成:“这倒是,不过我已经很克制了。”
他翻出自己的T恤给陆锦年套上,那件恪尽职守的睡衣已经彻底宣告退休了。他的衣服对陆锦年来说还是稍微大了点,袖口垂到手肘处,只露出了零星的一点褐色疤痕,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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