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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无风不起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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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双手好像要把空气努力往下压似的,安抚道:“各位乡亲,老夫人一辈子以和为贵,请看在老夫人在天之灵,也看在我聂某人的面子上,各退一步,这位郎君虽然坏了守寡的规矩,不如就让他回家去,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就不必追究他了。”

丁盏听他自称聂某,就猜到是李延霸的死对头聂旦,抬起头看了一眼,本来以为他跟李延霸是一路货色,谁知道长得跟绣像画上头的白衣秀士王伦一个样,戴眼镜,眼角有五六道细纹,三十五六岁,倒像个文人。

李延霸从后面走出来,沉着一张俊脸:“各退一步?是我叫他进来的,他今天必须给我吃完再走!”

几句话掷地有声,说完,又用凶神恶煞的黑眼睛瞪着丁盏,心里在警告:你可不要当着大家的面泄我的气!

“对对对!就要吃,就要吃!”翠姐有了靠山,连忙附和道。

丁盏闭上眼睛,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心想今天这件事,是没法子善了了。

“李老弟,你这可就是置全村人的脸面于不顾了。”聂旦的镜片折射出一道白光,阴恻恻地说。

???这下子村民也看出来,聂李二人平素不和,正借着小寡夫的事情发挥,造孽的小丁郎君哟,这回是给他们两个当了炮弹了。一群人哪敢搭腔,那个泼辣的胖妇人也有点畏畏缩缩的,像个落了水的山鸡,连怀里的男孩也停止了哭泣。

不过他们倒是把李延霸给想错了,他才睡了丁盏,一腔的柔情还来不及倾诉,就变成怒火给发泄了,欺负他的姘头,就是骑在他李延霸头上拉屎,堂堂的“小甘宁”,字典里就没有“忍”这个字,哪里受得了这份鸟气?

两方僵持不下,身后的一个跟班凑过来使了个眼色,只等着李延霸一声令下。

这时候,几个族老闻声来了,分开乌泱泱的人群,询问道:“——何事在此喧哗?”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族老拈须沉吟道:“虽说,族规之中没有这一条,可守寡之人应当避嫌,这是天理,这位小丁郎君即便出了些力,但终究还是不祥之身,在丧礼上不宜过于大张旗鼓,还是请回吧。”

李延霸恨这个老家伙出来作怪,没有眼色,看来今天怕是要得罪不少人了,就朝自己的跟班扫了一眼,命令他们先下手为强。

??????眼看着就要爆发一场火拼,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穿越人群,高声道:“我也是不详之人,你们要赶他,先把我这个老东西赶出去吧!”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位鬓发如云的老太太——这是老太君来了!李延霸连忙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走过去扶稳了亲奶奶,皱眉道:“您来掺合什么?”

族老犹豫道:“这,您德高望重,这不一样……”

“都是清白守寡的,乡里乡亲的,为什么不让人来?”老太君仰着脖子质问,露出一串莹白的珍珠,虽然皮肉已经松垮了,但仪态端庄、气度威严,让人生畏。

李延霸顺着她的视线,朝清白守寡的丁郎君看去,这人肚子里还含着他的浓精,身上还散发着野男人的骚味,望李延霸这边瞟了一眼,双目刚好跟他对上。

刚才对视的这一眼,吓得丁盏脸色苍白,目光躲闪,身子都退缩了,老太太却以为是他吃了委屈心里难受,就不管周围的这一大圈子人,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安慰两句,指着上席的一个座位,当着众村民、族老的面,朗声说:“好孩子,你坐,坐我身边来。”

丁盏当然是百般推辞,却被老人家戴着白玉扳指的手紧紧攥住,温和地说:“坐,不要怕。”

她伸出手往那肩膀上轻轻一按,丁盏就跟被抽干了全身的水分一样,僵硬地坐下了,垂着眼睫毛,眨了眨,不敢抬头看老人的眼睛。

他不是清白之身,除了亲丈夫,还被别的男人玷污过,心里有鬼,行不正坐不直。

好死不死,这座位还刚巧跟李延霸挨着,胳膊撞胳膊,腿贴着腿,吃饭的时候,老太太给他布菜,恳切道:“小丁,这是雪花丸子,这是黄牛肉,这是蒸鱼头,这是河虾,这是腊鱼腊肉,这是肥肠……你试试这个味道。”

“哎哎……晓得了,哎!”丁盏饭也不敢吃了,两个手捧着碗,低着头,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连连点头致谢,乖得像只顺了毛的家猫一样。

那个样子跟他私下里对着自己可不一样,李延霸顿时有点子嫉妒起亲奶奶来了,把手掌探进他的衣服里,猥琐地往腿缝中间摸,丁盏夹紧了腿,腰一下子绷直了。李延霸握着他的小鸡鸡把玩了一会儿,又隔着布料在大腿上摸来摸去,竟然把手指头插进他骚屁股洞里,摸到了那个卡在软肉里的鼻烟壶。吃饭的间隙,丁盏把左手放下去拧了一把他的手背,拧得他生疼生疼,反手覆在他手背上,十指相扣,用力地压制住了。

“怎么了,小丁,菜不合胃口,啊?”李延霸问。

丁盏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敢,少爷,很合胃口。”

李延霸故意发难:“那你怎么不吃,是不是瞧不起我?”

丁盏恨不得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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