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3)
最近稍微好些。医生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恢复,心理咨询太贵了,我想着搬到便宜点儿的地方至少能省下每月的治疗费。”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一开始你还很乐观,你知道的。我同期也有好些人患上了这毛病。你会想着给其中一些人打电话问问他们是怎么治好的,结果发现你的老战友不是自杀就是听见脑子里的声音叫他们去抢银行。”尼尔又吐出一口烟雾。“去他妈的伊拉克,去他妈的石油、去他妈的战略需求还有那些美国精神的鬼话。”
“你也参过军?”
“海军陆战队,九一年在科威特。我本来只是......想让他去锻炼一下,学点规矩,他妈妈死后我就管不住他了。”他看着燃到尽头的香烟,有些无所适从。“他是我的一切,结果我毁了他。”普莱斯递来一只空罐头盒,尼尔接过在盒底用力碾灭了烟头。“嘿,看你年龄跟我差不多,孩子应该也差不多大吧?千万别让孩子去参军,别听信征兵广告的狗屁。”
“有个女儿。”老板将烟盒往前推了推。“还算听话,谢天谢地。再来一支?”
“不了。”尼尔谢过他的烟和番茄罐头,“抱歉让你听到这些话,我只是有点......妈的,算了。”他抱起纸袋走出去,普莱斯在身后喊道:“嘿!有空来镇上喝一杯!人偶尔也需要放松放松。”
尼尔扭头递出一个苦笑:“但愿有空吧。”
Z在后座拆开了一罐软糖,嘴里塞满五颜六色的糖果小熊:“他买你的帐了吗?”还想往尼尔嘴里塞一颗。尼尔叫他注意,他们还没离开这条街。Z舔着手指:“你不打算先跟我对一下口供什么的?”
“我说你喜欢听肖邦。”
“不愿说就算了。”Z咕哝着,看商店招牌在后视镜中渐渐缩小,直至消失。汽车从“欢迎来到利瑟罗格”的路牌下驶过,拐上州际公路。Z说:“我要坐到前排来了。”轻巧钻过座椅间的空隙落在副驾。他伸长脖子亲尼尔的脸颊。尼尔提醒他系好安全带,换挡提速:“我想尽快回去。”他注意着路况,发现前后没有车辆,捉起Z沾满糖粉的手指舔了下说太甜了。
Z把置物箱翻得乱七八糟,没找见护手霜,懊恼地叹了口气。尼尔拔下车钥匙,说自己要去收拾购买的食品。Z叫他扔在地板上,从纸袋里拿出糖罐,罐口朝下倒扣在桌面。
小熊软糖在茶几蹦跳起来,糖粉撒得到处都是,Z抓起一捧软糖又松开,手掌沾满晶亮的粉末。尼尔捉住他的手腕舔他手心,Z笑着说好痒,衔起一颗糖果去吻尼尔,吻到兴奋处便朝下一路舔到尼尔喉结含住吮吸。尼尔呼吸骤然加快,手指插进Z的头发轻柔摩挲着,慢慢滑向颈后。他竭力遏制自己声音的颤抖,问Z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他做饭时Z在一旁紧盯着他被吻得湿润嫣红的嘴唇,不肯挪开目光。
尼尔叫他帮忙把鸡腿肉里的骨头剔出来,Z说这个他很拿手。尼尔扭头对他作了个反胃的表情。Z瘪着嘴说我又不是汉尼拔,处理猎物还是尼尔教他的。尼尔在他颊边印下一吻,让他动作快点。
一瓶雪莉酒从餐前喝到餐后,还剩大半。Z不停追问他还跟普莱斯杂货店的老板讲了什么,跨坐在他大腿上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伸入领口抚摸,尼尔捏住他的下巴叫他别乱动:“你不是听见了吗?”Z哼唧着偷听不算数,手指不安分地透过内裤在他小腹来回拨弄:“可后半段你把我赶出去了。你这是过河拆桥,推开我唱独角戏......“
尼尔支架不住他的纠缠,索性推开他,端着酒杯走到沙发前坐下,拧开收音机。晚间的怀旧金曲节目正放着他们上回边听边哼唱的那首歌,尼尔从“无处可去”跟着节奏低声哼唱,Z埋首贴在他耳边喃喃着“无可救药、无可救药。”他滑落到尼尔腿间,咬开拉链,低头亲吻尼尔的性器,耳朵稍稍侧向收音机:“我希望他们再放一遍这首歌。”尼尔抚摸着他颈后,低头看Z不断吞吐着他的阴茎,舌尖滑过敏感的龟头他全身便电击般一阵战栗。Z慢慢褪去他的裤子,他顺从地抬起臀部让裤腰滑过大腿、膝弯,小腿,赤裸的皮肤在夜间的凉风和Z火热的视线之间熬煎。他粗喘着抬脚碰触Z胯间肿胀的器官,低声叫他进来。
电台乐声渐渐淡去,播音员清亮甜美的女声突然闯入,他和Z爱抚彼此的动作戛然而止,齐齐扭头望向收音机,呆愣几秒后相视笑出声来。
“可能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吧。”Z嘀咕。尼尔伸手摸了摸Z困在内裤里的硬挺,本想笑他怀旧金曲节目可不是次次都放甜蜜恋曲。要是电台导播突然决定开一辑鲍勃迪伦特别节目,整晚放送“随风而逝”那类调调的民谣,看他还硬不硬得起来。好在那播音员只有短短一句话:“为了庆祝莱昂纳多科恩的八十岁诞辰,我们将整晚放他的歌。”
尼尔无心再去听广播,Z正将手探进他体内,抬起他右腿架在肩上,吻那圈被脚镣磨出的疤痕。脱离束缚已有月余,疤痕部位的皮肤却依旧细嫩如新生,痒意渗入肌肤,浸透全身。尼尔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下身湿得一塌糊涂。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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