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怒(2 / 3)
了极点。
萧揽见姜厌哭得这般可怜,不知怎地自己也有点想哭了。他胡乱擦了擦眼里又冒出来的水汽,上前把被雨淋湿的狗狗姜姜拥在怀里,轻柔地拍打抚弄着少年温热的背,一声声低哄着他。
“好了好了,狗勾不哭了,不会抛弃你的,不会的,你永远是萧揽的小狼狗子……”
“砰——”
“萧揽!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
意气风发少年郎一把把门踹开,扬着恣意又耀眼的笑快步走进来,见着主仆二人悲惨相拥的可怜样子,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了这是?姜侍卫的家人,出什么事了吗?”
沈澜筝慌得很,他可没怎么接触过这个满身都是刺只对萧揽露出白肚皮的王府侍卫长,他觉得姜厌长相和性格都太凶了,不适合萧揽,不止一次提点过他。倒不是觉得这雪狼会弑主,只是姜厌发狠的时候太疯太不要命,容易给萧揽招徕祸事。
而且他也只会哄萧揽这个娇里娇气的小少爷,给一些甜点子小玩意就哄好了,再不济出去玩一趟就能开心到天上去。姜厌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倒像是被人屠了满门似的。
姜厌又贪婪地在萧揽香香软软的怀里埋了两下,才起身退到主人几步外。
此刻的姜侍卫又恢复了一副冷凝的样子,只有眼眶还有点红,昭示着他并不如何好的心情。
沈澜筝见姜厌不肯说,便没追问也没再看他,抬眼去看萧揽,只着一眼,他心里突然升起泼天的怒火。
他可算是知道姜厌为何哭得像死了全家似的悲恸了,原来,原来是萧揽,他,他被……
其实也不怪沈二想歪,实在是萧揽这副尊荣实在是太色气了。
矜贵小王爷满面桃红,泪光点点,眼睫沾水,低喘微微,眼眶染霞。更别提他那红肿破皮的肉唇,还残余着星点可疑的晶亮液体,甚至连嘴角都被蹭红了。原本光洁白皙的下巴突兀地出现了一小片青紫,从细白隐红的脖颈到雪色的衣襟一片濡湿,就算是傻子看了也不会觉得他单单只是被太傅用两根手指捅了嘴巴。
沈澜筝洞察力超人,刚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萧揽附近桌椅的大幅度的歪斜,还有萧揽脚边的白色绣金手帕,皱成一团,似乎是在中间的地方湿透了。
再加上他前两天刚巧撞上一个生性风流的朋友胡闹,又恰巧是用的这种姿势,让沈澜意不想歪都难。
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胸腔剧烈起伏,拳头紧握,眼眶通红,紧咬着嘴巴,竟和姜厌方才的怒容一般无二。
萧揽:?
他刚要开口,就被沈澜意用沙哑阴狠到可怖的声音堵了回去。
“谁。”
“徐碎。”
“妈的!这个杀千刀的狗畜牲!!”
沈澜筝一下把萧揽的桌子拍得粉碎,他用力到地板都在震颤,萧揽都被他吓得一抖差点倒下去,被姜厌克制地扶了一下才站稳。
萧揽:???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或者在什么我不知道的时候,被人用手指捅喉咙已经成了根本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了吗??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诶!沈二!!你别跑!怎么了你?!”
萧揽拼尽全力地抱住他挡在前面才堪堪至住沈澜筝要去杀人的步伐,他几乎是透支了自己的力气才把人拦住,即便如此也还在被沈澜筝顶着往前走。
姜厌笑了,他怎么把沈二给忘了呢,得来全不费工夫。
“靠!不就是被人捅了两下嘴巴么!这算得了什么?是我在他课上画画睡觉在先的,他罚我也是应该……”
“萧揽。”
沈澜筝脚步一顿。
萧揽愣了,他有点怕这样的沈澜筝,从没见过,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你这种东西?”
沈澜筝呼吸滚烫,刮在萧揽敏感的脖颈上快要把他烫伤。萧揽死命地抱着他,只能看见他一截崩得死直锋利还在不断颤抖的下颚线。
“呃,大抵是,没有罢?”
不是啊?他也不是没见过罚下人的主子,有谁用手指捅人喉咙的噢?好怪啊!
沈澜筝又不说话了,他把大手按在随身携带的配剑琤琤上一按,猛地用力把萧揽往地上一推,健步如飞往徐碎住处方向走。
萧揽一下子跌在地上,双眼大睁流下泪来。
沈澜筝哪天不是宠着捧着他,要把全天下最好的宝贝都送到他面前来把他堆得高高的。
即算是他亲哥沈澜意为了救他被刺客一箭穿心,也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又陪着他在沈澜意墓前枯跪了几夜,稍有失控地为他擦眼泪。
萧揽感到呼吸困难,眼前泛黑,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危险的耳鸣,只差一点点就能晕死过去。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往御书房的方向跑,和沈澜筝背道而驰。
姜厌只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就往沈澜筝的方向跟了过去。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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