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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女装play(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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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六角飞檐,柱上刻着晏几道的诗词,四面垂着幔帘,隐隐绰绰可以透出里面的人影,却看不清里面的人的模样;一道回廊架在水面,连通着水榭,水底下养着一群锦鲤,游戏在凋敝的残荷之间。

第二次与姜羽的会面,正是在这样风雅的场所。

“最近几次去姜家寻你都跑空,姜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李越泽问。

姜羽听他这样说,唇边带了一抹捉摸不定的神色:“自然,是有事。”最后半句含在唇齿间,莫名说得有些旖旎。

可惜李越泽是半点没听出来,他打量着对面的人,只觉得这次再见与前些时日又有分别。

还没来得及看出什么,姜羽忽而问道:“我如今有字了,叫展翾,你觉得如何?”他转移起话题向来不带半分铺垫,幼时便思绪跳脱,如今似乎也同样如此。

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

此句出自屈原的《九歌.东君》,通篇褒扬,寓意美好。

成年男子取字,多半取同义或者反义,展翾正合“羽”之意。

李越泽顺着他的话说:“自然是好的。”他自己也快到年纪,偌大的李家,却找不到能为他取字的人。

……或许有一个,可惜如今却不知身在何处。

李越泽不期然地想起李成碧,怎么会想到他?他暗暗吃惊自己的想法,这人如何配做他的长辈?取字这样的事,也轮不到他。

“是吗?”姜羽眼里有些不明意义的神色,随后笑开:“越泽不是问我近几日在忙什么吗?我新得了一个美人儿,可惜美人性烈,这几日正忙着调教呢。”

怎么话题又转回来了?

李越泽对他人私事并无兴趣,想要敷衍过去,姜羽却像来了兴致一般追问:“越泽不好奇是什么样的美人儿吗?”

李越泽正打算婉言谢绝,可是话到了嘴边,姜羽却不容置疑地拍拍手:“将人带上来。”

少顷,一个身影缓缓地出现在水榭。

那人低垂着头,面上蒙了两层,一层是细密的玉珠子串成的珠帘,一层是艳红的纱巾,叫人看不清面目。只露出的一截后颈颀长,色若一捧新生之雪,便知这美人的皮相定是差不到哪里去。

美人走得很慢,步态婉转,短短几步回廊,却像是迟迟走不到头一般,李越泽听见姜羽在旁边哼笑了一声。

那人身姿一缩,本能地向后退去,但是仅仅一步就停住,又往这边走来,他走得有些不稳,引得肩背、腰间垂挂的流苏璎珞叮当作响。

待走近了,便能闻到他身上一股馥郁的香气,有些浓,但是并不呛人。李越泽总觉得这香气里似乎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

他不自觉地望着姜羽新得的这位美人,那人头始终伏得极低,叫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美人浑身僵硬地站着,垂在水袖中的手都握成了拳。

姜羽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不悦地轻咳了一声。

李越泽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盯着人出了神,他面上有些尴尬:“见这位,呃,美人如此扮相,莫非是要献艺?”

“他叫碧玉。”姜羽似笑非笑地看了李越泽一眼,手指缠绕着那人如绸缎一般顺滑的长发,“可惜却是个木头美人,歌舞一概不通,只能装扮成这样饱饱眼福罢了。”

李越泽心里一动。

姜羽将那人的头抬起,去抚他的眉目。

那人额上点了一枚朱砂痣,色泽艳丽得叫人忍不住想去品尝一番,上好的青黛细细描了眉,尾端没入鬓中,如远山一般,眼上用了时兴的桃红色妆点,眼尾画的并不好,颜色没有晕开,而是在眼角洇成一片,像是被人信手揉乱,又像是哭过花了妆一般。

只是这双眼……即使是浓妆淡抹,总叫他莫名有些熟悉。

李越泽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重。

姜羽的眼神里隐含得意,又像是炫耀,他低头隔着面纱去吻美人的唇,叫美人偏头避开,却也不恼,只是手上更收紧了几分。李越泽看见那人的眉头都蹙成了一团。

“管教无方,叫越泽见笑了。”这句话说得十分敷衍。

李越泽不解道:“这样得来的人,又有何意趣?”

姜羽却笑:“你却不知他的好处呢。”他把人拉起来,那人的下颌一被松开,就往姜羽的怀里埋,姜羽手从轻纱里摸进去,隐隐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那腰肢在他手中颤抖着。

眼下还是青天朗朗,万里无云。

李越泽不知这个昔年玩伴荒唐至此,竟当着他的面白日宣淫,他眼睛都不知看哪里好。

不知姜羽做了什么,另一人喘息声都大了起来。只是好像被堵在口中,不能完全发出来一般。

坐着的凳子如有火灼,李越泽蹭地一下站起来,还没等他开口,姜羽便抢先说道:“越泽请自便,恕我不能奉陪了。”他背着人,自然看不见姜羽眼中的挑衅之意。

珠玉撞击的声音比方才更大了,丁零当啷连成一片,随后那人传出一声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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